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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无岸-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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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浩仔被激怒似的左右开弓啪啪地两耳光打到朱光辉的脸上,又跑到里屋去了,朱光辉却嘿嘿地笑个不停,“好嘛,儿子打老子,有胆量,有出息!”

“这是妈咪给我买的。”浩仔从里边抱来一堆东西,统统放在茶几上。

“你妈咪?她来过?”朱光辉吃惊地问。

“上礼拜五来过。”艾之琳有些不自在地说。

“她来干什么呀?”朱光辉问。

“鬼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反正不是和你离婚。”艾之琳冷冷地说。

“爹地,艾姨打妈咪了,按在地下……”浩仔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朱光辉脸色一下拉下来,嚯地站起来喝斥艾姐:“你怎么可以打她?你有什么资格打她?你有莫搞错呀你?”

“我哪敢打她呀?她是你老婆,明媒正娶的,我是什么呀?我敢打她?”艾之琳申辩。

“她打妈咪了她打妈咪了,我看见了!”浩仔叫道。

“到底打没打?”朱光辉咆哮起来。

“她先动手,我才还手。”艾之琳说。

“是艾姨把妈咪按在地下,又踢又打,妈咪哭就把我吵醒了,妈咪脸上有血,嘴里也流血了。”浩仔抢着表白。

“你他妈的你把她到底怎么了,快说呀三八!”朱光辉更加气势汹汹了。

“她先动手,不信你问非叔好啦,他亲眼看到嘛。”该死的小东西把我给掺和进去了。

我大吃一惊,一下子愣住了。我没有料到这种突发局面。

“阿非,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光辉转身问我。

“朱哥……”我嗫嚅着。

“快说呀?你怕什么呀!”朱光辉转身问我。

“我……”我的脑子里,各种念头疯狂地旋转着冲突着,最后我结结巴巴地说,“刚开始他们只是吵,然后是对骂,就扭在一起了。”

“我问的是谁先动手?”朱光辉不耐烦地问。

“我……我当时没看清楚。”我颤颤巍巍地说,“她们扭在一起,看不清楚,好象……好象是浩仔的妈咪先抓了艾姐的头发--”

“非叔胡说!”浩仔在一旁尖叫,还冷丁冲过来踢了我一脚。

朱光辉一把抓住艾之琳,伸出那只建筑工人的右手左右开弓啪啪地打在艾之琳的脸上,脸上顿时红肿起来,艾之琳一下捂住双脸,眼泪簌簌地流出来,但她没有叫也没有哭出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他妈的臭三八敢打我老婆!我都不敢呢!离婚?等着吧。想老子的钱没那么容易!”朱光辉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又要抡起手打艾之琳。我一下子蹿到他们中间,带着央求的语气说,“朱哥,算了吧。她们当时都很冲动,后来她们还谈了一会,都合好啦。”

“你是谁呀?这里没你的事,你过去!”朱光辉吼道,眼中充满血丝。我悻悻地回到卧室,听到朱光辉的打骂声,“离不离婚老子决定,你想在这里呆就呆,不呆就他妈滚!……”

过了一会儿听见梆的一声关门声,我到门口一看,只剩下艾之琳一人在客厅里,我赶紧走过去,她头发零乱,脸上更加红肿,眼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他们呢?”我问。

“走了,可能是出去吃晚饭了。”她毫无表情地说。

“这都怪浩仔。”我说,“朱哥生意没谈成心情烦躁,可能过几天就没事了。”

“怪谁都没有用,要怪只怪我自己。”她喃喃自语。

“你后悔了?艾姐。”我用手轻抚她的脸。

“是的。可惜后悔来不及了。你没看见五年前朱光辉在我面前那个样子,简直就象只狗。”她说,目光里尽是哀怨,“哎,只怪我没听父母一句话,自作自受!”

“艾姐,我觉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还这么年轻漂亮,这就是资本。”她伸手拿了支烟,我赶紧给她点燃。

“我现在才明白,年轻漂亮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个灾难。”她缓缓地吸了一口说,“以前,年轻漂亮就自以为是资本,找个有钱的人就行了。但有钱的男人要的是永远的年轻和新鲜,人不可能永远不变老。唉,我当初怎么那么幼稚?”

