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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散文集_朱自清-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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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知怎样,前年春天倒下 了,看着怪不好过的。

可惜我们来的还不是时候,晚饭后在廊下黑暗里等月亮,月亮老不上,我们什么都谈, 又赌背诗词,有时也沉默一会儿。黑暗也有黑暗的好处,松树的长影子阴森森的有点像鬼物 拿土。但是这么看的话,松堂的院子还差得远,白皮松也太秀气,我想起郭沫若君《夜步十 里松原》那首诗,那才够阴森森的味儿——而且得独自一个人。好了,月亮上来了,却又让 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 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可是想,若是一个 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了两三支洋蜡。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 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也像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 似的。只有远近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原载1935年5月15日《清华 周刊》第43卷第1期)





初到清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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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清华记

从前在北平读书的时候,老在城圈儿里呆着。四年中虽也游过三五回西山,却从没来过 清华;说起清华,只觉得很远很远而已。那时也不认识清华人,有一回北大和清华学生在青 年会举行英语辩论,我也去听。清华的英语确是流利得多,他们胜了。那回的题目和内容, 已忘记干净;只记得复辩时,清华那位领袖很神气,引着孔子的什么话。北大答辩时,开头 就用了furiously一个字叙述这位领袖的态度。这个字也许太过,但也道着一点 儿。那天清华学生是坐大汽车进城的,车便停在青年会前头;那时大汽车还很少。那是冬末 春初,天很冷。一位清华学生在屋里只穿单大褂,将出门却套上厚厚的皮大氅。这种“行” 和“衣”的路数,在当时却透着一股标劲儿。

初来清华,在十四年夏天。刚从南方来北平,住在朝阳门边一个朋友家。那时教务长是 张仲述先生,我们没见面。我写信给他,约定第三天上午去看他。写信时也和那位朋友商量 过,十点赶得到清华么,从朝阳门哪儿?他那时已经来过一次,但似乎只记得“长林碧 草”,——他写到南方给我的信这么说——说不出路上究竟要多少时候。他劝我八点动身, 雇洋车直到西直门换车,免得老等电车,又换来换去的,耽误事。那时西直门到清华只有洋 车直达;后来知道也可以搭香山汽车到海甸再乘洋车,但那是后来的事了。

第三天到了,不知是起得晚了些还是别的,跨出朋友家,已经九点挂零。心里不免有点 儿急,车夫走的也特别慢似的。到西直门换了车。据车夫说本有条小路,雨后积水,不通 了;那只得由正道了。刚出城一段儿还认识,因为也是去万生园的路;以后就茫然。到黄庄 的时候,瞧着些屋子,以为一定是海甸了;心里想清华也就快到了吧,自己安慰着。快到真 的海甸时,问车夫,“到了吧?”“没哪。这是海——甸。”这一下更茫然了。海甸这么难 到,清华要何年何月呢?而车夫说饿了,非得买点儿吃的。吃吧,反正豁出去了。这一吃又 是十来分钟。说还有三里多路呢。那时没有燕京大学,路上没什么看的,只有远处淡档的西 山——那天没有太阳——略略可解闷儿。好容易过了红桥,喇嘛庙,渐渐看见两行高柳,像 穹门一般。十刹海的垂杨虽好,但没有这么多这么深,那时路上只有我一辆车,大有长驱直 入的神气。柳树前一面牌子,写着“入校车马缓行”;这才真到了,心里想,可是大门还够 远的,不用说西院门又骗了我一次,又是六七分钟,才真真到了。坐在张先生客厅里一看 钟,十二点还欠十五分。

张先生住在乙所,得走过那“长林碧草”,那浓绿真可醉人。张先生客厅里挂着一副有 正书局印的邓完白隶书长联。我有一个会写字的同学,他喜欢邓完白,他也有这一副对联; 所以我这时如见故人一般。张先生出来了。他比我高得多,脸也比我长得多。一眼看出是个 顶能干的人。我向他道歉来得太晚,他也向我道歉,说刚好有个约会,不能留我吃饭。谈了 不大工夫,十二点过了,我告辞。到门口,原车还在,坐着回北平吃饭去。过了一两天,我 就搬行李来了。这回却坐了火车,是从环城铁路朝阳门站上车的。

