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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一辈子去忘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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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钱钟书的第一本集子,1941年的上海,正是光怪陆离的大都市,处处可以发现人生的百味杂陈。尽可以嬉笑怒骂,但终归带着名士气,流于玩世。是以他说这是“有思想的人的星期日娱乐”。

有思想的人不大会忘了自己的思想,像第一篇《魔鬼夜访钱钟书先生》,仍然是处处考据掌故。我当年看的时候总认为他炫耀自己的趣味和学问。

不过他写世俗情态真是讽刺隽永,出语尖新,阿城说他“轻轻一点即着骨肉”。

“论快乐”,“谈教训”,“论文人”,都逞才使气,针贬时弊陋习,他说,“幽默提倡以后,并不产生家,只生出无数弄笔墨的小白脸。”是说林语堂和当时极走红的《西风》杂志。后来他在《围城》里写一洋买办的客厅里堆满了《西风》和林语堂的《吾国吾民》,也是涉笔成趣地调侃这种风气。

他知人论世辛辣通透,也拿男女之事譬喻,但俱是嘲讽。他自己也说当时年轻,气盛的人以聪明自许,往往擅讽,又时时想着防守,什么都提前想到了,话说的滴水不漏。用张爱玲的话说“像要堵人家的嘴”。

等到年岁渐长,便有悲悯之心。

钱钟书走的是英国散文的路子,是小品,长于议论。不衫不履的文风,格调都可见渊源所自。

日后他离群索居,不求闻达,世人毁誉作耳旁风身外事,这种小文章也就不写了。

这一路的散文现在音沉响绝,罕有高手之作了。

读《玉观音》

海岩这部小说开宗明义是要献给女性的。“给让我们获得安详,梦想,包容和爱抚的所有女性……”看样子是动了声色。

所以几乎是完全的言情小说,警察,毒品,枪……只是增加情感的戏剧性而已。

网上的帖子都说女主角安心是“完美”的女性——写帖子的都是男孩子。女性不会这么觉得。安心不是她们日常经验里头的同类。左看右看也不像。

安心是男性想像中的女性,带着海岩心目中圣母的气息,一个22岁的女性,缉毒公安,因为逮捕了情人,使丈夫死于报复。携子来到北京,试图安身立命。被人爱,打算结婚时重返故乡,又遇寻仇的旧情人,失去儿子。回到北京后难以摆脱负罪感,离开她爱的人,重回云南做一名匿名警察。

一个女人,经历过这么多,却还是纯洁的,温婉的,又是英雄主义的——有脱俗的理想,超人的毅力,超凡的美德。加上还是漂亮的,像小说里反复不去的意象——一块玉观音。

可就是不像个真人。

并不是说情节可不可信。而是,这名叫安心的女人在经过这样的世事历练后,也仍然一清如水,不染尘埃,没有人性中复杂的深度。

也许是因为要她完美,海岩简直不敢动她。连她与毛杰的婚外情也是如此轻描淡写,以致于那成为一种十分轻率,毫无说服力的出轨。

对这种灵魂清白如纸的女人,爱也是清浅的。

男主人公爱上安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看上去“令人坚信是个处女”,后来发觉她嫁过人,生过子,还有过婚外情。于是迷恋她是觉得她灵魂纯洁,很有母性。

这种调调惹人厌。

王朔说海岩小说里的男主人公都有太多的女性气质,我觉得是孩子气。所以中国男人多推崇母性。他们心中的完美女性也只能达到刘慧芳和安心这样的深度。

可这就是言情小说的命门——温婉,感伤,小市民道德的爱情故事。

所以安心永不能安下心来,一系列磨难等着她。

故事是好结尾,恶人顺利死去,有情人幸存,但只要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安心赚读者眼泪的受难史便难以为继。于是让她重回千里以外的云南,隐名匿姓地生活。这是哀情小说里最常见的招数,也是最能引起同情心的自我牺牲。

结尾反复引用一首陈晓东的歌,歌词说,“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辜负我为你受苦”。

哗,读者忍了很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像90年代初钟镇涛唱“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小女孩和糙汉听了都感动。

