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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消费者-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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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更糟了。新华社“将审查并批准……在中国发布的经济信息。”
这是新闻审查!这对金融市场交易员使用的金融和商业信息有什么意思?
“新华社将决定订阅费率。”
等等。要由他们来定价?不可能!
然后就是最后一击:外国新闻机构有三个月时间在新华社申请备案否则“将依法处罚。”
我把指示扔到了桌上,向北京办事处的窗外望去,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十五英尺远的一堵破旧的水泥墙。这是1996年1月16日。
“这真是一个狗屎年。”我对那堵墙说。
新华社的做法是典型的中国政府机构对权力的攫取。它想要强迫新闻机构——尤其是金融信息供应商,如道琼斯和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英国的路透社——教它如何做生意,把我们的客户和技术拱手相让,然后靠边站,看着它从3500万美元规模的金融新闻和数据业务市场中捞取利润,这是我们从零培养起来的。
当我还是华尔街日报中国办事处主任的时候,我就看到过类似的事情。时不时地,会有一只中国官僚恐龙从政策法规的泥潭中冒出来,把一家成功的外国或私营中国企业踏在脚下,宣布这块领地是它的。作为一名记者,我很喜欢此类戏剧性的故事。它们是讲述中国如何运转的绝佳故事题材。但现在我领导着道琼斯中国业务。轮到我的脑袋被踏在史前生物的脚底下,我的公司的在华业务面临危机。这将是一场生存之战。
概述
在中国做生意可以说是令人心惊肉跳。支配西方商业行为的法律理念在中国根本没有任何靠得住的方法可循——比如说合同的神圣,法规制订者与竞争者的分离,以及对知识产权的保护等等。虽然说重大的经济改革使得中国的经济向外国公司部分开放,政府和共产党依然保持着绝对的权力。面对来自中国政府的命令,普通商人的本能是努力去适应,避免冲突。要不这样做很难。在今天,中国共产党政府的行政命令依然常常带有和中国皇帝的敕令一样的禁止意味,其结尾往往是说:颤抖并遵守吧。
然而随着中国越来越多的参与国际商业活动,这个国家做生意的环境也在不断改善中。高层政府官员不断下令对中国进行必要的调整,他们当中有许多人都精通全球经济和政治,这是为了让中国在世界经济中不断壮大、成为重要的成员。
在我们和新华社及其幽灵般的同伙——强大的中宣部——历时两年的激战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明白了如果你的生意真的是为中国好,那么即便你的对手是最顽固、最残忍的政府敌人,你也可以赢得战斗。你必须极其的有韧性、能坚持、有耐心——还要非常创造性地在中西两种政治体制中周旋。我和来自道琼斯及路透社的合作者们基于我们对中国是如何运转的、国家领导人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等问题的本能判断,在工作过程中一起制定了战略。我们还非常谨慎的划定了边界条件:当你在中国斗争和处理问题的时候,你不能让这个体制感到为难。如果可能的话,你可以把你的对手描绘成这样做的人。但是你的论据,尤其是作为一名外国人,必须围绕对中国有利的方面展开。如果你想在中国找到公平公正,你要记住,中国共产党就像在它之前两千多年的帝王统治一样,认为在中国最根本的公正就是无论如何要维护体制,保持它的稳定。
不幸的是,这个故事并不仅仅存在于故纸堆里。庞大的中国官僚体系将继续像侏罗纪公园的官僚恐龙一样挪动着沉重的身体游荡很多很多年,寻造着下一个外国或本地公司作为猎物。英特尔,Broad和其它世界芯片制造商最近赢得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有关一个完全伪造的中国无线通讯协议,该协议将允许二十四家被指定的中国公司获得他们的技术和商业秘密。DHL、FedEx、UPS以及其它快递业务领域中的公司正在与中国邮局打仗,2001年12月的一个干冷的日子里,政府一纸公文命令国际快递业务中利润最高的部分将由中国的邮局来做。
