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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10李敖系列之4李敖书信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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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之台湾知识分子不成才,卖身上床、粉墨登场而不以为耻,此真顾亭林所谓之“亡天下”也!顾亭林说“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是政权的失落, “亡天下”是道德的失落。国民党“亡国”是他家的事,但是率二流、三流,不入流的知识分子以“亡天下”,我却要站出来打,打它个明白。今早写诗:“莫管先凋与后凋,欲与老树共比高,不畏老树造望眼,天下唯我是天骄。”“天下”有 “天骄”如此,其不“亡’也,必矣!
  刘小姐已去美国,答案可看《北非谍影》(Casablanca)。不能全走,能走一个也好,不是吗?
  信笔一写,狂疾不可止,老兄当然不笑我,善仪同窗也不准笑也!此颂
  双安
  敖之
  一九八六年三月五日午
  
  千元相映,两代情深
  国强:
  
  一九五五年你爸爸的老即我爸爸死的时候,你爸爸送了一千元,当时送千元巨金的有二人,即程烈与高惜冰。如今眼看四十年了,我本来想送点高额的赙金以尚往还,但转而一想,赙仪之制,本源自古人助丧家办后事,当年你爸爸送巨金给老师遗下的妇孺后人,老师家贫,那笔钱的确帮了大忙;如今你在国民党政权中独霸一方,且得“老贼”余荫,自无须“助生送死之礼”以壮丧色,所以我决定送一千元以成佳话。四十年来,一千元不知贬值了多少,但素非小气之人的李敖却只送一千元,目的正在彰显程烈先生四十年前的疏财报师之情,和国民党四十年来的币制贬值之酷。四十年玄黄乍变,最后以千元相映两代情深,国强其知我乎?
  敖 之 一九九四年八月二十一日
  
