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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亲哥哥年羹尧!”
年氏暗叫一声不好,太后图谋的竟然是她娘家的势力!!这比叫她干政更坏事!!
果然,太后笑眯眯道:“你只需修书一封,让身在青海的年羹尧上书,劝皇帝善待兄弟即可。”
年氏瞬间头大如斗,“这……”——这种事儿,她如何敢应下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厌恶极了这个一母所出的幼弟,她如何敢叫二哥上这样的奏折!这可是会引火烧身的啊!
太后见年氏支吾踌躇的样子,立刻拉下了脸了,声音也凛冽了许多:“怎么?你不愿意帮哀家?!”
年氏只得把脑袋垂得更低了几度,“臣妾、臣妾……当然想帮太后,但是、但是……”年氏心中已是焦急万分!她是怎么都不愿意得罪这位圣母皇太后,可更不能应下啊!一时间急得头上冒出冷汗了,嘴巴哆哆嗦嗦,也没想出什么婉拒的好法子来!
太后沉着老脸道:“只要你肯帮哀家,让皇帝和恂郡王兄弟和睦!日后这宫里,有哀家一天,便会庇护你一日!皇帝厌恶皇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指不定哪天就被废黜了!到时候……”太后又重新露出笑容来,“哀家还能不向着你吗?”
年氏听了,心中万分惊讶,她没想到,太后为了小儿子,竟然那后位来诱惑她!!年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头的确有些蠢蠢欲动了!皇后的宝座,大清的国母、天下人的主子娘娘!这样的荣耀,谁不想要?!
但年氏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在经历了丧女之痛,可如此多的波折之后,她早已明透起来!虽然比不得李氏能够隐忍,但她也不蠢!!
皇后——汉军旗的皇后,大清只出过一位,那就是皇上的养母、先帝嫡亲的表妹——孝懿仁皇后佟佳氏!可严格说来,孝懿仁皇后并不能完全算是汉军旗!佟氏祖上,本就满人,只是因缘际会迁居中原,才改了汉姓。其实说到底,是地地道道的满人!
而年家就不同了,虽说也算得上世代书香!可的确是汉人出身啊!她的祖父,其实还是包衣旗,不过是后来中了进士才被抬入汉军旗的!年氏明白,或许自己百年之后,会被追封个皇贵妃之类的,但皇后之位——绝无可能!!
想明白了这些,年氏便忙跪了下来,“臣妾绝无觊觎中宫之心,还请太后娘娘明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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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疑是巫蛊
想明白了这些,年氏便忙跪了下来,“臣妾绝无觊觎中宫之心,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见到年氏如此姿态,好不容易展出来的笑颜,又立刻变成了冷脸,“这么说,你是不给哀家面子了?!”
年氏冷汗涔涔,脑中灵机一动,便忙道:“臣妾并非此意,臣妾只是想,家兄远在青海,书信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才能送到,介时就算家兄真的听从臣妾,奏折送到御前,也是一个月的事情了!可十四爷如今已经被发配往景陵了,如此一来,岂非要在景陵吃上一个月的苦头?”
太后见年氏如此细致地分析,便点头:“那你是什么意思?”
年氏忙微笑道:“臣妾的意思是,皇上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臣妾愿意试着劝劝皇上,若是皇上肯收回成命,十四爷也能立刻回京了。”
太后听了,顿时展开了笑颜,“你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说着,忙吩咐侍女道:“快把惠贵妃扶起来,跪久了可是会伤膝盖的!”
年氏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先哄好了太后再说!至于皇上跟前,年氏是千万个不敢开口的,四爷从前做亲王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后院的女人干政,如今坐了九五之尊,只怕是比以前更忌讳十倍!心想着,先搪塞过太后再说,能拖一时算一时!
年氏那里总算暂时解决了太后的威逼利诱,可永寿宫中。贤贵妃李氏却已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年逾古稀的太医院左院判周鼎和另外两位资历年深的太医无不都是紧蹙着眉头,周鼎正跪在拔步床的阮烟罗帐外,手指指腹轻压在宜萱脉搏上。不消多时,周鼎的额头上已经见了冷汗。
宜萱此刻自然尚在昏迷中,不省人事,脸色苍白地好似失血过多,嘴唇亦是没有丝毫血色,从面上来看,怎么看都是个重病之人。但脉搏。却是平稳有力,丝毫没有不妥之处,是以周鼎冷汗涔涔。
徐一忠匆忙快步进来。禀报道:“娘娘,皇上来了!”
