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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想着先让云儿甜蜜一下下,然后么…嘿嘿…
不过没想到甜蜜的东西真不好写……好在下一节能虐了,小高兴下。
三
行了不多远,忽见北方,烟尘滚滚,象是大队人马到来。
凌云念父心切道:“是爹爹?”
汪文皓等却是久经沙场,一看这扬起的烟尘便知是胡马,而且尘土闭日,来者人数必然不少。
果不其然,一面军旗迎风招展而开,漆黑的底色上一个大大的“辽”字,触目惊心。
“是辽兵!”文皓临危不乱,沉声道:“快…撤…”
两个亲兵领了命令,返身就走,瞬时去了好远。而凌云不曾见过如此阵仗,心头一慌,右手的缰绳一时转得急了,那战马长嘶一声,竟而人立起来。
凌云原是不会骑马的,此次北上,文皓一路点拨,凌云也学得用心,到达关口时,一个人已然能够控御得当了。但却未曾碰到过如此危机情况,心下慌乱,险些被摔下马去。
那马儿也慌了,原地乱转,凌云怎么也无法控制方向。
文皓见状,跃马而下,拉住辔头,也顾不得避嫌了,翻身上了凌云的战马,双腿一夹,向南而走。
但经这么一折腾,辽兵已经近不少,为首的发现了两人,呼啸地追了过来。
凌云耳听得身后“隆隆”的马蹄声,嘈杂的呼喝声,也不知背后有多少人追来。
拽紧马缰的掌心全是汗水,辽兵的声音却听得越来越近。
凌云心知跨下坐骑,原是文皓特别为她选得,取其比较矮小,而且温顺听话,脚力本不甚健,何况一骑双载,怎能比过精良的胡马?
正待要让文皓不要管她,独自逃命,却听得耳边一道劲风划过,原来最近的辽兵已追到相隔十数丈了,为首的几个张弓而射,想将两人射下马来。
文皓的武艺出自方诚将军亲传,自是了得。从腰间抽出配剑,一一拨落了背后射来的羽箭。
辽人甚重英雄,也不管文皓是敌非友,却是一阵喝彩。但随即改变了羽箭的准头,直向两人跨下的战马射来。
射向马股的箭,文皓勉力尚能拨落,可辽人射术精湛,一支利箭直中马腿,那马儿一声悲嘶,跪倒在地,终将两人掀翻了下来。
文皓一手执剑,一手揽紧了凌云,继续向南而行。
凌云自然知道文皓武艺了得,但带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的,急道:
“文皓哥哥,你别管我了,你快走吧!”说着挣扎着想要离开文皓的怀抱。
“云儿!不许胡说,难道你忘了文皓哥哥对你说的话了吗?”文皓剑眉一敛,疾言厉色地答到。
“云儿,文皓哥哥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放心。”前日文皓所说的话,在凌云的耳边异常清晰地回荡。
虽则眼前是荒芜的戈壁,身周是冲杀的辽兵,凌云一时间却觉得全然不惧,只要文皓在她身边,那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文皓的武艺果然了得,虽然一手揽了凌云,另一手却手起剑落,刹时间已将追上的五、六个辽兵斩落于马下。
但随后追上的辽兵却越来越多,虽则不敢贸然上前砍杀,却逐渐将两人围在了核心。
人肉堆成的牢笼里,困着两只折了翅的飞鸟。命运已然注定,但鸟儿却仍不死心,为了无谓的希望,进行着最后的努力。
凌云惊惧到了极处,反而麻木了。眼见文皓手中白光闪动,四周血肉横飞,耳听着繁杂的呼喊吆喝之声,与文皓逐渐粗重的呼吸,这一切的一切反到不真切了。
现在她只觉得多呆在文皓怀中一刻,便是多一刻的满足,只求这一刻多点,再多一点。
当手中的利剑再次割开敌人的咽喉,一串血珠在剑刃前甩过,被阳光一衬,呈现出一抹瑰丽的艳红。
汪文皓心里清楚,自己哪怕有通天彻地的武艺,今天也冲不出去了。何况还带着凌云?
臂上腿上已然受了伤,伤口虽然不深,但失血过多,他的手臂渐渐抬不起来了,辗转腾挪也不那么灵活了。
“死”似乎已不是什么遥远的事情…
文皓的意识逐渐飘忽起来,但自己死了不要紧,那云儿呢?
云儿要是落到辽人的手中又会怎样?自己不是信誓旦旦地答应她,就算拼了姓名也会好好保护她的吗?
