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小说一起看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草根家事-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久,我按时收听辽宁电台的天气趋势演变直播,一笔笔地记录着“42123”等许多符号,那是高压、低压、锋线位置,然后再画天气图,做出当地的天气预报。预报的准确率很高,以后就被公社的广播站天天采用了,学校气象哨也随之闻名遐迩。

在新民气象站丁林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帮助下,观测仪器和观测数据有了质的飞跃。

1976年5月间,中央气象局的有关领导,在市县气象部门的陪同下,浩浩荡荡地前来考察,并给予气象哨充分的肯定。于是乎,学校气象哨震动了各级党政领导(那时党也是政,党政合一的领导体制),纷纷前来“指导”。我在介绍“经验”的时候,总忘不了一段话,那就是:

在反击右倾翻案风的推动下,在各级领导大力的支持下,在进校“老贫农”的热心……我做得很不够……我也没有做什么……我保持着低调,为别人唱高调。

他们满意地走了,在向他们的上级汇报中层层有功,功不可没。我也有不小的收获,他们记住了我,没有我就没有他们惬意的心情。我为他们的脸上贴金了,其实是我在给自己贴金。

我要贴什么金?洗去我的污垢就有光彩,就是金光闪闪。

就我的家庭成份、社会关系,我想入党比登天还难。那就先混进革命的队伍吧,我想我有机会。

革命队伍,就是我后来去了公社,当上了临时的,挣工分的“公社干部”。

“镀金”需要本钱,我没有,就采取洗刷“污垢”的办法。这一点我和家父不谋而合。他的女儿我的妹妹们,都嫁给了贫下中农的儿子,娶进来的媳妇也都是贫下中农。免得以后下一代再尝社会关系复杂的苦果。这就是给自己“镀金”。

为了保险起见,再给我自己“镀金”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1976年7月31日,德胜堡大队党支部书记李秀清找我去大队谈话,没有谁知道谈话的具体内容。第二天,我去了公社上班。

到了公社我才清楚,全县一刀切下来,27个公社都成立了气象哨,我做了气象员兼农技员。这一天我记得很清楚,8月1日,和我6年前扛着锄头去生产队劳动是一个日子。我做气象员没有经过气象站的培训,直接上岗。是社会的大学校造就了我,社会就是我的老师。同时,也是我孜孜追求愿景得到的回报。

第二年,全国高考恢复了,要不是年龄的限制,我有信心和把握迈进大学的门槛,只好留下了终生的遗憾和没完没了的噩梦。

但我又很欣欣然,和“潮流”打赌我赢了!分数再次说了算,我的预言又一次叫响!

虽然我没有升学深造的机会了,但许多人,我周围的人因为我而有了机会。

到公社的一年间,我一共辅导了11名公社干部的子女,只有一个人没有考上大中专院校。他就是党委书记的小儿子,姓郭。

党委书记倒是很想得开,每次辅导他儿子的时候,他总是说:“没关系,考不上你就去当兵。”他为孩子铺好了后路,孩子还能走这条吃苦费力的升学之路吗?他心猿意马,心有旁骛,我回天无力,非无能也。

前年,我有机会和王明祥的二儿子在酒桌上见面,他十分感慨。又一次提起当年我在地头上给他讲解“综合除法”的情景。

一个大学教授,念念不忘他的“老师”,实在难得。其实我也就是他的“一字之师”而已,我并没有天天地给他上课。

他没有忘记老师,我更不会忘记我的老师。我的老师良莠不齐,很难用一句话来说出我的感受。

 第二章  我的老师  1 挨校长打的老师(活该挨打)

第二章我的老师1挨校长打的老师(活该挨打)

从1970年9月1日到1976年8月1日,我有幸当了几近6年的民办教师。40来年过去了,好多人还叫我李老师,尤其是我曾经教过的学生们。

别人叫我老师,那是一种尊敬与人称符号的混合。我的学生叫我老师,那是师生情感的隆重闪回与重温。

记得那时是隆冬时节,早上我刚刚起身就听见有人喊“李老师”。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他嗔怪地说:“李老师,你怎么连一块豆腐都舍不得吃啊?我在你门口喊老长时间了!”我很尴尬,他并不在意,直奔屋里来。