“艾姐,你还可以一切重来嘛。”我安慰她。

“重来?没那么容易。我到深圳来可以说是抛弃了一切。工作、家庭,还有我的青春。我辞了职,和家里几乎断了关系,我父母一直反对我和朱光辉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我本来和一个军官订了婚,我们是中学同学,谈了整整五年,说断就断。我现在回去,不被骂死才怪呢。”她黯然神伤,泪水在眼眶中闪烁。

“你为朱光辉牺牲了这么多,他却这样对你,这太不公平了!他那么有钱,你至少应该让他赔偿你的青春损失费,既然他不爱他的老婆就应该和她离婚。”我愤然地说,“从法律上说,他犯了事实上的重婚罪,你可以去法院告他。”

“你不知道,他老婆娘家比他还有钱,他是不会轻易和她离婚的,他们只有一个儿子,俗话说,老婆是人家的好,儿子还是自己的亲。他们潮州人的家族观念太强了!潮州人爱儿子是出了名的。再说,这件事情总该有个结果,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认命吧。”

“艾姐恕我直言,你应该想办法弄点他的钱,然后一走了之,否则你太吃亏了,对于你而言,这里不过是一个金漆的鸟笼。现在这些暴发户一有钱就翘尾巴,哼,饱暖思淫欲!”我骂道,“万恶淫为首,万恶的资本家!”

她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坐着。半晌她对我说:“阿非,麻烦你给我弄张湿毛巾来。”她拿过湿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然后取出一块小圆镜对着整理了一下零乱的头发,最后对我说,“谢谢你阿非!我们吃饭吧。”

吃饭时杨排长来了个电话,说有我的两封信,我以前给朋友们留的地址是阿超的酒楼,我回话说明天中午去拿。看电视时,朱光辉和浩仔回来了,带了个陌生的女人,二十上下,浓妆艳抹似鸡非鸡分外妖娆,我忙起身给他们让座。朱光辉满嘴酒气,看也不看艾之琳一眼,指着洗手间对那个女人说:“你到浴室去冲个凉好啦。”

那女人一扭一扭地向洗手间走去,还回头对朱光辉和艾之琳抛一个媚笑。朱光辉冷冷地对艾玲说了句:“今晚上你睡沙发。”

我大吃一惊。我发现艾之琳没有说话,嘴角痉挛着,不停地颤抖,目光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她在极力压抑愤怒忍受侮辱。我拉过浩仔到卧室去,路过哗哗作响的洗手间,那娘们把水开得很大,一边唱着那首粤语歌《我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睡觉时,我问浩仔那个女人是谁?他却理也不理我就扭过头睡去。我胡思乱想一通感到不妙,趁浩仔睡着了就蹑手蹑脚地摸到床头,从门缝中窥去。朱光辉和艾之琳的卧室的门关着。艾玲睡在长沙发上,黑暗中有一个小火星,忽上忽下,忽明忽暗,原来她在闷着吸烟!我愣在门口有些难受。忽然对面卧室的灯亮了,门又打开,朱光辉穿着裤衩走了出来,我心头一惊。我看见他走到客厅中来,路过艾之琳身旁时在她脸上猛抓了两把,又做了两个夸张的政流的床上动作。他抱起放在小组合柜上的影碟机,转身进了卧室。那陌生女子用一块布胡乱地捂着身子过来关了门,灯马上就灭了。那客厅里的小火星却更亮了……

我躺下来,心里非常烦躁,觉得这一切只可能发生在书上,电影电视上或街头小报上,怎么就发生在我的几米之内的空间?想起白天朱光辉对我的那副凶像,感到一阵恐惧,一阵忿懑,同时伴着一种叛逆的冲动。我操,不过一暴发户嘛!我抓过放音机,戴上耳机听见撕肝裂肺的呐喊:“一颗流弹打中我胸膛,刹那间往事浮现在我心上,噢,最后一枪!……噢!最后一枪!!……噢!最后一枪!!!……”

一夜无眠!只有混乱!我想到了离开。

早上是艾之琳在门口叫醒我的。我起床后发现朱光辉和那陌生女人已经走了,艾之琳眼睛有些红肿,神色疲倦。她从厨房里端来早点,我们闷着吃,没有说一句话。

中午我要到杨排长那里去取信,浩仔要跟我去,我让他去睡觉他不去,我心里烦透了不经意地说了声“讨厌!”他竟骂我,朝昨天踢我的部位又猛踢一脚,我干瘦的裸露的小腿骨上顿时火辣辣地疼,我撩起裤筒发现伤口处浸出血来,我一气之下将他推了几步远,他哇地哭了起来。我顾不上管他,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

“怎么样?童子哥,干得满意吗?”杨排长一见到我就问。他正赤裸着上身擦洗地板。

“我不想干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不想干了?你有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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