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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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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下水的地方有一条明晃晃的小路,没有水的时候人们都从那里往北走。人走多了,路也“光滑”宽敞,就被祖孙俩认为是一条没有危险的路,就准备从这里去辽河北……他们是外地人,怎么会晓得暗藏的“杀机”啊!

老人一个劲地谢我救命之恩,我没有说什么,带他们走另一条路,淌了三道平缓的水沟,一直送他们到辽河渡口。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尽管一个劲的追问,但他们告诉我祖孙俩是法库县苗家沟的。

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三道水沟变宽了,水也深了,我是游泳过来的。

我的水性很好,小时候即使下雨也要去游泳。老师禁止野浴,对于我只当成默默的鼓励与提醒我去游泳。母亲也不那么管我,父亲根本不过问,那时我家的周围处处是水,怎么管我?

说实话,救人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想,更没想起雷锋,只觉得那是人命。

1958年我家在郭家沤麻坑的时候,我还没有上初中,我曾经一个人去辽河“野浴”。游到河中央时,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呼吸急促,心里很紧张。我也想到了会淹死,会……。可我不想往回游,害怕一转身就是去了方向,不知道会游到哪里,那样会更糟糕了。我改变仰泳的姿势后,呼吸得到了缓解,游到了对岸。休息了好半天,我才慢慢地往回游。我所以坚持过来,就觉得自己死了妈妈会很伤心的,因为我见过那撕心裂肺的场面,就这么简单,活过来了。那天,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我也想有人来救我才好……

这个回忆是我等他们祖孙俩上船了才想起的。现在我还记得,那个五六岁的孩子吓得哭都不敢了,双手始终没有松开爷爷的衣领,真是可怜啊。

柴禾既然没有打成,就有愧于母亲那顿午饭,我是下班后没有吃饭就出来打柴禾的。经过这么一番惊险,我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却两手空空的回家了。母亲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有问我缘由,我也没有说那事,怕她为我担心。因为那次“辽河惊魂”被母亲知道了,是邻居看见我在辽河里挣扎了,告诉母亲好好地管教管教我。

但是,有些事不是母亲能管教得了我的。

也是1965年,正当我春风得意的时候,一股不祥的政治风浪向我袭来。

在一次全大队团员青年的大会上,我带领大家学习了辽宁日报上的一篇文章,以此来增强我们的政治觉悟。这篇文章报道的是北京“三家邨”的内容,读罢,我还做了心得发言。大体是号召大家提高政治敏锐性,关注“文化斗争”的新动向。“文化斗争”是我的提法,不是很准确,但大家都能理解。也许是我过于敏锐了吧,反正我闻到了异常的味道,那是那年的夏秋之交吧。

到了1966年,“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已在全国掀起。没有多久,这场亘古未闻的政治大混战便正式命名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一时间,“大毒草”、“黑五类”、“走资派”……的大帽子铺天盖地而来,一场暴风骤雨席卷天下,令人窒息。

随之,“重在政治表现”也被冲击得荡然无存,我闻到了自己将被屠戮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则是“红卫兵”、“革命派”、“造反派”,继而,所有的大中学校的学生便冲出校门、闯进社会、占领各个领域,像天兵天将一样所向披靡!

从此,死里逃生的我,又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1 地道的农民(苦中作乐)(4)

1地道的农民(苦中作乐)(4)

1966年7月末,那是农闲季节,我却没有闲心享受清闲。如火如荼的政治气候和七月流火的季节灼热在一起,人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匆匆忙忙。有的是忙于火上浇油,烧毁整个旧世界。有的是希望有人“釜底抽薪”,回到恬静的氛围中,创建一个新世界。愿望,往往是美好的,结果常常是背道而驰,一个高低悬殊的落差,摔得你失魂落魄七窍流血。

那是一天晚上8点多钟,太阳已经落山了,晚霞也淡淡地隐去,西天边只剩那么一抹鱼肚白。整个天空显得苍白无力,星星都不眨一下眼,安详地睡了,连一点梦幻都做不出来似的沉寂。

新上任的大队党支部书记李秀清,也就是我们8队原来的队长,在7队召开了全体团员大会。我是团支部的第一“领导”,开会的事却没有任何人通知我,是我看到许多人朝7队走去才知道的。开什么会?多数人都明白了,只有少数团员还在梦中。

“不会撤职吧,他干得多好啊!”人们在议论着,还在说梦话,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我很清醒,撤我的职易如反掌,就像打到一个牛鬼蛇神那样,何况我具备许多牛鬼蛇神没有的“特征”啊!