是的,那咱我已经在公社上班了,我们是非农业户,我家没有大豆换豆腐,也舍不得花钱买豆腐吃,我的月工资只有35元,要养活5口人,供三个孩子念书……这些他怎么会不知道的。

老婆不认识他,他是我的学生王作东,卖豆腐的。进了屋,他不由分说就把厨房的一个大盆拿走了。他给我捡了满满一盆的豆腐,往厨房里一放,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禁不住这个感人情结的冲击,像卤水一样苦涩的眼泪冲破了我的克制,流进了我的嘴角,咽下去却是永久的甘甜。

在二道房学校念初中的时候,王作东很个性,甚至有些另类。他和许多同学、老师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经过我的家访,才知道他的父母都有病,常年不能下地干活。他要做繁重的家务,很少有时间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就被认为他很孤僻。我对他的家境有了了解,并耐心地做好了同学们的思想工作,他们他渐渐地和他“合群”了,还当上了班级的劳动委员。

那次家访,他哭了,他说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亲近、体贴……

他哭的时候我很心酸,同病相怜吧。

我念了12年的书,算起来教过我的老师一共有30多名,其中班主任就有14名。回想起来,能像我对待王作东那样对待我的老师,可说是“麟毛风角”了。难道是我生来就讨人嫌吗?直到如今我也在问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1952年我8岁了。初秋开学的那天,是我自己和堡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月牙河初小上学的。“初小”,就是没有五六年级的学校,“完小”就是完全小学,一到六年级都有的学校。月牙河是离家最近的一所学校了,所以我就在那上学了。

月牙河学校校舍很是简陋,算办公室在内只有三间草房。我们一年级的教室只有一间房,却要有三个班级的学生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叫做“复式班”。

那时的学生很多,解放前没机会上学的都赶到了一起,所以一年级最大的学生比我大四五岁。我年龄小,个子矮,自然坐在前排上课,离老师很近。老师讲课不时地把唾沫星子喷到我的脸上,我没有办法躲开,地方太狭窄了。一条一米多一点的长条窄木凳,挤着四个圆头圆脑的家伙,挤得你有屁都放不出来。我常常是半个屁股坐在那上面,一不留神就闹个“屁墩”,引起一阵哄堂大笑来。若是上音乐课,好几十张嘴能把房盖震下来。这样的教学环境,教学的质量就可想而知了。

别看这样,孩子们缺席逃学的很少,几乎一个都没有。图啥?除了热热闹闹的,就是热气腾腾。即使斗大的字一年下来认识百八十个的,家长孩子都皆大欢喜,那是文化,从来没有过的文化。

开始教我们的老师姓李,年轻的,没几天就被这“乱哄哄”的课堂气走了。新来的班主任姓傅,叫傅良己,年龄像我的父亲。他红脸膛,个头不是很高,却很有耐性子。

傅老师第一堂课上的是语文,一进教室自己先整理一下衣帽,并不紧不慢地走到黑板前。他拿起粉笔,手举过肩膀,要写字却没写,也没有说话。学生觉得挺奇怪,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然后,他轻声地问了一句:“谁会写缝衣服的‘缝’字?”显然他在问“高年级”。见没有人回答,傅老师又追问一句:

“谁会写,就举手!”

教室里还是鸦雀无声。我回头回脑看没人举手的动作,被傅老师看见了,他对我说“你会你就上来写”。

高年级学的字我会写吗?当然了。别忘了我们是“复式班”教学,老师轮流给各个年级的学生讲课。老师不乱讲,学生可以“乱听”,所以我会写那个“缝”字,就去黑板上写了。写完,傅老师用很大的声音说了一个“好!”接着,他又一字一板道:“这么小的一年级才来几天,人家都会写,你们3年级的怎么就不会?”

教室里更肃静了,许多同学都在瞅我,我心里直扑腾,那时我还不会写“骄傲”与“自豪”那些词汇,但体验得到其中的滋味。

从那天起,班级的秩序“唰!”地好了起来,傅老师也“嗖!”地高大起来。

其实,50多学生至少也得有几个会写“缝”字的,也许是傅老师的师道尊严把他们吓回去了吧。

在以后的学生时代里,我从来没有忘记傅老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