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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人不好得罪,可是药铺的大主顾呢。
倪重阳拎了药箱,便跟着家仆去了。
谢宅座落于县城东郊,连绵十里,好几个主宅,次宅就不必说了,零零点点的花园好几个,池塘绕墙,石桥横拱。大门两边都有持刀护卫站立。
倪重阳在家仆的引领下,穿过一片小花园,来到了谢花宝的主宅边上的厅室。等候谢花宝叫唤。
过了一会儿,谢花宝移步到了耳房,因为身体不适,便躺卧在榻。
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多彩的景色。漆红色的大门内,正对着门的是一块花鸟屏风,屏风后,粉色的幔帐垂下,谢花宝,就躺在幔帐后面的床榻上。
按照规矩,倪重阳不能单独与谢花宝见面,也不能与谢花宝有肌肤之亲。
家仆将倪重阳介绍给谢花宝的一个贴身丫鬟后,便出了门。
只见这谢花宝一副熟睡的样子,呼吸也是均匀柔和,若不是事先告之有恙,还真是看不出来。
丫鬟将倪重阳引到内屋坐下,才去唤醒了谢家宝。
“小姐,夫人给你请的先生来看你了。”
谢花宝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朝倪重阳的方向,努力的看了两眼,并礼貌性的点点头,弱弱的说:“有劳先生了。”
话音刚落,这谢花宝就又躺了回去,似乎又睡着了一般。
丫鬟轻轻的将谢花宝的手拉到一边,铺上了薄薄的一块丝绸,又挪了一圆凳在谢花宝的床前,等待着倪重阳诊治。
倪重阳先前已对谢花宝的病情有所了解,思索片刻,便坐了下去,将手搭在了丝绸上。
这谢花宝所患怪疾,乃咳嗽也,可并非普通的咳嗽,乃是每晚子时至次日寅时,咳嗽不止,夜不能寐。过了这时辰,便如常人一般。可每晚咳嗽以至不能安眠,导致谢花宝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令谢家焦急,遍请名医,仍然无明显改善。
倪重阳行医日久,如此怪病,确是不曾遇见,多方名士诊治无效,料想必需非常手段不可。
脉诊毕,倪重阳又静心听闻了谢花宝的呼吸之后,才慢慢起身。
“现在午时,谢小姐需要休息,等申时我再过来。”说罢,倪重阳转身离开。
谢花宝似乎也听见了倪重阳的话,嘴角微微一动。
申时,太阳渐渐西沉,倪重阳再次前来,手上,多了一盆迷迭香。
果然,不出倪重阳所料,谢花宝的精神,比午时好了不少,已能坐在一旁。
见倪重阳复来,谢花宝起身相迎。
“小姐有礼。”倪重阳作揖回礼。
耐心询问了谢花宝的病情之后,倪重阳更加确定了自己起初的判断。
子丑时乃肝胆经气血最旺之时,寅时乃肺经气血最旺。谢花宝每晚夜间咳嗽,由子时起,则病源在肝胆,而非肺腑。这也正是为何谢花宝咳嗽久治不愈的原因所在。
当晚,倪重阳将迷迭香放在了谢花宝的房内,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
翌日,倪重阳前来复诊,说是复诊,其实是带药过来,以药是否应验来验证先前的判断。
“先生昨日并未用药,但昨日夜间,我咳嗽却有所缓解,莫非是那花的功效?”谢花宝好奇问道。
“那花名迷迭香,气味芬芳,还可镇静止咳,偶用有效。”倪重阳耐心解释道。
随后,倪重阳让丫鬟拿药去煎,让谢花宝服下。
一刻钟之后,谢花宝忽感胸中憋闷,旋即咳出一小碗黑痰,且有一股腥臭味。
见此情形,倪重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再调理数日,谢花宝的咳嗽,必可痊愈。
倪重阳走后,谢花宝对着玉屏风出神。
“小姐,药煎好了。”奴婢进来,手中拿了药碗。扶谢花宝坐起,并于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谢花宝但见黑色的药汁盛在鲤鱼跳龙门图的青花瓷碗内,很有喜感,她鼻子抽了抽,那浓郁的药味也好像淡了,便问:“这药可是倪公子开的那副?”
