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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花丛醉卧的男子,媚眼如丝,翩若惊鸿。
她记得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冷酷、他的温柔。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蝶舞花香,那是她喜欢的味道,浓而不烈,清淡却不苍白。
他的吻霸道却温柔,甜蜜而体贴,让她溺死其中,痴迷沉醉。
可是此刻她无法承认也无法否认,看着他迈着沉重的脚步逼上来,一步步的后退,颤抖着唇艰难开口:“你跟踪我。。。。。。。。。。”
雪无痕苦笑着看着眼前深爱的女子,波光闪烁,伸手去碰触近在咫尺的脸,涩然开口:“皇宫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线,我又何必特意派人盯着你,蝶舞,那人故意暴露目标就是让我发现你,你。。。。。。。果真不懂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样轻易就给你解药,就是让我发现你和他有关联,你果真不懂么。。。。。。。
你就样轻易的入了他的圈套,连让我骗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
这毒,毒的不是我的身体,毒的,却是我们的情啊。
你若信我,断不会去找那人要解药,可是他轻易的几句话就让你相信他,他这是在告诉我,你是属于他的,你果真不懂么?
你可知这人,城府是何其的深,一瓶小小的解药,伤了你,也伤了我。。。。。。。
不是这样的。。。。。。。
蝶舞摇着头看他,眼中泪水满溢,大颗的滚落下来,她能说什么呢,是怪她太过轻信于人,还是怪她恨的布彻底,夹在爱与恨之间,煎熬徘徊,让她失了方向。。。。。。。
他轻柔的拭去她脸颊的泪水,目光温柔的看她,沙哑开口:“莫若轩对你过怎这么重要么,果真,要拿我的命与他的换么?”
抬头不解的看他,颊上那手却已收回,带着湿意的泪水藏匿着它的温度,烟云般缓缓散去,她恐惧的去抓,得到的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这一阵子你暂时不能出去,你。。。。。。。”他看她一眼,波光明灭,良久,才哑着嗓子说:“你好自为之吧。。。。。。。”
狠了狠心,终是不肯再看她一眼,直直的出了门,衣摆浮动,就那样毫无留恋的消失在尽头。
失了力气般的倚在墙壁上,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层层楼阁中,泪眼朦胧,模糊了双眼。
E盘传来幽幽叹息,花无涯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跟前,怜惜的扶起她,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
“无涯,这件事和莫若轩有什么关系。”她笑着抬头看他,眼角湿意止不住的下滑,打到她咧开的笑容上,像极了带雨的梨花,艳丽的,却心痛。
“蝶舞,你别这样。”花无涯不忍,蹙眉看她,眼中波涛汹涌,咬了咬牙,突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诚挚道:“蝶舞,你若想离开这里,我可以的,我可以不做将军,我们找一个世外桃源安居在那里,男耕女织,好不好?”他越说越激动,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花一般的摇晃。
她失神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又隐隐的痛起来,他,要放弃她了么?
泪光盈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波光闪烁,却无神。
花无涯黯然的放开她,叹息着离开,刚刚跨出了门槛,却又回过头来,不舍的看她一眼,仿佛药将她印在脑子里,半晌,他才轻声的道:“明天,我奉旨出征,你不能出宫,现在能否对我展颜一笑,这样我也无憾了。”
抬眼,那人却失了魂的倚在墙壁上,一双美目执拗的望着雪无痕离开的方向,虚无缥缈。
他叹息一声,回过头,不死心的迈步离开,回首,白衣飘飘,身体却不曾挪动一下。
仰天大笑,俊秀的脸上滑过湿润痕迹,可是,下雨了么。。。。。。。
窗外影幢幢,只影斑驳,红黄秋叶,日渐萧索。
清风渐起,吹起雪白纱衣,柔柔的扫过未施粉黛的绝世容颜,沉静的睡去,欲语还羞。
耳畔传来轻声响动,风意渐止,那窗却被人缓缓关上了。
“开着吧。”贵妃椅上的女子轻轻开口,美目仍闭,不曾看那人一眼。
“谷主,天气转凉,注意身体才是。”暗香蹙眉忧心劝解。
女子叹了口气,抿了抿唇却没有拒绝。
外面喧闹突起,暗香皱了皱眉,不悦的抬眼看向外间。
不一会,盈袖端着几盘小菜怒气冲冲的跨进来,挑了帘子就忿忿开口:“真是的,外面那些门神什么也管,用个膳也非得好几道工序,待他们端过来,只怕菜早凉了,若是以前皇上。。。。。。。”
蝶舞之间不自觉的一颤。
“盈袖!”
