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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郝老太太叫道。
文飞给吓得实际慌张的往玉米地里跑,脚下踩着玉米茬子。这脚心可真是疼哟!一屁股做在了地上。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钻进了玉米地里。
“哈哈……”滕红缨他们笑得合不上嘴。
“赶紧换地方。”郝老笑道。
掰棒子的齐齐的换到地头儿,凉荫下。
“郝婶。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姚长海弯腰问道。
郝老太太抬头道,“撑得住。和你们比这活儿我们轻省的多。”
“老婆子这话就对了!和冯主任的活相比,我们这活儿可就是累活儿了。”郝老笑道。
当大人们隐在高株的玉米地里。边劳动边放歌,好不热闹。
“妮儿尝尝。”姚建远塞到妮儿手里一截玉米杆儿,已经剥去了外面的皮儿。
妮儿嘬在嘴里,瓤子里的甜水吃,像糖,像蜜,更像甘蔗。
放秋假的孩子们,最喜欢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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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可算是走了。”姚长海一屁股坐在桥栏杆上,冯批修他们整整在姚湾村待了十天。
跟社员们一起上工,吃住在祠堂,一天的伙食钱和粮票一分不少的交给了大队会计。
“哎!大队长,这心总算可以放下了吧!”姚满仓拍着他的胸脯道。
姚长海一撇嘴脱下草鞋扔过去笑道,“去,找打啊!”
姚满仓接着他的草鞋,又扔到他脚下。
姚长海提上草鞋喊道,“行了,人送走了,咱们还得接着干。”
立冬之前,农作物的抢收除了玉米、还有大豆、棉花、刨地瓜等等。
“幸亏收得快,这天气一凉,下了霜,可就毁作物。”姚满耕坐在梯田上向下望着一望无际的田野。
初冬的田野十分辽阔,只有冒了头儿的冬小麦带着喜人的绿意。苞米棒子和花生地种上了冬小麦。而地瓜茬要等到来年春天下种。
“这冬天要是能种上一季就好了。”姚长海看着大片大片的黄土地可惜道。
“你倒是敢想。”姚满耕摇头轻笑道。
“做是做不到,想也不能想啊!说不定哪天,这冬天也能种了。”姚长海深吸一口气大笑道。
“怎么样,冯主任被派到咱们村蹲点儿吓坏了吧!”姚满耕轻笑道。
“可不是,听你说了,吓得我好几宿都没睡好,就怕来找茬。”说起来这事姚长海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哎!满耕叔,你说这冯主任转了性了还是咋地,风平浪静的就过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姚长海诧异地看着他道。
“不是转了性了,是上面要确保秋收秋种,所以有些事自然要让路了。”姚满耕笑道,接着拍拍肚子道,“这人啊!还是离自己的肚子近。”(未完待续。。)
第369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我说呢!还真当冯主任转性了。”姚长海摇头失笑道。
“这离了咱农民,他们吃啥啊?这粮食可是汗水种出来的,饿肚子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姚满耕笑道,话锋一转又道,“去年闹腾的太厉害,城里又开始了限量限购,要啥啥没有,排起了大长队,还不一定能买得着。这下子想不重视都不行,不然吃啥?”