“正是。小姐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呢,奴婢见了也高兴。小姐就应该天天这么高兴才对。”奴婢打量着谢花宝,每当谢花宝这个病发作的时候,她都是郁郁寡欢的。可是今天却是例外。
谢花宝想起倪重阳,心里就会莫名的喜悦,连带着他开的药也不觉得苦了。
一口气喝完了,奴婢奉上蜜饯,谢花宝也不吃,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奴婢服侍她继续躺下不提。
杨端午帮烧饼店的这几日,店铺生意****火爆,买烧饼的,买酱料的,简直是络绎不绝,杨端午也是累的不行,到了晚上,她累极还要和何湘捷一起做饭。
倪重阳总是很晚才回来。
这日,李如湮来作客,杨端午连忙迎进,李如湮说:“我也是吃完了晚饭,跟娘坐车去镇上,顺道来看看端午姐姐你的。”
“如湮,你也要常来做客才对。”杨端午把饭碗撤了,奉上果品茶水,和李如湮坐下聊了一会儿,李如湮说:“端午姐姐,这是我做的刺绣,送给你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杨端午接过,见刺绣上是一对比翼双飞的鸟儿,做工精细,针脚扎实,很欢喜:“多谢如湮,绣了这么好的帕子给我,日后我可要随身带着了。”
李如湮然后起身:“娘在村口等我呢,我也要走了。”
“这么晚去镇上做什么呢?”杨端午随口问了句,一面亲自送她出门。
李如湮说:“是去谢家九小姐宅里,她这两日旧病复发,需要人照顾,我娘是个热心人,因为和谢家也算朋友,就带着我去(未完待续。)
311 无毒不端午
正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星期一到星期五的距离,哈哈——作者的话。
当然,还包括这时走进来的徐春玲和倪越。
也许是嫌这里不够乱,徐春玲和倪越在偷看了许久之后,大步闯了进来。
杨端午眼角扫了徐春玲一眼,眼皮都懒的抬一下,淡淡的说:“大娘在门外偷听了这么久,怎么到现在才知道进来呢?”
倪太奶奶和倪里正看向徐春玲,倪太奶奶怒目道:“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你过来做什么。”
徐春玲手里还拿着黑瓜子,她懒洋洋的坐着剥了吃,杨端午镇定会说话,她徐春玲就不会吗?她下意识的学着端午说话的样子,虽然她根本就学不会,“我是回自己家里啊。再乱也要来家里的呀。”
倪里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就连倪太奶奶也冷笑着看着端午,“又是一个说是来自己家的。”
杨端午只顾着喝茶,小抿一口对芒果说:“你也坐着歇息一会吧。”
芒果一怔,“奴婢不敢。”
“坐吧,在我家里,我让你坐当然可以坐了。”端午说。
芒果见端午这样说了,抽了把椅子正要坐,倪越一把把芒果给推开了,“这是我家的椅子,你坐什么。”
要不是芒果手脚有力,只怕早被推倒在地了。
端午的眼神变了。
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眼神,但是谁都能感觉的到它的可怕。
倪越在端午面前有些心虚,可越是心虚的人,说话就越是大声,因为,他需要用大声说话,来排除他的恐惧感。
“杨端午,你把我赶出杨府,如今还过来倪宅找我们的麻烦,你安的是什么心啊,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啊。”倪越挥动着胳膊,骂骂咧咧的。
他刚才已经到门外看过了,杨端午只和一个奴婢过来,并没有带任何护院。
若是端午有带人过来,倪越早跑掉了,正因为她没带人,所以,倪越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端午抬起毒辣的眼神,看向倪越,直看的倪越低下头,不敢和她对峙。
端午忽然就笑了,“既然人都来了,就最好,我可以说了。”
“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徐春玲恨不得杨端午马上就被倪越给打死了才好,拉着倪越的衣角说,“你还不动手,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可是说过的,杨端午若是敢来,你就敢打!怎么,你就只会在我面前说大话吗?”
这分明就是在激怒倪越。
芒果上前一步:“你别想乱来。不然,你就算是坐一辈子的牢房,都别想好过。”
“芒果,退下。”端午依旧是笑。
倪越是很想动手,可他还是害怕承担后果,此时,空握着拳头,却不敢上前一步。
“倪里正,这么和你说吧。”端午转头对倪里正说,“如今这宅子是重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