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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是自来也老师。”
小南说着，神色有些复杂。
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人了。
“哦？是自来也老师吗？难怪有一种强悍又熟悉的感觉。”
“我们要怎么办？”
畜生道的面容冷漠，淡淡地说道：“自然是杀了自来也老师，怎么说，他也不会跟我们在同一个阵营的。我们都对他很了解啊。”
小南心中一突，虽然早就想到了佩恩会这么说，但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那是自来也！
那个教会他们在乱世中生存的人！
可是如今，佩恩却要对其下杀手。
“这就是你用这幅身体的原因？”小南低声道。
“是啊，自来也老师可是很强的，一开始就用出底牌的话，恐怕会输的。”畜生道喃喃道。
“那么，还是让我先动手吧。”
“哦？”
畜生道转头看向了小南，似乎想出那冷漠的瞳孔中看出点什么。
但是很遗憾，里面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是完全空洞没有思想的人一样。
“那你去吧。”
小南闻言，身体再次化作无数的纸片，消失在畜生道的面前。
看着小南消失，畜生道低语道：“自来也老师……或许要让你为我的和平铺路了，真是抱歉啊。”
第五百七十六章 失望的再会
“这个地方还真是空旷啊，根本就没有人把守。是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吗？”自来也低语道。
自来也隐藏在雨忍的影子中，操纵其前行。
蛤蟆平影操纵术！
没多久，自来也便看见了一个小门，于是便走了过去。
只不过刚一进门，便有无数的纸张飞射而来！
式纸之舞！
无数的白纸将雨忍的身体全部包裹，似乎随时都可能会爆炸一样。
“抓到你了。”
小南低语，走了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漆黑的影子猛地倒映出一个人的人影。
白发长发，眼角延伸出两条血泪！
自来也！
“火遁！炎弹！”
炙热的火球将小南逼退。
小南落在自来也对面的高处，神情冷漠，却也没有半分惊讶。
似乎对自来也这般的出场方式已经早有预料。
身体没有恢复原状，甚至连双脚都没有复原，就是那般纸片飞舞的模样。
“自来也老师……好久不见。”
朱唇亲启，原本应该是亲昵的口吻，但是说出来却不含有任何的感情。
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自来也目光冷冽地看着小南，低声道：“小南，果然是你。已经长大了啊。晓果然是你和弥彦长门的组织。他们两个又在哪里？”
小南没有回答，反而解开了包裹着那名雨忍的纸片
雨忍解脱，瞬间跪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出去，随即看向了小南。
雨忍露出了一副惊容，惊慌失措地叫道：“天使大人，这个家伙是入侵者！”
自来也闻言眉头一皱，没想到小南就是那个所谓的天使。
“你离开吧，这里我会处理。”
小南冷漠地开口，雨忍闻言立马就跑了。
不知道是小南的威严太甚，还是自来也给他造成的阴影太大了。
“天使？小南，似乎你迷恋上了奇怪的称呼。”
“自来也老师，这些都跟你无关，你不该来这里的。”
“是吗？不来我又怎么知道原来我可爱的弟子们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那么，那个所谓的神是谁？长门？还是弥彦？”
“这些……重要吗？”
自来也表情变得有些怪异，眼前这个冷漠的小南，跟自己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纸片在小南的身旁不断飞舞，凝聚成了翅膀。
“变成这幅样子就以为是天使了吗？”
“自来也老师，这是神的命令，你将死在这里！”
说完，无数的纸手里剑朝着自来也激射而去！
“火遁！炎弹！”
纸手里剑与炎弹的相遇！
一时间竟是不分上下！
自来也眉头一皱，随即停止了火遁，朝着旁边一滚，躲过了纸手里剑。
同时，口中吐出了蛤蟆油！
蛤蟆油将小南包裹住，一时间，小南动弹不得。
随即自来也的长发缠住了小南。
忍法！乱狮子发之术！
“看来你们朝着不正确的方向发展了啊。”
“是吗？那自来也老师是不是后悔在大蛇丸的手中救了我们？果然应该听大蛇丸的话，杀了我们对吧？”
小南冷漠地开口，但是心中却回忆起了初遇自来也时的情形。
那时候，如果真的死在了大蛇丸的手中，或许就没有后来那么多事情了。
长门也不会变成现在这生不如死的样子。
是啊，如果当初死了多好啊。
小南的心中不可遏制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救过你们。当初我教会你们忍术，让你们拥有可以在乱世之中生存的本领，你们毫无疑问是我认可的弟子。不管你们之后在这世界上过得多么辛苦，都不该一见面，什么话都不说就直接对我发动进攻，真是令人难过。果然，我是个失败的老师。”
自来也说着，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
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某个挚友。
那双冰冷的瞳孔，自来也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自来也老师，你根本就不了解之后的我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小南淡漠地说道。
眼底之中，有一丝的埋怨。
如果当初自来也老师在的话，弥彦就不会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
尽管内心的情绪起伏不定，但是小南却没有任何的表现。
在这些年的时光中，她早就将原本那些容易外露的情感完全收敛了起来。
此时的她，或许连笑都不会了吧。
她已经成为了神之外的天使。
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解释？
不需要的。
“就算我不了解，那也不是你们成为晓的理由。那是完成错误的道路。”
“是吗？自来也老师，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道路？用你所谓的理解来让世人宽恕彼此的罪行吗？”
同样冷漠的声音忽然传来，自来也看向了声源。
橘色的长发刘海，波纹的双眼。
自来也瞳孔一缩，低语道：“长门？但是样子为什么完全不同？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来也老师，你所谓的理念，已经被我证明，是错误的。”
“长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来也老师，这不关你的事情，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局外人吗？”
自来也闻言心中有些苦涩，原来自己在自己弟子的心中，只是一个局外人。
那三年的时间，都无法在对方心中留下半点回忆吗？
小南看着自来也，那神情的变化全部都印在她的眼中。
自来也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小南一时间有些晃神。
“自来也老师，你到底只是一个凡人，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变化。”
“长门，弥彦怎么样了！”
自来也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出了最后一个弟子的生死。
自来也无法相信，难道连弥彦那般性格的人，最后也沦落了吗？
“啊，你说弥彦啊，早就死了啊。”
畜生道冰冷地说出了弥彦的死讯，言语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自来也却是眉头紧锁。
果然，弥彦死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自来也，不但没有感觉到难过，反而觉得有些庆幸。
至少弥彦没有堕落，没有成为晓的成员。
没有成为那罪恶之手。
没有参与晓那恐怖的活动之中。
至于难过，早在十几年前，自来也就已经为此伤心过了。
看着眼前那淡漠的面孔，回想起那个曾经说过，不管遇到怎样的痛苦，都不会放弃保护小南和弥彦的长门。
自来也一时间也只能感慨，时间真是一个无情的东西。
原本那个温柔的少年，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
连弥彦的死讯，都能被其用这种口吻，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长门，你变了。”
“自来也老师，我已不是凡人，你可以称呼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