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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台、云梯、冲击弩车等大型攻城装备。
裂冰关是索利斯门户,退可守御本土,进可染指卫沃,也难怪雄心勃勃的索利斯王要在这里存储着如此之多的攻城器具了。
入夜,松木将军站在城墙上看着北面。黑黝黝的夜幕中,卫沃的营帐中燃烧起了熊熊的篝火,那无数闪烁的火光从城下一直延伸到目光所不能及的深黑的天际,和天上的繁星融合在一起,仿佛是天上的星星都落到了地上。
有人听到卫沃的营帐中有人在出色地弹奏一架古曲。
夜风吹过,风中竟然带来了一阵隐约的歌声,那是从对方营帐里传来的歌声,曲调阴沉,带有种淡淡的伤感和凄凉。不像是战歌,倒像是挽歌似的。
是谁的歌声军营里的祗影也从地上坐了起来。抬起头四处张望着歌声的来源。
只有在他的身边的坤天静静地抬起有着紫水晶颜色的眸子,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在窥视着浸满鲜血的大地。曲调里那中朴素的忧郁情调有力地感染了他,一瞬间,记忆中无缘无故地再现了过去的生活画面,想起了一些早被遗忘了的童年场景,想起了在雾家宅院里的童年,花园中那条开满了紫红色蜡菊的小径。那斑驳的童年。
在轻柔的乐曲中,他那冷酷的、线条分明的俊脸罕见地流露出温馨的表情。
前辈,他在唱什么呢?
仿佛从梦中突然被惊醒一样,他的思绪很不情愿地回到了现实,扳着脸说:没什么,一些无聊的东西,休息吧!
报告一名皇卫军传令官小跑着来到两人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澜石阁下请两位去中军大帐商议军情。
坤天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用眼神对祗影说:看吧,澜石坐不住了,他要总攻了。
祗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鬼剑惊骸,发出一声凝重的叹息。
松木将军的防守,坚如磐石,今天坐在这里的人,又能剩下多少呢?
年轻的剑客,握紧手中的剑,用深色的眼眸,眺望着南边,那卫沃的钢铁战车即将碾过的地方。!~!
..
第二百六十一节:裂冰关血战
早上,冰原上的雾很大,像牛奶一样白色的雾霭被风吹赶着变幻不定,朦朦胧胧,看不清百步开外的景色。
清早登城的松木将军心下一沉:这种天气对于防守是很不利的。
当军队正在吃早饭时候,远处传来了哨兵嘹亮的叫声:警戒!卫沃军上来了!
顿时,整个营地沸腾了。
久经沙场的军官们急速地命令:上城头,各就各位!
士兵们丢下了饭碗,拿起武器撒腿往各自的岗位跑,各处响起了让人牙根发软的咯吱、咯吱的响声,那是重型弩机的弓弦被拉开了。
所有人都在严阵以待,等候那即将到来的残酷搏杀。
晨雾中的卫沃军营地里,传来了机器牵引重物的声音,片刻之后,只听见绳索绷断的轻响。十数枚两三米直径的磐石砸到了裂冰关的城墙上,当场将两架重型弩机砸成了一堆废铁,并着十几个掩蔽的弓箭手也被砸得粉身碎骨。
其他的士兵作势就要现身给卫沃军还以颜色,松木将军却一再阻止了他们的鲁莽行为。对方的投石车如此之多,显然今天是做出了必须攻下裂冰关的死志。
只是此时,双方距离过远,澜石又忌惮索利斯的强弩,所以彼此之间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位置所在。这一轮投石也不过是投石问路,想看索利斯复**的防守器械在哪,再进行反攻。谁知松木将军竟然不许读者轻举妄动。后来,炮弹就又发射了一次。仍旧是没有什么准星,依旧无法惊动裂冰关的守城将士,见到依旧没有回复。心中不禁有点沮丧。。
微醺的晨光下,卫沃军展开了阵势:每个步兵团队作一小方阵,每五个小方阵又汇成一个中方阵,每三个中方阵又集为一个大方阵,共作三大方阵出动。
重装骑兵在步兵方阵的两翼展开队列,雄壮广阔,海一般的头盔,马刀和刺枪,浩浩荡荡,直抵天边,鼓声雷动,喧嚣震天。
但松木依旧从其中看出了端倪,发起冲锋并不是皇卫军精骑,而是这些普通的卫沃重骑兵。难道是卫沃的指挥者害怕伤亡?这绝对不是答案,否则城墙下就不会有皇卫军骑士的累累白骨了。
