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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随咱家走吧。”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过来,倨傲的开口。
“你竟敢这样对我们谷主说话。”一旁的盈袖气急,开口就骂。
“怎么,你个丫头片子想骑到爷爷头上来是不是?”小太监斜着眼上下打量着盈袖,末句有鄙夷的加了一句:“丑八怪。”
“你。。。。。。。。”盈袖被气红了眼,正要争辩,却被蝶舞拉住,冷冷的扫了那小太监一眼,淡淡道:“公公,前面带路。”
小太监一怔,脸上却多了恭敬之色,弓了弓身子,抬手领着一干太监们走在前面。
留影轩是柳妃所住青瑶阁的一个偏殿,屋子虽然比雪融宫小很多,却也幽静清雅。
里面已经被收拾了出来,分了里间外间,里间是尺寸刚好的幔帐雕花床,一个朱红梳妆台,加上几间简单古董再无其他,那床靠着绿纱小窗,窗外枝影重叠,向来,若是春天,必是花蕊簇簇,暗香浮动,到了这个季节却片片凋零,只留发黄的枯叶在寒冷的空气中暗自挣扎,苟延残喘。
外间是一个砖砌矮炕,拿软褥子细细铺了,倒也舒服,上面摆了个漆红方桌,冬日里可以取暖,除了这些还有一些零碎摆设,蝶舞没有细看,开了窗子,外面枝桠探进来,一片落叶落到手中,秋意十足。
外面是个不大的院子,种了几棵树,地上铺着青青石砖,还有些盆栽的花朵柔柔的立在风中,娇弱的惹人怜爱。
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除了雪无痕送她的雪簪和那把刀子,再无别物,其实,那些东西也是他的,她孤零零的到这个世间,身无别物的来,走了一趟,却发现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
又或许,曾经属于过的,也失去了。
望着窗外缓缓飘落的叶子,幽幽的叹了口气。
肩头一暖,转头一看,却是暗香给她搭了件袍子,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盈袖从外面跨进来,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蝶舞见了也不问,径自转头去看那枝上枯黄。
“谷主,她们说您应该去给正殿的柳妃请安,真是的,您是贵妃的时候怎么也没见她过来请安。”盈袖终于忍不住,将肚子里的话说的出来。
暗香一皱眉,担忧的看了看蝶舞。
柳妃这个人,她只见过两次,听的次数倒是很多,饶是这样,也觉得她是个灵秀女子,拜访一下,倒也不错。
点了点头,淡淡道:“走吧。”
盈袖闻言愣了愣,诧异的看了看蝶舞,皱着眉小声的说着:“谷主就这样去么?”
话刚落就被暗香轻斥:“还能怎么去?”
蝶舞摆了摆手笑道:“盈袖觉得咱们应该穿宫装吧。”叹了口气,笑道:“咱们到底是蝶谷的人,有些事还是要坚持一下的。”目光探向外面,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您以前还穿过的,盈袖看了她一眼,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也许,她只是执拗的不肯承认自己是他后宫之一罢了,那次穿了也是气他,什么蝶谷之人,借口。。。。。。。。
蝶舞摇了摇头被暗香扶着去了柳青瑶的正殿。
正殿果然要比她们那里大很多,只一个外间就是她们外间的两倍,柳妃端庄坐在上首的软榻上,面容含笑,一旁还坐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雅嫔和其他的几个妃子。
原来是看她的笑话来了。
白衣胜雪,乌发如墨,浩如凝脂,绛唇映日,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行动间,举手投足都是风情,眉宇中淡薄轻拢,远远望去,便若那仙子下凡,衣衫飘决,不染尘世。
这样的人物,被埋藏在这深宫中,着实惋惜了。
这里面坐的,没见过的目瞪口呆,见过的还是忍不住惊艳,坐在上首的柳青瑶心中暗暗赞叹,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和他并肩站立,也值得他真心付出吧。
雅嫔扫了一眼上首的柳青瑶,坐在一旁暗暗咬牙,她一出现,不需片言只语就胜了,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去,见她走来,不由冷冷笑道:“妹妹这一身仙一般的衣服可是还要穿给我们皇上看么?”可惜他现在不稀罕了。
蝶舞抬眼向雅嫔看去,只是轻轻一瞥,便将雅嫔看的微微一缩,她太过害怕她那双眼睛,几乎是心有余悸。
