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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之后,便;不停的喘息起来。
容烨清冷的笑了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罪臣?”
容炘听了此话。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穿着粗气,不多时竟冷冷的笑了起来。
整个大殿中都回荡着容炘有些凄厉的笑声。
大殿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又诡异。
站在两边伺候的宫人们吓得屏气敛神,脊背发凉。
容烨与容熠相视一看,不知道容炘为何会有如此反映。
此时。只听容炘用略有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皇帝说我私通藩王。可是我却没做任何对不起先皇和皇帝的事情。可是皇帝您,联合外人——”
说到这里之后,容炘忽然提高了声音。几乎是尖声叫道:“皇帝鸩杀先皇,无父无君,以何立身天下!”
他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如遭雷击一般,瞠目结舌的愣在当地。
尤其是容熠完全没有想到容炘没有求饶,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他足以被凌迟的话。
坐在龙椅上的容烨更是两眼如喷火一般的望着容炘,几乎是怒吼这道:“来人,将他给朕拖下去大卸八块剁成肉酱丢到荒郊野外去喂狗。”
他说完这话之后,将目光放在了容熠的脸上。
容熠此时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迎上容烨的目光时,才反应过来,忙俯身道:“陛下,容炘不过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才往陛下的身上泼脏水,众人都看了先皇病重的时候,陛下衣不解带的照顾,怎么可能会谋害先皇,何况,先皇最是睿智,如果知道您会对他不利,还怎么会将皇位传给您,容炘这样的说辞,只要是有脑筋的人,仔细一想便能找到里面的破绽,皇帝不必介怀。”
容烨听了容熠的话之后,渐渐从震怒中恢复了过来,只是脸上依然是阴郁不可捉摸。
此时,容烨瞄了一眼跪在地上朱氏,一脸厌烦的挥挥手,“将她拉下去不拘怎么处置了,不要让她在这里烦朕。”
他的话一落音,便有人上前将朱氏拖了下去。
此时,郑公公手里依然捧着从容炘的房中搜出来的那副画。
容烨好像没有看到容熠脸上神情的变化,对郑公公道:“将那幅画拿上来给朕看看。”
郑公公听了此话,忙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容烨跟前。
容烨一面慢慢的将画卷展开一面对容熠道:“这幅画你看过吗?画的是什么?”
容熠躬身回道:“看过,是一副极普通的画,看着运笔生疏不像是先皇的画作,上面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实在不知道先皇为什么要将这幅画赐给臣弟。”
容熠的话没有说完,容烨已经将此话完全打开了,当他看了这幅画的时候,手忍不住抖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容容熠见皇帝一直没有说话,稍稍的一抬头,用眼睛的余光朝着龙椅上望去。
见了皇帝的神情之后,他不由得大惊,不知道为何皇帝见了此画之后,会是这样的一副神情,难道这幅画之中隐藏着什么玄机?
容熠不敢妄言,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皇帝的反映。
过了好一会儿,容烨才道:“果然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副普通的画。”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但是容熠依然能从他的音调中听出几分厉色。
“你拿回去吧,既然是先皇赏你的,你便好好保存吧。”容烨接着道。
郑公公将那幅画收了起来,放在了容熠的手中。
容熠不知道容烨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便道:“多谢皇上。”
“楚王的事情,朕自然会处置的,你放心便好,你答应真的事情,也要记住……”
显然,后面还有什么话,只是容烨说到这里之后便不说了。
容熠拿了画一躬身跪地道:“是!”
“下去吧,再不回去世子妃该担心你了。”容烨嘴角一笑对容熠道。
容熠见了容烨脸上的笑容之后,心里不由得一凛。
面上不动声色的道:“是,臣弟告退。”
出了宫门之后。容熠的马车疾驰着驶向了楚王府。
依然坐在紫微殿的容烨。脸上的神情却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神情。
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刚才那幅画,就是那幅画,他此生不悔忘记那幅画。
只是那幅画上多了一个“离言”的印章。
离言是先皇年少时曾经用过的别号,登基之后就不曾用过了。为什么。为什么那幅画会到了先皇的手里。先皇又为什么会在上面盖上自己登基前用的印章?
这枚印章他已经封存多年了。
为此,当年他的母后郑氏甚至差点就失去了太子妃的名分。
那时候他还很小,可是他已经能体会到那场风波是多么的严重。
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的祖母,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与母亲郑氏站在了一个立场上。
那时候的父皇没有办法,只好忍痛将那枚印章封存,就好像是封存了一段令他刻骨的往昔一般。
他为什么要命人盗走那幅画,难道就是为了要警告自己,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与秋才人之间的事情吗?
可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却还将皇位传给了自己?
而,那枚印章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个个问号不停的在容烨的脑海中出现,却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
先皇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谋害他的,还有,这件事容炘怎么会知道?
一想到这些,容烨顿时惊得从龙椅上猛的站了起来。
与容烨此时的震惊一样,容熠此时也陷入了震惊之中。
他一直知道先皇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先皇最信任的儿子容烨。
当容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容烨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承认了这一点。
为什么,他已经是太子了,已经是这个国家最当仁不让的继承人了,为什么还要对一个给了他一切的人下手?
他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去做这件事的?
当容熠身心疲惫的回到家的时候,柳珂正在院门口张望。
当柳珂看到容熠安全归来时,脸上出现的那种欣喜,让容熠心里一下便如注入了一股暖流一般。
他紧走几步上前便抱住了柳珂。
柳珂见他神情有异,拍着他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就是想这样抱抱你。”容熠在柳珂的耳边喃喃道。
柳珂听了他孩子一般的口气,嗤声一笑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皇帝看出了端倪呢,好了,丫头们看着呢!”
她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放低了声音且带了几分嗔怪。
柳珂的声音原本就轻盈婉转,此时听在容熠的耳中,倒像是撒娇一般。
“阿珂,阿珂,有你真好!”容熠竟手臂紧了紧,根本就没有将刚才柳珂说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好一会儿,容熠才将柳珂放开,对她身后的晚秋道:“现在虽然已经晚了,可是地上的热气未散,世子妃不注意这些,你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劝着她些吗?万一世子妃中暑了,责任便在你们身上。”
吓得玉叶与晚秋赶紧跪地认错。
“是我自己不放心,要出来看看的,你干嘛将火气撒到他们身上。”柳珂一见容熠的神情便知道他在宫里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垫背
玉叶与晚秋听了此话也罢了,可是以前在楚王府伺候的旧人听了柳珂的话之后,顿时便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这府上谁不知道容熠的脾气,就算是他对这新婚的妻子有几分宠爱,可是柳珂也不应该如此蹬鼻子上脸,竟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便责备他。
正当众人等待容熠的雷霆之怒的时候,容熠只是默默的牵了柳珂的手小声道:“站了那么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只站了一小会儿。你为什么发脾气?”柳珂觉得容熠伸过来的手里汗津津的,所以依然追问其刚才的问题。
容熠便拉着柳珂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我们进去说话。”
一进房门,容熠便将几个跟随在后面的丫头关在了外面:“没有本世子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两个婆子听了此话之后,便赶紧下去了。
晚秋看了玉叶一眼,低声道:“玉叶妹妹,我们是在此候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