想到这一层,松木将军的心中不禁多了几分谨慎。但是另一个消息却让他的心振奋不已,根据斥候的报告,前来支援的雪壤部队离裂冰关仅有六十里路了,此时因为道路冰封才进行短暂的休息,今天之内就能到来。这位高原第一剑客的到来,必将打破卫沃军与索利斯守军的势力对比,将裂冰关防守战的胜算又增加许多。所以他这才下令死守,一定要坚持到雪壤到来。
此时在白茫茫的晨雾中,人头簇拥,千军万马从雾气中现身,人头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
随着嘹亮的口令声,第一个步兵阵开始前进,千万只裹着绑腿的脚同时抬起、同时落地,步伐整齐划一,跨过的距离整齐得像尺子量出来似的分毫不差。
咚、咚、咚!随着那有节奏的整齐脚步声,连裂冰关坚固的城墙都在颤抖。
刀如山,枪如林,钢铁的海洋耀眼夺目,千万人聚集的压迫力迎面而来。
在步兵方阵的两翼,骑兵以散兵线推进,骑兵群快速地越过了步兵方阵,潮水般涌过了城头五百米的接近距离。
城头上却静悄悄没有反应,比起那边大张旗鼓的喧闹,这边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种莫测高深的神秘感觉给人压力,更让人恐惧,冲在前面的卫沃骑兵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驻足观望,这样的寂静本不该属于战场的。
后退者,斩!在他们的身后,皇卫军第一旅旅长澜石大声吼道。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种异样的嗡嗡鸣响。
杀!城头上爆发出一声低吼。
天空忽然暗下来了,近百台连发弩机和两千多名弓箭手同时发射,大片的箭矢像云朵一样遮蔽了阳光,乌云瞬间又变成雨点,金属的瀑布从天而降!
一时间,整个东面城墙犹如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无数的箭矢遮天蔽日。
在这阵可怕的金属风暴中,没有盔甲和盾牌保护的血肉之躯纸糊般脆弱,前排骑兵连喊一声救命都来不及,连人带马瞬间被绞得粉碎。
这些重骑兵并不是卫沃皇卫军骑士,并不会运用巨盾这样的工具来保护自己,所以在第一波箭雨之中就坠马无数。
这绝对是个最可怕的噩梦,惨叫、呻吟、鲜血、死亡,慌乱的人马相互践踏,马蹄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箭雨如蝗虫般飞来,而箭矢破空的尖锐风声充斥了整个空间,逼得那些最勇敢的战士都要发疯了。
城墙上那让人牙酸的声音却不时响起,随后就是一阵又一阵几乎没有间断的箭雨。
到处都是箭!箭!箭!
电光火石间,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击中,前列骑兵人仰马翻,不断有骑兵喷洒着血花腾起在半空,惨叫着从马上栽倒,身体瞬间被洞穿,箭矢带着血花又将第二个人射得飞起来;有人甚至被整个的钉在了地上,血花在半空绽放。
士兵们尖叫、哭号,你撞我推地挤成一团,自相践踏,有人卧倒躲避,却被惊慌的战马踩过后脑,脑浆飞溅。
骑兵不断地倒下,濒临死亡的短促而尖锐的可怕惨叫声、中箭受伤的战马在地上翻滚,长长的嘶叫声惨绝人寰。
后排骑兵眼见如此,立即心生恐惧,有人企图掉转马头,却立即被执法队射杀。
骑兵原地待命,步兵防卫阵上前!当澜石发出这个命令时,令人讽刺的是,从两翼冲到城下的卫沃重骑兵师团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个中队了,而且根本不愿意接受指令,也无法接受指令地向后军奔逃。
军令频传,冰冷无情:冲!冲!哪怕死剩最后一个都要给我冲!
步兵师团的方阵开始了冲锋,士兵们齐齐大喝:杀!
尽管时时刻刻有人中箭倒下,但是庞大的阵列汹涌推进,蹄声轰隆,如同山洪海啸般势不可挡。
五千步兵将盾牌挡在身前,大声呼喝着冲锋。
只听军官号令声声,盾牌手纷纷立定,排列成行,行又成列,将盾牌高举过头顶,转眼间,一个巨大的钢铁方阵赫然出现。
那漫山遍野的盾牌反射着耀眼的阳光,就像大片冰原上的积雪。
终于,强弩和弓箭的攻势被遏止住了,卫沃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