宜萱乍然晕倒在慈宁门外,贤贵妃自然是第一时间把女儿待会自己宫里,又急忙召了太医。倒是还没来得及禀报养心殿。但是在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身为皇帝、又身为父亲的雍正又怎么可能不晓得呢?!
贤贵妃反应过来之后,急忙快步要出殿外相迎,却刚走出了内殿就迎上了雍正。贤贵妃连忙俯身行礼,“皇上金安。”
雍正眉头紧蹙,难掩焦急之色,他一拂袖当口便问道:“萱儿如何了?”
贤贵妃满腹忧心俱写在脸上,她道:“现下还不省人事呢!周原判和两位太医正在诊脉。”
雍正一听,二话不说。便大步进了内殿。贤贵妃忙紧随其后。
周原判等人见皇上来了,急忙转身跪下。磕头请安。
雍正一挥手,问道:“公主到底如何了?!”
“这……”老院判周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万岁的话,二公主的脉象……从脉象上来看,并无问题!”
“混账!!”听到这话的贤贵妃当场就火冒三丈了,竟顾不得皇帝在旁,生生失了平日里沉稳温和的仪态,“周原判,你也算得上是医中稽首了!老眼昏花了不成?你没看见本宫的女儿脸色有多难看吗?!”
望闻问切,周鼎自然都是按照顺序过了四诊,如何看不到二公主面白如纸且昏厥不醒?可偏偏脉搏上是一丁点问题都没有!周鼎当了半辈子御医,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状况,着实不知如何应对了。
雍正再度蹙起眉头,他走到床榻跟前,撩开那雨过天晴色的阮烟罗帐子,便看到了面上毫无半点血色的女儿,当即便呵斥道:“庸医!!”
周原判三人忙伏跪叩首,周鼎道:“奴才无能!着实诊断不出公主玉体有何不妥!”
“苏培盛,传院使罗悌即刻前来!不得有误!”雍正冷冷扫了跪在地上的几个“庸医”一眼,立刻便做出这样的吩咐。宫中的太医院,最高医官是院使,正五品,其次是左右院判,均是正六品。而能做到院使的,无疑是医术最高者。不过太医院的院使,素来是只给帝后和太后诊脉,嫔妃自然是不敢传召的!贤贵妃纵然是贵妃,也不敢使唤院使。
皇帝口谕传召,自然没人敢耽搁,已经须发花白的院使罗悌五品文官白鹇补服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奴才罗悌,给万岁爷请安!”
雍正见了,不悦地道:“休得耽误,立刻诊脉!”
“嗻!”罗悌赶忙起身,又快行几步至拔步床脚踏侧,又跪下来,屏息凝神,将鸡皮阖骨的老手搭在那只用一方豆青薄纱覆盖的皓腕上。
慈宁宫。
总管太监吕梁躬身走到太后乌雅氏床头前,腰杆子不禁更低了几分,“太后娘娘,右院判刘文焕前来给您请脉了。”
太后听了,不禁眉头一蹙:“罗悌呢?!怎么是个小小院判还给哀家请脉?”
吕梁忙小心翼翼地道:“罗院使刚刚被皇上传召去了永寿宫,听说是二公主突然昏倒了。”
“怀恪突然昏倒?!”太后脸色有些不悦,方才在她宫里的时候,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吕梁回话道:“奴才只听说,是出了慈宁门就晕倒在了贤贵妃怀中。”
太后哼了一声,“年纪轻轻健健康康的,怎么就会无缘无故晕倒了?!”——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觉得她这个孙女是在装病!
吕梁垂首道:“奴才不知。”
太后脸色更沉了几分,“皇帝打早就娇惯这个女儿!如今更是愈发不像样了!”
听到太后不满皇上的话,吕梁哪里刚应,只得把脑袋垂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良久,见太后没有再发话,吕梁才小心翼翼地问:“那刘院判……”
太后冷冷道:“哀家的脉,从来都是罗悌请的!他一个小小院判,哀家没召,自己跑来作甚?!”——其实,罗悌给太后诊脉,也不过是从先帝驾崩、新帝登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