“对了。”姚满耕上下打量着姚长海调侃道,“长海,你做啥了,让人家冯批修对你是赞不绝口,逢人就夸你。”
“没做啥呀!”姚长海挠挠头不解道。
“他夸你姚长海会说话,夸咱们大队对待改造分子是积极响应上级号召让他们干最苦最累的活。”姚满耕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接着又道,“还夸咱红烧兔子做的地道。”
“噗……”姚长海哭笑不得道,“满耕叔,您也知道领导来了,咱也没啥好招待的,这秋季正是野兔肥美的季节,每回下工来,我那几个侄子都能有所收获。”
秋冬时节,野兔没了高杆作物和青纱帐的掩护,更容易被逮到,当然,野兔跑得快,习性警觉,不是那么容易捉到的。
普通人了解兔子的习性下套子,他那几个侄子,手里掂着石子嗖……的一下,这兔子就应声倒地。
“好好,对待他们咱们现在不刻意交好,也不能得罪。”姚满耕点头笑道。
“哈哈……大黄好样的。”姚秋粟清脆甜美的笑声,在原野上回荡。
没了高杆农作物,视野变得十分开阔。天高云淡下,村里的孩子正在大片的田地里追逐戏耍。
大黄嘴里叼着吃得肥硕的野兔子。颠颠儿的跑了过来,姚军远提溜着野兔子揉揉大黄毛茸茸地脑袋道。“好样儿的。”
“走了,回家。”姚军远掏出兜里的绳索系在大黄脖子上,再把绳索递给妮儿。
妮儿现在越来越大,长高了,大黄驮不动了,所以真成了导盲犬了。
其实姚家的哥哥们也可以拉着妮儿走,不过她不愿意,她不希望自己养成依靠别人的习惯。
坐在高岗上看着下边的孩子洋溢着满载而归的幸福得笑脸踏着夕阳回家,姚满耕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长海,那勾勾红的事,你可得上点儿心。”
“这事交给我姐了,应该没问题吧!”姚长海嘴里念叨道,还真出了点儿岔子。
“那就好!”姚满耕点点头道,姚长青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小牧,巡山回来了。”姚满耕看着牧广山和小黑一起从青兰山里出来,便挥手叫道。
“姚主任,大队长。”牧广山背着竹背篓和小黑走了他们跟前。
“小牧秋冬季节。可要做好防火。”姚满耕叮咛道。
“知道,我和其他村里的人守林员联防联守,一起防范森林火险。”牧广山认真地回道。
“怎么样?这腿还吃得住吗?”姚长海关心地问道。
“吃得住,我这腿现在好着呢!”牧广山拍着自己腿道。他现在又拾起了以前在部队的练的拳法,这身体好像比以前还好,刘姥爷时不时的指点一下。更是让他受益匪浅。
三人就这么溜达着到了村里,天色将晚。姚长海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盘膝而坐在的炕上的妮儿。手指从书上移开问道,“爹,你有心事。”
“你看出来了。”姚长海一欠身坐在炕沿道。
连幼梅笑道,“你这屁股下跟扎了钉子似的,我们都看出来了。”
“在担心长青啊!”刘姥爷放下手中的书道。
“是啊!她今儿去县里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姚长海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妮儿也挠头,国家实行的统消统购,这万一国家不收购可就抓瞎了。
“爹……”
妮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喊道,“姚大队长在家吗?”
“是孟场长!”姚长海趿拉着布鞋,出了西里间。
“孟场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姚长海挑开门帘,“请进,上炕坐。妮儿她娘,上好茶。”
“孟场长,请屋里坐,我给你们沏茶。”连幼梅张罗着沏茶。
“不忙,不忙,我说两句话就走。”孟场长摆手道。
“到家了,怎么也得喝杯茶再走。”姚长海说着把人就请进了东里间。
两人坐到了炕上,连幼梅随后端上了两杯茶,“场长,请喝茶,你们聊。我去弄俩下酒菜。”
“不了,不了,我说两句话就走,家里做好饭了。”孟场长赶紧摆手道。
连幼梅退了下去,进了西里间,嘴里嘀咕道,“这时候场长来也不知道干啥?”
“好事!”刘淑英笑道。
“妈,您又起卦了。”连幼梅分明看见她的手指掐了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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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队长,我就直说了,你们今年做的蜜饯给我留两万斤。”孟场长开门见山道。
姚长海赶紧抬手道,“等等,孟场长我们今年没做桃脯,你也知道桃子都卖给了县罐头厂了。”
“我知道,山莓嘛!葡萄干大小,味道还挺不错的,个头小好啊!谁都能吃到,桃脯都不够分的。”孟场长笑道,“今年风调雨顺的,给场里多发些福利,这守着好东西可不能让跑了。”
“可农场能要这么多吗?”姚长海问道。
“你心里别犯嘀咕,这两万斤里还有我老战友军工厂的一部分,他秋收前就给我打电话了,无论如何也得给他留着。去年赶的晚了,结果被供销社都收走了。”孟场长笑道。“你不知道,你送的那些桃脯让他好不挠头啊!”
“咋了。桃脯让他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