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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同时又觉得这事依然有说不通的地方,“车祸到底是不是一场意外?”
陈子风诧异地看了王鹏一眼,“车祸肯定是人为的,我们在天水已经查到了对车子做手段的嫌疑人,可惜的是,又晚了一步。”
王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印堂,有点不相信地问:“又晚了?”
陈子风肯定地点点头,“又晚了。”他的神情中有几分沮丧稍纵即逝,“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了,对方真正想下手的人是你!”
王鹏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你怎么肯定?”
“刘扬将车停在时代酒店门口时,曾遇到认识这辆车子的人,酒店门童曾听到那人问刘扬,‘东江的王市长来天水了?’”陈子风说。
“刘扬死了,这个死无对证吧?”王鹏问。
陈子风虽然点头认可王鹏这话,但他强调,“门童的话可信,因为门童看到霍智贝陪着潘书记从酒店大堂出来的时候,先前问刘扬的那个人,朝潘书记喊了一声‘王市长’,潘书记虽然诧异但并未否认,这一点我已经向潘书记证实过了。”
“哦?”王鹏倒是没想到,陈子风已经向潘广年求证过,当即问,“他有说为什么见霍智贝吗?”
“说是谈家具厂注资的事。”陈子风说,“他说当时因为对方看他停下来后,自己主动说认错人了,就没有解释自己真实身份,却没想到对方是为了确认才叫他的。”
陈子风问沉思着的王鹏:“市长,你觉得,会是谁要对你下毒手?这些年人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王鹏苦笑一下说:“得罪的人多了,但官场之上,可以整治我的办法多了,都不至于要我死吧?除非对方不是官场中人。”
“那就想想看,值得怀疑的对象,而且还与东江公安局有牵涉的?”陈子风说。
王鹏瞅着陈子风道:“你觉得呢?”
陈子风沉默了。
王鹏过去工作过的地方,说没有得罪人那是假的,但如果有人要报复,不会放到现在,而且还能事先在东江公安局布下内线,这样的假设说到哪里都讲不通。
但王鹏来东江之后,却是着实得罪了一个人物——许延松。
许延松在妻子、郎舅和手下人均被抓后,就从所有人的视线里失踪了,可是王鹏和陈子风都很清楚,这个藏起来的人,正在背后对他们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陈子风走后,王鹏给丰凯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天水,设法帮自己了解一下霍智贝的详细背景。
他刚放下电话,汪平川与陆亮敲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征迁进度如何?”王鹏离开自己的座椅,请他们到沙发边坐下说话。
陆亮有些兴奋,但克制着没说话,汪平川接了王鹏的问题回答:“我们刚刚和司云翔签了征迁协议,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签的,我们都是非常意外!”
王鹏顺着汪平川的话,敦促他们借此契机多做点文章,快速推进征迁工作。
送走汪平川与陆亮后,王鹏打电话给莫扶桑,她正在开会,溜到会场外才大声问王鹏什么事?
“你和孙玉清接触过了?”王鹏问她。
“嗯!”莫扶桑问,“你那边有反应了?”
“是啊,自己主动跑去把协议签了。”王鹏说,“林洋有没有为难你啊?”
莫扶桑突然又压低了声音,“没有,他现在该感谢你替他出口恶气才对,可惜我不能告诉他,那信是我们给他的。”
王鹏叹口气说:“行了,这事以后都不要提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
“谁说的?!”莫扶桑却道,“现在这社会,连老人家都说了,只要能抓老鼠,不管白猫黑猫,都是好猫。”
莫扶桑这种直接的,不假掩饰的说话腔调,让王鹏昨晚积攒起来的那点温情,一下子又飘到哪里都不知道了,当即匆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才放下电话,铃声却一阵突兀地响起来,引得他不由身体打了个颤。
第435章 香消玉殒
给王鹏打电话的竟是日土的萨杰,这让王鹏又惊又喜,但随即从萨杰口中说出来的消息,却令他如堕冰窖。
萨杰告诉王鹏,纪芳菲带着一名学生去拉萨看病回东汝,半道上遇到山体滑坡翻车,现在正在地区医院抢救,可医生说估计是回天无力了。
王鹏失神地拎着电话,以至于萨杰在电话那头“喂喂”地叫了好久,他都没有反应,只觉得整个人都是空荡荡的。
余晓丰走进办公室时,看到王鹏拿着电话,一脸的泪水,双目却没有任何聚焦点。
这样的情形令跟了王鹏多年的余晓丰一下紧张起来,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电话,可以令一向冷静的领导变成这副样子?
