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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瑶看着余雨沫，有些惊讶，余雨沫的脸上是轻松的笑容，完全没有她想的各种复杂的情绪。
“你知道吗孙助理？”余雨沫抿了一口酒，带着笑：“几天前我和老板说了，你知道老板有什么反应吗？”
“你疯了！”孙瑶听到余雨沫把父子真相说了出去，就像炸毛猫一样。
“你知道我老板，怎么形容你尊贵的局长吗？还有你那同样尊贵的局长夫人？”余雨沫弯下腰，将自己的脸贴近孙瑶：“一个捐精者，一个代孕者，是不是很有趣？”
孙瑶看着近在咫尺的余雨沫，听着余雨沫好像说笑一般的话语，呆呆的一动不动。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良久孙瑶才怔怔的开口。
“是啊，疯了，都疯了。被你们逼疯的。”余雨沫直起身子，轻轻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她还要作为东道主招待杨政严的陪同们呢。
第二十八章 你补偿不起
三楼，只放了两张简单的椅子和茶几，杨千叶和杨政严面对面坐着，手边放着冒着热气的清茶。
杨政严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不，不能说是年轻人，只能算是个孩子。他这一生见过很多很多人，可是很少很少见过杨千叶这样的，能在他面前不卑不亢。
“杨队长……”
杨政严刚开口，杨千叶就笑着摆了摆手：“局长说笑了，我现在只是个还没上过课的老师。”
“不管怎么样，年少有为不足以形容。”被打断了说话，杨政严也不恼。
杨千叶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杨政严，电竞总局局长，或者说，自己的父亲，心里并没有很大的起伏，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是个捐精者，和父亲这个称呼还有着天地般的差距。
“不知道电竞总局的局长，找我一个老师，有什么事情吗？”杨千叶慢慢的说着。
杨政严心里却不是那么平静，不管是谁，自己体育分部总局局长的身份，总是让自己有些谈话上的优势。但是现在，杨政严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这次冒昧打扰，就是想跟杨队长，不，杨老师，谈谈前狼图腾首发上单选手，李政。不知道杨老师对于你曾经的队员有什么看法？”杨政严问到。
“没什么看法，我为他曾经的努力感到自豪。”杨千叶想起了曾经执着努力的弟弟，有些感慨的说到。
“那么现在呢？杨老师有他的消息吗？”杨政严问到。
“没了，自从狼图腾解散以后，一直没他的消息。”杨千叶回答到。
“李政，现在入了波兰的国籍，上纲上线的话，已经构成叛国罪，不知道杨老师怎么看？”杨政严一字一句的说着，试探着杨千叶的反应。
经过短短的一番对话，杨政严已经不敢把杨千叶当一个小孩子看了。
“叛国罪？局长你可不要吓我。虽然我不是很懂法律，但就像你说的，李政已经是波兰人了，何来的叛国？”杨千叶装的很平静的说到。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起了波澜。李政，弟弟，叛国了？为什么？杨千叶不打算继续思考这件事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应该考虑的范围。
“杨老师，如果，电竞总局希望你能够去一趟波兰，将李政选手带回来，你愿意吗？”杨政严盯着杨千叶，慢慢的问到。
“局长说笑了，虽然李政曾经是我的队员，但是狼图腾已经解散了，我想我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吧？”杨千叶拒绝了。
“杨老师说笑了，我们都知道，以你和李政的关系，可能性很大。”杨政严步步紧逼。
“杨局长，如果说，你的老领导让你卸任，然后跟着他过闲云野鹤的生活，你会答应吗？”杨千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杨政严静静思考着杨千叶说的话。凭着李政的本事，在波兰这样的小国家，肯定是呼风唤雨大权在握，仅仅靠着杨千叶前队长的身份，真的可以做到吗？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想了想，杨政严还是放弃了。
“那杨局长还有事情吗？”杨千叶说了一句，语气中是浓浓的逐客令的味道。
