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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渔工的故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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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没有,接近八百吨吧?”陈二兵搭了一句。

大副,一个秃顶、极瘦、客观的说还有些尖嘴猴腮的人,过来给新上船的船员作登记,“报上你们的名字,国籍,是否有过跑船的经验。一个一个来。嗯,只要三天,我就能把你们的名字全部叫得出来。”

陈二兵、向增寿都回答说是老船员,立刻被大副另眼相看。

之后,发了枕头、被子、床垫,分配了房间。林乐达和黄家文同两个越南人一个房间,陈二兵、赵恒通、向增寿同一个印尼人一个房间,韦东石则和另两名越南人一个房间。奔波了一天,林乐达也觉得很累了,尽管发现房间里非常潮湿,还是很快的进入了梦乡。但是黄家文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自从在港口上了小船后就一直有晕船的强烈反应,非常不适应船上这种摇摇晃晃的睡眠环境。而且,这房间里的空间很小,尤其黄家文和林乐达作为新船员只有下铺可以睡更是如此。下铺的高度只有一米二左右,扣去几层厚厚的床垫,只有一米多一点点了,这种感觉让黄家文非常压抑,在家中他的卧室的天花板高度有四米高。之前在这铺上睡过的老船员还在四周围帖满了女人的**,让黄家文觉得很恶心。

强忍着心里的难受,黄家文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铃…铃…铃”一阵铃声响声,林乐达从床上爬起来,一出房间门就看到了赵恒通,“恒通,这是为什么响铃啊?”

“我表哥说是吃早饭的铃。”

“哦。”林乐达走到了餐厅,只有两张桌子,一张稍小点,旁边的位子能坐六个人,另一张最多只能坐十二人。

这时大副过来分配,“大陆的六个人在这个小桌子,这个大的坐印尼、菲律宾、尼泊尔的,机舱在机舱那个饭桌上吃,越南的去电视房那个小餐厅。”

船员们陆续都起床了,早餐都是稀饭,有配一些花生、豆腐乳、酱菜、猪肉小罐头等小菜。黄家文也来到了饭桌上,不过,却没有动筷子。

“家文,你怎么不吃?”林乐达不禁问道。

“很难受,不想吃。”

“越是晕船,越是要多吃一点,这样身体会觉得好过一些。”陈二兵劝道。

“我以前刚上船的时候,足足晕了半个月的时间,吃饭确实有些减轻痛苦的作用。”向增寿也说。

“晕这么时间?你们都有晕船吗?怎么我没有?”林乐达在一旁问道。

“你这是刚上船,还说不定,过几天也许会有晕船的反应。”向增寿瞟了林乐达一眼。

陈二兵说:“连我这个老船员只要风浪大一点都会晕。”

“我也是。”赵恒通也说。

“那你们做这份工作不是好像要忍受这方面的痛苦吗?你们还要选择跑船?”林乐达问。

“为了赚钱啊。我们在陆地上也没有什么别的什么特殊技能。”陈二兵说。

林乐达说:“可是这工作的薪水明明也不怎么高。”

赵恒通回了一句:“已经很多了吧。我来的时候,我们村的小伙子们听说这个工作一年能存两万多块,都吵着也要跟来的。”

林乐达听了没有接话。

赵恒通又继续说:“我自己先做一年试试看,如果还可以的话,我明年回去也把村里的那些兄弟们拉来,我听我们的中介商说了,只要我介绍了人过去,可以按人头分给我一点钱。”

“你中介商是谁啊?二兵哥、增寿哥,你们和恒通是同一个中介公司的吗?”林乐达问。

“是啊,我们三人都是同一个公司来的。公司在福建泉州市的泉港区,老板是刘青棠。”赵恒通回答。

韦东石问:“那你们工资多少啊?”

赵恒通:“我是一个月360美元。”

韦东石:“哇,比我和乐达、家文还要多了10美元。你也是以前没跑过的吧?”

“嗯,”赵恒通回答:“向增寿是400美元,我表哥还要更高一点点。他们是老船员,有经验,船上的活都会干,工资自然要高一点。”

林乐达问:“恒通,那你们公司有帮你们买了意外保险吗?”

“不知道啊,你们呢?”