家庭成份、社会关系,那是臭名昭著的老字号,新开张的招牌——走资派!

前不久,父亲被专政了。他是校长,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当过伪警察(仅仅7天)、国兵……只戴一顶走资派的帽子,已经感到心满意足了。

怎么能让走资派的子弟领导贫下中农的后代啊!

李书记严肃而又郑重地宣布撤销我的“官职”,会议就在一分钟后结束了,就好比一颗流星闪过用掉那一瞬间。

还好,撤职已永远不可挽回,但他没有宣布开除我的团籍。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从那时起,团员的真正作用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直到现在只剩下一具空壳。这也许就是“文革”的功绩,人们不会忘记。

从加入共青团到被罢官,自我陶醉的灿烂时刻,最恰当的四个字当属“昙花一现”了,也可以用“南柯一梦”来描述。霎时间,我从农村中的第四等人跌落到第九等人,与四类份子属于同一类人。我没有什么怨恨,更不能怪李书记对我无情。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自古有之,古为今用。

每年里,我们九等人冬去春来,扶着犁把,扛着锄头,拿着镰刀,披星戴月,栉风沐雨;熬稠了岁月,磨碎了光阴,集聚了年轮;脸色如黝黑的土地,皱纹似纵横的田垄……锲而不舍地,年复一年地种下希冀,收获着艰辛……

或许年轻就是快乐的音符吧,于是,酸甜苦辣也就成了我们成长的节奏。熬稠了岁月,结晶出一派无所不能体魄;磨碎了光阴,使我的思维更加细腻;集聚了年轮,懂得了固步自封是突破的障碍……

我不再想团支部书记的事了,何苦白日重温噩梦呢,何必自寻烦恼啊?老老实实做一个农民,做一个像样的农民,别叫人家瞧不起你,说你嘴行手不行。因为我在摸爬滚打中,具有相当优越的体力,做事有了严密的思考,只要我想做到的就没有任何的阻碍拦住我。我,终于赢得“是把好手”的赞誉。

铲地割地,我不再“打狼了”,都是第一个到头,活计干得干净利落。等我割好了几捆柴禾,大队人马才到地头,都羡慕我这把“好手”。

拔麦子他们都是事先“打要”费时费力,我是“手出要”,一边拔麦子一边随时“打要”省时省工。这个“先进程序”没有人会,我是听老农民讲旧社会抗活的有人会这个手法,我自己硬是悟出来的。这是个技巧,就像在单杠上做某个高难动作那样,谁都能看明白,但轮到你就做不出来一样的。

割高粱的时候,人们习惯把镰刀放到地上再去“捆要”。有时候一着急,捆完了高粱又找不到镰刀了,常常闹出笑话来,能不耽误干活嘛。我捆高粱时,镰刀从不离手,捆得即好又快。这一手我们叫“耍大刀”,只有会耍,别人是耍不了的。他们也和我学,结果不是捆不紧高粱,就是镰刀把自己的手胳膊划破了,只好作罢。

挨着我们地的其他队的社员听说我会“耍大刀”,都来看热闹。我是把好手的名气越传越远。

红卫兵的乐趣在于“与人斗其乐无穷”,九等人不沾边。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乐趣,纯属于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

“手出要”、“耍大刀”难道不是苦中作乐吗?那是旧社会庄稼人的绝活,硬要拿到新社会来弘扬,个中滋味只有九等人才能感受它的乐趣。所以,在九等人的青年中,类似的绝活也在那个年代花样翻新了。

1966年秋收中,我和我们队里的年轻人在割高粱时比赛“上刀山”。所谓的刀山,就是高粱玉米收割后留在地上的“茬子”,锋利无比,犹如尖刀,不小心就会被它划出个血口子来。

那天,我们的比赛开始了。每个人不需穿长衣、长裤,只穿一条裤头去割高粱。胜负的判定是,割到地头看看谁的身上划出的口子少。

光着膀子割高粱,高粱的叶子就是一把刀,弄不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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