他立刻关紧了办公室门,快步走到王鹏跟前,帮他拿掉电话搁到座机上,然后去拿毛巾给王鹏擦脸。
余晓丰的动作终于令王鹏缓过神来,但正因为有了明确的意识,他立刻就感到胸口一阵锥心般的痛,有什么东西一下堵在了那里,沉重得令他难以呼吸。
王鹏的神情还是把余晓丰吓到了,他不安地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打电话给姜朝平。
在东江,余晓丰知道除了他,姜朝平就是王鹏最信任的人了,此时此刻王鹏的不知因何反常,余晓丰不敢让除了姜朝平以后的任何人知道。
姜朝平在县里调研,接到余晓丰的电话,听说王鹏的情况,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半小时后冲进来的姜朝平,看到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王鹏,也是吓了一跳,这样的王鹏是他从来未曾见到过的,如果不是受到强烈的打击,姜朝平相信王鹏绝不会变成这样。
但是,是什么事情可以把他打击成这样?
“出什么事了?”姜朝平靠近王鹏身边问他。
王鹏却像聋了一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姜朝平摇了摇王鹏的双肩,五年来第一次叫王鹏的名字:“王鹏,你清醒点,到底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王鹏在姜朝平的摇撼中,渐渐把失焦的目光移到姜朝平脸上,但却依旧没有开口。
纪芳菲是他心底说不出来的秘密,如今,在千里之外的高原上,她正挣扎在生死线上,也许下一刻她就会香消玉殒,而他却这般无能为力。
姜朝平看到王鹏目光中的伤痛,那是一种百苦难咽的哀伤,这让他莫名地感到动容,“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王鹏抬手擦了一下脸,哑声说:“我得离开几天。”
“王鹏,于公你是我多年的领导,但于私我总算大你几岁,我俩应该也算得上莫逆之交了吧?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就算帮不上多少忙,出出主意总还是行的吧?”姜朝平说。
王鹏垂下头,一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低声说:“朝平,芳菲她……可能不久于人世了!”
“你说什么?”姜朝平吃惊地扶住王鹏,弯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从他佝着不停耸动的背部,他确认自己刚刚没有听错,“她出什么事了?”
姜朝平曾经怀疑过王鹏与纪芳菲的关系,但是一直没有佐证,也没法开口问他们,直到王鹏结婚,他以为自己弄错了。
可是,看到如此悲恸的王鹏,姜朝平忽然发现,很多表面看起来合理的事情,真相却并非如此,就像王鹏感情。
“她出了车祸,在抢救,但医生说没希望了。”王鹏哽咽着说。
“你打算过去?”姜朝平问。
王鹏点点头,“无论如何我得去看她最后一面。”
姜朝平咽了一口吐沫,“帮我送束百合给她,我记得读书的时候,她就喜欢这花,那时候国内很少有这样的鲜花卖,她就自己在本子上画……”
王鹏挥了挥手不让姜朝平再说下去。
潘广年听王鹏说要请假一周,看王鹏的目光便透着狐疑,但是王鹏神色不同于平日的沉静,竟隐约透出悲伤的样子,多少令潘广年有些不忍探究了。
余晓丰开车把王鹏送到天水机场,王鹏乘坐晚上直飞拉萨的航班,于午夜一点走出拉萨机场,萨杰亲自在机场等候王鹏,然后由扎旺开车前往地区医院。
王鹏上了车才知道,萨杰早就估计王鹏知道后会来,所以是人到拉萨后才给王鹏打的电话,纪芳菲现在情况究竟怎样,萨杰也不清楚。
第二天十一点多,天大亮的时候,王鹏他们终于赶到了地区医院,他一下车就往就诊大楼冲进去,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