我在这些行业的朋友们会时不时地向我咨询如何处理此类斗争,如何调整他们的战略。我会告诉他们我们与新华社的争斗,以及我们从中学到的东西。这一章是那些对话的扩大版本。
坠入凡尘
中国的现代化让新华社坠入凡尘。在毛泽东年代,新华社是荣耀与权力之所在。全国最优秀、最聪明的大学毕业生被分配到新华社工作。新华社有上万名的骨干分子,他们炮制的宣传内容左右着中国大众的思想。其记者还采编秘密调查报告,向党的最高领导汇报国内发生的事实真相。在全世界的中国使馆中都驻有新华社记者,他们在编写新闻报道的同时还担任情报收集和分析的任务。钱,或至少说是盈利,在新华社的全盛时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政府对它的资助相当充裕。
随着僵化的共产主义教条开始让位给经济改革,新华社的影响力日渐式微。预算收紧了。新华社试图通过商业经营来拯救自己,它创立了大约二百家公司,从房地产到销售摩托罗拉传呼机,但大部分都是亏损的。这些公司的成立更多的只是为新华社官员提供了汽车、费用报销和其它津贴,而非利润。虽然如此,新华社还是从中国股市的到来中尝到了通过金融资讯赚钱的甜头。新华社在九十年代早期创办了两份非常成功的股市新闻报纸:中国证券报和上海证券新闻。在沪深两市的上市企业依法被要求在这两家报纸上刊登他们的财务公告,广告也经常是整版整版的刊登。本着其宣传工具的传统,新华社经常为公司撰写热情洋溢的报道以配合它们的广告。
新华社在香港的业务也颇为赢利。中国环球公共关系公司将新华社的宣传技术和分销网络应用于它的商业企业客户。消瘦、机敏的马运生负责这块业务,身为新华社官员的他可算得上是社里的稀有动物,他是一名企业家。他有意无意地为新华社看上道琼斯的业务奠定了基础。
除了证券市场新闻报纸和香港的公关业务之外,新华社在九十年代早期中国市场对金融新闻资讯的需求爆炸中只是一个旁观者。当时全世界有四家公司提供全面的实时金融新闻资讯。三家是美国公司——道琼斯,Knight…Ridder和彭博,第四家是英国的路透社。道琼斯和路透社实际上是瓜分了中国市场,路透社的份额稍大一些。彭博的份额极小,Knight…Ridder则根本没有进入中国。
九十年代中期,中国的经济改革进入了高潮。全国冒出了许多无执照交易所,它们什么交易都做,从大豆到钢铁。我们都跟不上市场对金融和经济资讯新闻的需求。我们的终端上有中国十四家主要商品交易所和两家证券交易所的价格显示。我们的国际信息则覆盖全世界所有的重要金融市场。总而言之,我们的终端系统有六十个实时更新信息的页面,而路透社的甚至要更大。中国银行成百成百套的安装我们的终端系统,每个终端每个月大约收费二千美元,这样他们的交易员就能像全世界所有金融公司的一样日日夜夜地盯着屏幕,看到价格在世界范围内的重大事件和新闻的驱使下起伏跌宕。
当然,新华社也看到了这一切,渴望获得金融新闻数据领域中丰厚的利润。但是它受到了中国的银行和交易公司的阻碍。当时中国有着大约一千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正在成为世界金融市场中的重要一员。在北京的银行中的交易员们需要和他们在波恩、波士顿或曼谷的竞争对手一样能够从市场中获得实时的新闻资讯。道琼斯和路透社提供的信息是市场的新鲜血液。中国的银行和交易公司不想让新华社挡在它们的信息流中间。他们认为新华社的新闻审查将延缓新闻的传递,并删除不合中国口味的有争议的新闻,但这些新闻也会推动金融市场的变化,而中国的交易员们在这片市场上有着需要保卫的自己的领地。
香港小贩
当新华社陷入官僚主义的泥潭时,当时正负责新华社香港公关公司的马运生开始思考互联网可能是实实在在赚点钱的一种方式。他联合了两名在美国接受教育的香港企业家。朱伯伦毕业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计算机专业,他从事房地产销售和邮购市场业务。叶克勇是一名计算机工程师,持有沃顿商学院的MBA学位,在美国时曾在毕马威资讯公司的战略规划部门工作过。三人小组为新华社设想了一个计划,利用其政治背景获得在中国互联网市场上的垄断地位。其计划是建立国中网(China Wide Web),它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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