  答陈平景
  一、陈平景致李敖
  敖哥:
  十八期千秋评论从书对殷师党籍问题的讨论中,几次提到我的信、我的看法,和登出一张“面目全非”的、制版极差劲的相片。我想我有必要就自己追踪此一历史问题的经过,略作说明,以免别人误会我在对殷师做“清算”。
  当年《中国文化的展望》出书以后,殷师签名送了我一部,他说是表示对我常去文星替他催稿费的“汗马功劳”的酬谢。赠书时,他已准备了咖啡,但并不在他的小书室中,跟平常一样,小桌上摆上一只小碟子,上面放着不多不少的六片英国饼干,永不加糖,慢慢地喝。本来他只穿着衬衣,却不知为什么,突然打上领带,突然沉下脸,很严肃地说:“今天,我们上山喝咖啡去!”
  山者,就是那座直径约十五公尺、高约四公尺、他自己造的假山。那座小假山,有水泥砌的桌椅,四面绿荫。他不大轻易邀客人攀登谈心。
  就在这一次谈话中,他深情地、热泪盈眶地叙述他怀念的金岳霖教授,他说在序言中所写“教过我逻辑和知识论”的人,就是指的金先生,他说:“如果我自己能到外面去,自然我想送上这部书给金先生,如果我不能出去,你总有一天有机会出去的,你要记得,替我买一部送给他。”我立刻追问“他现在在哪里?”回答是非常清楚,令我永远不能忘记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组。”我答应一定把书送去,殷先生点头表示满意。这时才开始吃饼干。
  七二年开始有人旅行大陆,七三年美国移民局解除对永久居住者赴大陆的禁令,四月中我到了香港,找到了何步正,步正陪我过海到九龙买到了这部书,第二天,这位老友和他的太太一边送我上深圳的火车,一边提醒我说话要小心,饮食要注意。……
  我信在旅馆,要总机给我接哲学组,接通了,对方说,我们是哲学社会组,你找谁?十分钟后,我已雇好车,直驶干面胡同,社会科学院宿舍。
  没有任何通知,没有陪同,我敲了金教授的门,带了一部书,没有任何礼物。也没有客套:
  你是?
  我是殷福生先生的学生姓陈,从美国来的。
  哦!请坐。殷福生,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一九六九年九月十六日病故了。在台湾。
  殷福生他病故了?(太突然,他一时接不下去)殷福生……他什么病啊?怎么死的?唉啊!怎么死的?……
  他在六七年发现有胃癌,在台北开刀,癌细胞已扩散了,但恢复得很好,以为可以到哈佛去,没想到。……(我也一时很激动。)
  接着,我说:“这里有他写的一部书,他生前要我设法给您送来的,叫《中国文化的展望》。”
  七十八岁的老学者,他这时的眼力和听觉都已有了毛病,更大的毛病是心脏。他急忙翻开了书,想找目录,我却在一边说,“金先生,这序里有一段提到您的。”老学者很严肃地打断我的话,说:“这个不重要!”继续急切地翻阅目录,看了一刻钟,他放下了书,眼眶湿润,声音很慈祥地说:“殷福生这个人,我非常不赞成他,他为什么要反对中国共产党,逃到台湾?当然,他和他哥哥搞不好,那是另一件事。他是湖北乡下人,我在清华教书,他写信给我,说他要学逻辑、学哲学,我想,一个青年人要学问总是好事啰,可是我也没办法让他就来北京,我就问一个人叫张东荪,说有一个青年想来学逻辑,有没有机会设法给他找个事,一方面又可以念书?张东荪看了殷福生的信,他说你叫他来好了。我就叫他来了。来了以后,张东荪并没给他找到事,反而成为我个人的负担,负担当然也没有什么关系啰,反正他生活很简单,一个月用不到几个钱。后来嘛,就到昆明西南联大去了。我这几天生病了,本来心脏就有毛病,不便多谈话。”
  这时,我把心中一个重要的、自己解答不开的疑问提出来:“金先生,我只想提一个问题,殷先生是联大毕业的,又是清华研究所的人,怎么抗战胜利,你们都回北京来,唯独殷先生这个人到南京去?他以后在台湾又是这样怀念金先生和联大、清华一些老师,何以他当时不随着回清华?”
  “抗战末期,一切都乱了。殷福生在那时参了军,到什么印度去。他真能打仗吗?苦闷啊!为什么苦闷呢?就是我们原来提他教书(在西南联大)的,可是冯先生那时是文学院院长,他说殷福生书是念得不错,可是这人就是不能教书,他反对,就是冯友兰反对。他研究所已经念完了,(注:殷师一直说他是念两年,没提论文,所以叫没念完。)叫他上哪儿去呢?这时候,他因为投稿认识一批重庆的人,殷福生佩服蒋介石,反对共产党,这在他的老师,在联大,很多人都知道的,后来有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叫陶希圣搞一个什么中央日报,把他给找去了,他根本后来就跟我们失去联系了,后来才知道他去了台湾。我对许多事,记忆不清楚,住在前院子里,楼下那个小院里,有一个殷福生过去很关心的老师,沈有鼎,阁下如果有时间,不妨找他谈谈,我想他会很乐意。”
  “沈有鼎先生,他就住在这里?他,他还活着吗?”
  这时金先生露出他唯一的笑容:“他还活得蛮好呢!他是我的学生,才六十多岁,身体很好!对了,殷福生没告诉你们这些我的学生的学生,沈先生是我清华的学生,到哈佛以后到德国,回清华成了同事,教过殷福生,感情很好,你去看他吧。”
  我们握手而别,走到一间简陋的平房前,敲开了沈有鼎老教授的门。七三年的沈先生不大讲话,他从河南牧羊三年回来不久,余悸犹存。他早已不教书,也不必去研究所,当时使这批老学者“无所事事”。这不是一年、两年,从五七年以后,十数年如此。我陪沈先生上了几次馆子,总设法找些话题想谈到殷先生,可是,那时他却只向我要一部《中国文化展望》并分咐我去看冯先生,我打电话给何步正,四天就把书寄到,我亲送给他。七九、八三年我曾再看金先生、沈先生。(内容再写吧!)
  至于我说殷师在南京大撤退时参加的那个国民党内小组织,我的资料来源是香港出版的蔡省三写的某一本书(中共释放的战犯,去不了台湾,留在香港写文章,书名我因某一理由,不引出来。)以及徐复观的文章。对这一组织的研究,尚待整理。
  晓波来信,说你骂人很多,要我劝你,他以为我劝你或者许会听。我认为,应分为该骂不该骂。我应该指出的或许是骂得不对的一些事实,从而使你的“骂人”更具威力,才好。殷师生病时,你借债救人,义重如山,可是那时鼓应离开文化学院,失业在家,我常去他家,两人身邻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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