这才抬眼看向上首的柳青瑶,明眸善睐,云鬓雾髻,一件藕荷色宫装,清丽而不失贵气,高贵而不失淡雅。
正要俯身参拜,却被下来的柳青瑶一手扶住,却听她笑道:“姐姐的礼就免了吧,以后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需要就开口,莫拘束了去。”
蝶舞闻言对她淡淡一笑。
柳青瑶瞬间觉得有些晕,极不容易保持住高贵形象,将她让到了坐上。
雅嫔自然看不过,冷冷笑道:“姐姐未免太霸道了些,连我们姐妹的礼都免了?”眼色一施,身后的妃子们均露出不悦神色。
见她长得这样美,自惭形秽的同时,内心的嫉妒也慢慢的滋生出来,缓缓的,蔓延到心房,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装扮也比不上眼前这人,自己做不到,便想把这美给毁了。
柳青瑶不想庇护的太过明显,只好抿着唇担忧的看了蝶舞一眼。
身后的暗香脸上浮上怒色,狠狠的瞪了雅嫔一眼,雅嫔被她收拾的情景历历在目,脸上不由动容,急忙敛了敛神色冷冷的看向蝶舞。
蝶舞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果真对雅嫔她们一福,不卑不亢,面容沉静,偏偏又让人挑不出错处。
雅嫔身后的有几个也是常在答应,见她施礼急忙站起来回礼,被雅嫔一瞪,又坐了回去。
“妹妹生的这般美,不知可有什么驻颜的法子没有,向我们姐妹透露一点,我们也沾粘妹妹的光。”雅嫔缓缓的站起来,走向蝶舞却在几步之遥站住了。
她穿着繁琐的宫装,头上珠光宝气,与未施粉黛的蝶舞相比,再多的装饰也觉累赘,越发显得自己臃肿不堪,若是与她站在一块,岂不是成了她的陪衬?狠狠的咬住唇,只恨得牙根都痒痒,心里涌上恶毒的念头,冷冷笑起来。
你生的越美,我就越想将你毁掉。。。。。。。。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御苑砧声向晚多
皇宫的医官里,每位妃子用的药,何时用的都有详细记录,偏偏雅嫔派去的人询问蝶舞每天在用什么药却查不出来,雅嫔斜躺在榻上听着站在地上的宫女徐徐道来,不由一阵厌烦,摆了摆手,手中的帕子早已被捏的满是褶皱。。。。。。。、
她不信。。。。。。。
薄薄的丝绢“嘶”的一声化为两半,雅嫔将那帕子放在手中紧紧揉捏着,咬了咬牙,转头对候在一旁的宫女说道:“去,宣王太医过来,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
那宫女微微颔首躬身下去了。
不一会一个发须灰白的御医步履蹒跚的提着药箱随那宫女走进来。
“娘娘万福。”
雅嫔朝那宫女摆了摆手,屋内宫女应声而退,只剩雅嫔和王太医两人。
王太医看着架势绝不像看病那么简单,呆了呆,没有吱声。
“王大人在医官已经十五年了吧。”雅嫔看了他一眼,懒懒开口。
王太医瞬间感觉寒意从地上侵蚀而来,颤声道:“请娘娘明示。”
“你还在和本宫装糊涂。”雅嫔冷冷的看向他,瞬间又笑起来,把玩着手上精致的护指,笑道:“你受父亲的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当初若不是他将你提拔上来,你现在还是医官里那个无名小卒,况且,你年纪大了,也该回家养老了。”
王太医老脸上渗出涔涔汗来,俯身扑倒在地上,面容朝地,让人看不清表情。
雅嫔冷笑着看他,也不理睬,自顾自的说道:“你和陈太医熟稔,应该知道蝶常在在用什么药吧。”
王太医闻言,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娘娘,陈御医对此事极是神秘,并不曾提。”
雅嫔也不急,又道:“王大人家中还有个孙子吧,听说刚刚满月,很是可爱。”
“娘娘,微臣家中之人和此事无半点关联,请娘娘放过微臣家人。。。。。。。。”
“王大人,这可是本宫吩咐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若乖乖做了,必然让你回家享天伦之乐。”
王太医一怔,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蝶常在所用的药物一直由陈太医一人负责,他对同仁们不肯透露半分,但也不是不可窥探。”顿了顿才道:“陈太医每次用药,微臣都会去查药量,虽然并不容易看出,不过微臣猜测,蝶常在用的是。。。。。。。。。安胎的补药。”说完半晌却未听到回应,不由抬头看向雅嫔。
只见雅嫔脸色苍白,极力维持端庄,良久才带着颤音说道:“你知道该什么做吧。”
王太医没有说话,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给本宫把那孩子给做了!”雅嫔咬牙切齿的说着,表情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