以后城内城外来往的多了,得着一个诀窍;就是在西直门一上洋车,且别想“到”清 华,不想着不想着也就到了。——香山汽车也搭过一两次,可真够瞧的。两条腿有时候简直 无放处,恨不得不是自己的。有一回,在海甸下了汽车,在现在“西园”后面那个小饭馆 里,拣了临街一张四方桌,坐在长凳上,要一碟苜蓿肉,两张家常饼,二两白玫瑰,吃着喝 着,也怪有意思;而且还在那桌上写了《我的南方》一首歪诗。那时海甸到清华一路常有穷 女人或孩子跟着车要钱。他们除“您修好”等等常用语句外,有时会说“您将来做校长”, 这是别处听不见的。

1936年4月18日作

(原载1936年《清华周刊》副刊第44卷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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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行纪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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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行纪略

十八日奉教职员公会会长冯芝生先生之命,携带同仁捐款二千元,前往绥远及平地泉慰 劳前方抗战将士。晚六时许,在清华园站上车,偕行者有学生自治会代表王达仁先生,燕大 中国教职员会代表梅贻宝先生,学生会代表朱焘谱先生,新闻学系同学王若兰女士。三等车 有卧铺,有暖气,褥子及枕头均洁白;惟室中未免太暖耳。十九日早过平地泉,有受伤官长 一人,用绷架抬上火车。车门嫌窄,抬入极为不易。后知此受伤之人乃三十五军二一八旅参 谋席卓先生,系在红格尔图被飞机掷弹炸伤胸部,用载重汽车送至平地泉,再由火车送绥。 席先生经百余里之颠簸,上火车时绷架又再三转侧,当时情形极为痛苦,但不能言。抵绥后 即送往教会所办之公医院,经打三针,惟失血过多,势甚危险。记此以见前方医药及救护之 缺乏也。

车离平地泉,遇合众社访员瑞典苏德邦先生,谈话甚多。证以后来所闻,其语亦不尽 确。但谓十八晚曾晤傅主席,傅主席有决心与自信,又谓绥远人心极安定,则皆实情也。又 谓北平英文《时事日报》曾传卓资山美教士夫妇被掳,绝无其事。彼昨犹晤该教士。惟该教 士因报载被掳消息,反觉疑惧。苏谒傅主席时曾谈及此事,傅主席谓绥境治安毫无问题。时 苏又云,车过卓资山,该教士或在站台上,当即以此告之。

惟彼谈话兴致过浓,言下探首窗外,则卓资山站已过矣。

十二时许抵绥,将行李送至绥新旅舍,即至饭馆用午饭,并邀归绥中学霍世休校长至饭 馆谈话。霍先生系本校研究院毕业同学。霍先生来时,梅先生即托其代约新闻记者及各校校 长,于晚八时至旅社茶会。霍先生即作午饭东道主。午后三时至省政府。事先梅先生有一电 来。至是省府派王斌先生招待,晤曾厚载秘书长。曾秘书长见告,红格尔图于王道一乱后, 即筑有土圩一道。此次匪军三千压境,我方惟骑兵两连约二百人驻守。另有保卫队十人。此 十人皆系退伍兵士,用以联合并指导已受训练之壮丁,俾资保卫乡土。匪军飞机坦克车应有 尽有。我方只由骑兵及保卫队壮丁等各任土圩两面防守之责。历一日一夜,屹然不动,死伤 甚少。其后援军始至。骑兵作用原在攻,而竟能坚守若此,可见士气之旺也。

曾秘书长谈至是,因纵论绥省壮丁训练情形。谓第一期时人民多观望不前;第一期毕 业,傅主席特召集诸壮丁父老来省参观。诸父老见其子弟所受待遇甚佳,诸壮丁见其父老, 亦均欣然述其所受教益;其原有嗜好者,至是且已戒除。父老皆欢忭。故第二期时,壮丁莫 不踊跃入省受训。此项壮丁,名为防共自卫团,不曰“抗敌”者,避敌注意也。曾秘书长又 谈乡村建设委员会训练向导员情形。谓此种向导员皆曾受高小教育之青年。受训既毕,即分 往各本乡服务。一面辅助乡长办理本乡事务,一面联合壮丁,一面兼任小学校长。过去乡村 保卫团多由乡长主持,费多而效少;今行向导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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