“我们公司老板说有,但是我跑去相关保险的网站去查了,又不确定有。那你们船员服务簿办的时候有问你们收钱吗?我们公司每人要收1;500,从薪水里扣。”

赵恒通回答:“没有,我们的船员证好像是不要收钱的,每个中介公司的收费标准、工资都有一些不一样。”

林乐达回忆那本渔业船员服务簿上的内容,“那个专业训练记载的项目里,什么海上求生、救生艇筏操纵、船舶消防、海上急救等等,你们公司里有组织培训吗?我们是没有。”

陈二兵在一边不耐烦的说:“那些都是扯蛋,我们这些个中介公司走的都不是正规的渠道。别说这些了,就是每趟跑完海回去,工资都从来没有结清过。”

林乐达不解的问道:“啊?!还会拖欠薪水啊?”

向增寿解释道:“公司不结清全部工资,把老船员吊着,让他们下次还找公司出海。这是一种手段。我的工资也从来没有结清过。他马的,在船上工作那么辛苦,还要拖欠工资。”

陈二兵也说:“上次我跑完一趟回去的时候,就专门跑到了你们福建的泉港,找到了刘青棠,在他们公司找到他,才把工资全部结清。中间路费多用了我几百块。跑到他公司,挂的招牌也不是船务代理公司的,而是卖电脑的。一问他才知道,刘青棠的主营是卖电脑,做船务中介反而像是副营项目。或者说,他那个电脑店是个幌子,船务中介才是主菜?反正我也搞不清楚。”

“是这样的吗?”林乐达听得有些傻了眼,“我去我们在厦门的公司时候,也有些奇怪,公司设在一户住宅区的民宅里,也不大,门口还没挂招牌。”

陈二兵叹了一口气,“见怪不怪了,我们也别聊这些没有用的。我们出门在外,在这公海上,同来自中国大陆的就都是老乡,要多互相照顾。嗯,黄家文,你真的多吃点,对身体有好处。”

……

早餐过后,大副给新船员分配岗位,大车也来了,一个肚子挺大的中年男子,约有五十岁左右。向增寿、黄家文、林乐达被分配到了机舱,陈二兵、赵恒通、韦东石则是甲板。

大副是船长的主要助手,主持甲板部,在發春六号上是日常工作的组织、安排、管理者。大车主持机舱部,负责船上机器的维修、保养。

船长、大副、大车是台湾人,二副、二车、厨师都是越南人。

之后是分发物品,每个船员发到了有人穿过的旧衣服三套、泡面一箱、奶茶一箱、可乐一箱。还有东西可以发,这出乎林乐达的预料。

……

在林乐达第一次在机舱当班的时候,比较不适应。当时还是在马六甲海峡,属于热带区域,本身温度就很高,机舱内的温度更高!还有机器轰隆轰隆的噪音让人心烦。工作中还要用手用破布把机器中的油吸出来,林乐达在家连碗也没有怎么洗过的人,一手油油的,这一切让他非常不习惯。

当完班回来的时候,林乐达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穿上船来的跑鞋不见了,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一回头,看见黄家文由于晕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眼睛红红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林乐达想说一些话安慰一下黄家文,但又不知说什么好。看着黄家文的样子,是想家了吧?这时外面好像变了天,轰隆的雷声传了过来,黄家文忽然说了一句,带点抽泣声,“我现在后悔来跑船了。”

林乐达看着黄家文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起了几年前在家里看着有人捉到的穿山甲,当时穿山甲被关在笼子里,也仿佛是这惨样。这狭小局促不透气的房间里不是和穿山甲的笼子有几分相似吗?林乐达在心里作了一首诗:困兽

困兽憔悴诚可悯

雷声轰隆映悲鸣

泪挥不尽自相怜

残月清凄思山林

……

出了房间,林乐达跑去赵恒通他们的房间里闲聊。

“林乐达,感觉怎么样?”陈二兵问道。

“还行。就是好像船上的水好像不卫生,都是用一个水桶喝水,而且是用同一装喝。在桶底还有很多的灰尘粉粒样的东西。这些淡水加热过的吗?不会是自来水吧?”

陈二兵:“难道你在家里喝的不是自来水?”

“家里喝矿泉水啊,桶装的。”

“那你家的条件比较好。”陈二兵悻悻的说。

“啊?这很平常吧?我刚才还看见有人就站在甲板上小便,我是有点看傻了。还有,从机舱当完班回来的时候还看见有人从浴室洗完澡后就一丝不挂的走了出来向房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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