杨政严听到杨千叶的话，皱起了眉头：“怎么，杨老师这么急吗？和我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吗？”
杨千叶捧起了茶盘，慢慢了呷了一口茶：“这么说吧杨局长，我已经不是职业选手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我没有上下级的关系。我为了电竞总局能够顺顺利利的上台，损失了几个亿的资金，我这个当老板的，需要殚精竭虑起早贪黑的营业把这么大的损失赚回来，才能让手底下几十号人不至于失业。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没有什么正事，我就需要去工作赚钱了。”
杨政严看着杨千叶，眼神越来越冷。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杨老师的意思是，责怪电竞总局没有给足补偿？”既然撕破了脸皮，杨政严也把话说开了。
“给足？不不不，局长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为电竞总局白白的，清楚吗？白白的，做了牺牲。现在，我只是希望电竞总局不要再打扰我的工作时间。”杨千叶一点都不担心，直直的和杨政严对视。
杨政严没有立刻接话。政体两界，和商界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行业，都有不成文的潜规则，让别人先付出，就必须在之后给够补偿。
这样，才能在以后需要的时候，让各行各业首先付出，好让各种政策能够顺利的推行。这些事情一般都是手底下人负责，作为局长很少过问。
让狼图腾退赛的决定，是杨政严亲自批准的，在会议上一帮专家也分析过狼图腾短期内所有直接或者间接的损失，超过了十个亿，更别说长期的利益。
他以为手底下的人会做好补偿措施，但是现在听杨千叶的意思，要么就是杨千叶狮子大开口不满足补偿，要么就是手底下人没有作为。
“杨老师，难道电竞总局没有补偿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清理掉局里的蛀虫，给你一个交代的。”杨政严想了想，语气有些软了下来。万一是第二种情况，这种事情捅出去以后电竞总局想要开展一些工作，谁还会支持？
杨千叶听到杨政严的话，站起了身子，走到边上的保险柜，打开以后拿出了一张支票，将支票放到了杨政严的茶几上。
“这就是电竞总局给我的补偿。我觉得电竞总局对于这样的补偿应该是很满意的。”杨千叶笑的有些嘲讽的意味。
杨政严拿起了那张千万的支票，眉头皱的很深。
“杨局长，恕我直言，狼图腾的损失，你们永远都偿还不起，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当是我爱国心切，情操高尚，为国家做的捐献了。但是麻烦杨局长，能不能将我，将狼图腾，从你的牺牲候选名单里面划掉，因为我实在牺牲不起了。”杨千叶喝着茶，慢慢的说到。
没多久，杨政严带着一大帮人离开了。杨千叶在三楼，透过落地玻璃，看着车队离去的影子。
第二十九章 第一堂课
杨政严的座驾中，杨政严和孙瑶坐在后排。
“孙瑶，狼图腾的补偿计划怎么回事？”杨政严回想着和杨千叶的对话，问起了孙瑶。
“局长，一开始负责团队按照体育分部的过往补偿案例，确实做好了一些列的补偿计划。但是，这一次的狼图腾确实是个特殊案例。在所有体育项目的所有选手中，还没有说有哪些人或哪只队伍，拥有着绝对的压倒性能力。所以百分之九十的补偿计划都是没有意义的，再加上狼图腾退赛后解散了战队，各种代言知名的补偿，也胎死腹中。除了一开始的支票补偿，其他所有的补偿措施完全无效。”孙瑶看着平板中的资料，和杨政严汇报着。
电竞总局不缺钱，作为新兴的奥运项目，国家给足了资金。但是这些资金，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成本预算，补偿这种潜规则，根本无法适用。
抛开现金补偿，政体两界用的最多的方法就是资源置换。
“那么前狼图腾的其他队员呢，可以将补偿措施放到他们身上。”杨政严想了想说了一句。
“局长，那三只战队的背后，都有人站着，也根本不是为了钱组织的战队，补偿措施他们根本不会接受的。”孙瑶说到。
杨政严不说话了，眉头死死的皱了起来。想送钱都送不出去，这种憋屈还是其次。
“没有一点办法进行补偿措施了？”杨政严问了一句。
“完全没有了，我们只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