这其实是不切近人情的——明明相爱,又终于没有外力阻挠了,却偏要离开,还要人家幸福。

但是有什么关系,看小说有的时候就是为了看看那些现实生活里不会发生的事。

而且也不是任何传奇都可以做到这样,海岩的小说质地好,绵密通透,看完后能留下某种气氛,某种类似于柔情的东西。

前两天在网上看到拍《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的尹力说海岩的小说。“一盘看似有些流俗乏味的棋局,眼看着峰回路转得有情有致,它吸引你忽略了哪一方的缓棋或偷换了子儿,不动窝地盼着那个知道又不愿相信的结局。”

是了。这也是我在麦当劳,一杯红茶,在这本书面前坐了一个下午的原因。

约好的秋天——访吴士宏

定下采访吴士宏的时候,舆论正炒得沸沸扬扬。热卖中的报纸登着她的照片,一个女人,一支烟,一台打开的电脑。广角仰拍,睨傲万物的样子。

导演录节目前一晚赶到北京时,她也只肯以E…mail与外界联系。我在网上找她的资料,她和她的书有专门的网页,男人们正在其中忙于分析她的身价、得失和未来的胜数,带着悻

悻之色。

一屋子的女伴知道我要采访吴士宏时,反应出奇一致,“哦——她”。其中之一便向我描述吴士宏在酒会上穿黑色晚装的样子,“很艳光呢”。——电话铃响, “我是吴士宏,”声音温婉。“对不起,时差还没倒过来,所以这么晚给你电话。”她说的时差是指写书时的熬夜。

都熬惯了夜,又是女人之间,电话很难放下来。“明天我们穿什么衣服呢?”最后她说。我随口提到有人夸她穿晚装美丽,她声音犹豫:“裙子……明天穿有点冷吧”这一点稚气和真,让人好笑又感动。我们约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我催她去睡觉,然后,在上床前,扔掉了那几页写着“微软,民族主义,Linux”的冰冷的访问提纲。

第二天下午的采访在皇家俱乐部.她走过来时远远伸出手。咦?我忍不住指着她的灰色宝姿上衣说:“你不是喜欢亮色的衣服?”——所有的报纸上都这么说。她指指司机手里另一件鲜红的衣服:“那件,我带给别的电视台采访用,可是,这件灰色的才是我最喜欢的呀。”

于是我们的谈话就从衣服开始了,

窗外是北京清亮的秋天。话筒藏在桌子底下,没有观众和灯光的房间里,她细说从前:兜里永远只有一块几毛几的小护士。在处方笺上的第一张应聘书。在IBM里做蓝领勤务的巨大自卑感。那场让她掉光了所有头发的大病。之后“要把自己烧出光”的每天十七八个小时的工作。驱车开往台风中心的渴望。把TCL建设成国际型企业的职业理想一个实现起来需要“三年,笨一点,五年”的理想。然后,是退隐江湖后纯女人式的幸福。是那个“Julias’Bar”的梦想。

那个安静的下午,庞大的车流人海的世界在窗外悄悄地消失了一会儿。只有她,和弹指一挥的14年。

录完采访,我们要出去看看那美丽的银杏树。在没有录音话筒的地方,她告诉我她的少女岁月,她:二姐的爱情,她学过的无数“艺多不压身”的本事……比如,在IBM的告别宴上。她说想演一个特别的节目,她说她要跳一段劲舞,她就跳了,劈了叉,还下了腰。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得意地向我点点头,然后和我一起纵声大笑。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自己在节目结尾时说的话,那是对的。对一个在人世中不惜燃烧自己追求幸福与理想的女人,给予她的,应只有祝福。

当晚我接到她的电话,她说:“我只是想说谢谢你。这是我做过的最舒服的电视采访。”

也是我的,吴士宏。

跳舞的金星

6月21日晚上9点,“半梦”酒吧吧台前,嘈杂的乐声里,有人向我转过身:“我就是金星。”这人穿一身参差的红,在暗的灯底下,有奇异的华丽感。“跟我来。”她说。我们在远一点的墙角坐定,我要了水,她要了茶。我打量她。这个人,在28岁时由一名男子改做一个女人,鲜艳的女人。在19岁时由古典舞改跳现代舞,跳了栗宪庭说的“我看到的中国人跳得最美的舞蹈”。

“为什么呢?”我问。

“最简单的解释是,自由。”她说。

自由

“我9岁开始跳舞,古典舞的表演方式更多在面部表情上,这是我最讨厌的。19岁去广东舞蹈学校现代舞实验班,是为了那个赴美留学的名额。可是等到开始跳现代舞,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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