意识霎时间异常清明,文皓低吼一声:
“云儿…”
他怀里的凌云一怔,眼中显出一种从未见过的坚定,沉沉地答了声:
“文皓哥哥…”
汪文皓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提长剑,势如疯虎般扑入了辽兵之中。
手上的长剑已经完全没了章法,胡乱砍杀着。他已经完全不顾及自己,只求能护住身边的凌云。
文皓这豁出了性命的打法,唬住了周身众人。虽然文皓身上累累伤痕,但辽兵的人墙,却居然硬生生地让他冲出了一道口子,用鲜血铺就了一条道路。
众辽兵被文皓的勇武所摄,一时间竟不敢追近。
文皓眼看着冲出了重围,心口那股劲一松,只觉得四肢百骸一时气力全无,受了伤的右腿再难迈出一步。蓦地单腿跪到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云儿!”文皓费劲地将凌云拉到身前道:“云儿,你快走…”
“不!”凌云的脸庞早已被泪水尽数沾湿,“不,文皓哥哥,我不走,我们死在一块。”
凌云哭着扑入了文皓的胸膛,那才是她安憩的所在。
额上流下的鲜血迷蒙了文皓的双眼,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血红,就这样拥着云儿,不再放开,是死?是生?不再有任何关系。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这么做…哪怕是一丝的希望,他也要云儿活下去,活下去。
文皓低下头,深深望了凌云一眼,他要把云儿的泪颜深深刻在心底,片刻之后,他把心一横,猛地将怀里的人儿向外一推,吼道:
“走…快走…”
这一推之势甚猛,凌云一个踉跄绊倒在地,原本就不甚合适的头盔滚落一边,如云的长发在风中飞散而开。
漆黑如缎的长发一时耀动了众辽兵的眼目,仿佛是这荒凉戈壁上,蹁跹而过的玄色蝴蝶。
“是个女的…是个女的…”众辽兵呼喝着,抛却了手中的弓箭,提起单刀追将过来。
凌云再次回头,背后是森列的辽兵,是白光闪耀的刀刃。文皓…他的文皓哥哥已经没了踪迹。
虽然已经想好要死,但看见身后这些辽国的追兵,凌云本能的第一反应,还是要逃…
明知逃跑也没有生路,但是依然要逃。她恍惚地站了起来,众辽兵已经分三面向她围拢,没有选择,她只能向西。
西侧是他们昨日躲避沙尘的石山,西侧没有生路…
众辽兵知她是个女子,并不心急抓她,只是将她向石山赶去。
那是猫抓老鼠的游戏,可猫有选择是否游戏的权利,而老鼠却只能在死亡与游戏间做个选择,仅此而已。
不久,凌云靠上了山壁,已经没有退路了,她靠在山壁之上,环视身前数不清的辽兵。
那凶悍的神情,那淫亵的目光,凌云不能克制地颤抖。
但是她却没有哭,自凌云小时候起,她们母女总是受到大娘的欺负,但无论大娘如何打她,如何骂她,她却总是倔强地不掉一滴眼泪。她发誓决不让恨她的人,想见她哭的人,看到她的眼泪,决不…
她也怕母亲伤心,所以不在母亲面前哭泣,她怕父亲为难,所以也不在父亲面前哭泣。
她的眼泪历来只有文皓能够看见,只有在那个宠她爱她的文皓哥哥怀里,她才会大哭一场,可现在…文皓哥哥已经不在了,她从此也不该再有眼泪…
一个头插二根翎羽的辽兵排众而出,走向凌云。赤裸裸邪祟的目光,使凌云本能地厌恶,不自觉地向一侧避去。
但那辽兵不容她躲闪,仅用一只右手便轻易地扣住了凌云的两个手腕,将它们牢牢地按在了凌云头顶的上方,左手也毫不闲着,“喀”得一声,大力地撕脱了凌云身上的甲胄。
虽然凌云早就用绷带层层绑缚了她那不算丰盈的双峰,但甲胄下单薄的军服被这山间冷冽的寒风一吹,依然勾勒出曼妙的女性曲线。
众辽兵“呜”“呜”地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尖叫。凌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死”现在是围绕在她心头唯一的念头,可“死”在此时,也显得并非那么容易。
那二根翎羽的辽兵,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越发得意了。一张大嘴,就照着凌云的樱唇送了过去。
凌云心头泛起阵阵恶心,但她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是侧头闪避。那辽兵一击之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