还要说,却被暗香瞪目喝住,自觉地将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嘟着嘴将那饭菜摆到一旁圆桌上, 看了看暗香,没有说话。
暗香伏下身子劝道:“谷主,用膳了。”
蝶舞这才睁开双眼,支起身子复又躺下,歉然笑道:“这些日子老是想睡,饭也吃不下,你们先吃吧。”
“谷主,这次有您喜欢吃的酸梅哦,上次您吃了个干净,这次竟送了两盘过来。”
“再喜欢吃也不能当主食吃。”暗香看了一眼那满满的酸梅,劝道:“稍微吃些吧。。。。。。。”突见蝶舞修眉一皱,急忙拿了放在一旁的帕子放在她嘴边,蝶舞呕意突来急忙接了那帕子,吐了一会这才好受些,暗香细心的给她擦了擦唇,双眉皱出一条沟壑:“前些日子还好些,怎么吐的越来越里厉害了,这宫里的御医都跑到哪去了,也不来给看看!”
“又不是什么大事,惊动他们做什么?”蝶舞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不在意的笑了起来。
“对了这几天他们老送些黑乎乎的药过来,奴婢不知道是什么,所以给偷偷倒了。”盈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手,碰到暗香责备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小了。
“你胆子倒越来越大了,这种事连说也不说一声!”暗香黑着脸冷冷呵斥,盈袖委屈的缩了缩脖子,撇了撇唇却也不顶嘴。
“好了,不过几碗药罢了,盈袖也是出于关心。”蝶舞见盈袖委屈的几乎哭出来,急忙出声劝解。
暗香见她出面,也不再说,拿了白玉筷子恭敬的递给蝶舞,轻声开口:“谷主。。。。。。。。。”
蝶舞叹了一口气,接了筷子,缓缓坐起身来,看了立在一旁的两人一眼,指了指一旁的矮凳吗,“一块吃吧。”
两人互看了一眼,却没有动,蝶舞举筷挑了挑盘中的精致佳肴,淡淡开口:“我可并不像说第二次。”两人只好依言坐下了。
蝶舞本就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白腕轻转,将那酸梅含在嘴里,懒懒咀嚼。
吃到一半,盈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蝶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暗香斜着眼看了看她,手里的筷子却停了,盈袖不自然的扭了扭腰,闷着头又吃起来。又过一会,盈袖再次抬起头来看了看蝶舞,蝶舞轻轻的叹了口气。
盈袖脸一红,支支吾吾的开口:“奴婢。。。。。。。奴婢。。。。。。。”
“你想问我为什么失宠,是不是?”蝶舞抬眸看她,倾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盈袖微微低了头,却也没有否认。
“你关心这个干什么?”暗香再次不耐烦的瞪了盈袖一眼。
蝶舞朝她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也没什么,恐怕宫里现在都在想这个,又不多她一个。”
话刚落地,盈袖的头低的更低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孤灯未灭梦难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莫氏蝶舞屡次犯上,触怒龙颜,不淑,不贤,降为常在,入住留影轩,钦此。”
安喜念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冷冷笑道:“蝶常在,接旨啊。”
蝶舞却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失神的盯着地面,恍若没有听见。
她一袭记得,前世的自己也是这样的直直的跪着,听着太监一字一句的念着,那时的她,还是个皇后,只他一句话,就那样废了,现在,她这个挂着的贵妃的头衔也一并摘除了。
为何,这般的相像。。。。。。。。
“谷主。。。。。。。。”
跪在一旁的盈袖见安喜的脸拉的越来越长,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蝶舞这才回过神来,飞快的扫了一眼安喜,目光如电,冷冽如冰。
安喜被她一扫吓得几乎战立不稳,缓缓神不敢再造次,将那明黄圣旨递了,转身对身后的太监们尖着嗓子道:“帮常在收拾着。。。。。。”看了蝶舞一眼,半讽半笑的道:“小心了,常在身子可贵气着呢。”
说完抬步出了房门,在门口站了一会,觉得自己扮恶人着实够本,听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响起来,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蝶舞双手紧紧攥着那明黄圣旨,几乎将那绸缎捏碎,失神的被暗香盈袖揪起身来,眼帘微低,不知道想什么。
“常在,随咱家走吧。”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太监过来,倨傲的开口。
“你竟敢这样对我们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