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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很爱你。你得配得起!
281 小蛋壳
那一夜,直到黎明。
北小武终于喝醉了。
千杯不醉的人,喝一千零一杯的时候,总会醉。
就像在这红尘,你总觉得爱了那么多,却遇不到真正对的人,其实下一个的时候,就是他。
就像那些曾经让你痛苦至极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笑着说出来。
就像你以为再也原谅不了的人,却突然想起他。
北小武突然醉醺醺地说,姜生,你说,人能不能重活一遍啊。姜生,我想他——
电话中,很清冷的一个秋天里。要有多么冷酷的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北叔:小武……爸不行了……想看你最后一眼啊……孩子……
北小武:我妈当初也想看你最后一眼吧!她也求你了。
北叔:我当时不能去见她啊,会被判死刑的。
北小武:可你今天还不是得死。
北叔:……
一年多后,遍体鳞伤的圣诞节,北小武哭着说,姜生,我好想他。
八宝将脑袋伸了过来,也靠在我肩上,说,姜生,我也好想他。
然后,她就哈哈大笑,吐着酒气说,你知道吗?那一年,在酒吧里遇到了他,他说了一句操,我就在心里默默铺开了床……
她说,北过,爱我吧!
她说,我是个好女人!
她说,北过,让我给你也生一堆小蛋壳吧!
283 消失
暗黑的窗,闪过一丝光。
老人看了一眼那份体检报告,眼里闪过一丝锋锐的光,说,如此说来,大少爷这是……好了?
龚言愣了愣,说,我也奇怪。
老人说,快去找去年做体检报告的医生!快!
龚言说,不瞒老爷子,我早已去找了。但是他早已经移民了。
老人眉毛挑了挑,说,移民!
他长长一声叹,说,算了。
然后,他看着龚言,说,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
龚言说,老爷子,您是大善人啊。
他说,我老了。
龚言说,老爷子,您长命两百岁。
他笑笑,说,有些人却偏偏嫌命长啊。
龚言小心翼翼地看着老人的脸,小心地察言观色着。
老人说,她还在小岛上?
龚言忙点头,说,大少爷一直以为他那方无产权住所您不知道!所以,就将她安置在那里,许是怕……
老人笑,怕什么?难道我能吃了她不成?!
龚言说,老爷子怎么会!只是,大少奶奶送了大少爷一顶绿帽子,我们做小的的都看不下去了。虽然大少爷将她安置在水岛上,又秘密买通了当红的苏曼,给了她一大笔钱,好大一笔!让她认下那些照片上的女人是她,从此远走高飞他国。但是,明眼人,还是明白。另外,我听说,大少奶奶怕是不能生育……
老人的脸阴沉着,说,你们做小的的看不下去了,会怎样?
龚言看着老人,说,老爷子,我们不如趁大少奶奶自己在岛上,趁早一了百了!
老人震怒,说,胡闹!
龚言却心里跟明镜似的,从老人说那句“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开始,就已经提示他,言啊,你该去做点儿亏心事了!
这么多年,他是主,他是仆,主人的心自己再搞不清楚,还做什么管家。
老人说,我累了!
然后,他就走了。
暗黑的光下,龚言拨通了那个电话,那是一个谁都不会料到的人,他说,让她消失吧!立刻!
284 为雪白头
程宅。
他已经离开这里,一年多了。
他退休了,彻底放手了,在他做完他认为该做的最后一件事后。
圣诞节这一天,那棵古老的水杉下,他再次站在那儿,苍颜白发。
这里埋葬着他心爱的女人。
他说,夫人!我又来絮絮叨叨地打扰你的清梦了。
他说,其实,今天啊,我来,就是想把很久之前没对你说完的话,说完——如今,我也老了,想为自己的心,去做一件事。
他说,他未能成全我们的,我已替他成全了他们。我们未能完成的爱情,就让他们替我们完成吧。
离去的路上,他碰到了老陈,微微吃惊的模样,说,三少爷可好?
老陈叹了口气,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老伙计,你说,他怎么能好!
钱伯没作声,其实,于凉生,他内心有愧,因为,所谓的成全,就是牺牲了凉生——
一年半前,那份体检报告出来的时候,显示凉生的肺部出现了问题,不可逆的肺纤维化!
那时,他正在想,如何成全程天佑和姜生。
这份体检报告却让他眼前一亮,他根本不会去追究凉生为什么会招上这种毛病,是不是因为陆文隽曾经下的药,他所关心的,只是他的成全有了法子,于是,他对医生说,你弄错名字了。
医生说,怎么会!
他看着他,默默地在纸上写下一串巨大的数字,说,我说错了!就是错了!
医生看着那串数字,最终点点头,说,果然错了!
钱伯看着老陈,拍拍他的肩膀说,让三少爷多保重身体。
老陈不明白钱伯怎么会突然关心起凉生,但仍然点点头。
钱伯缓步离开,这个世界的残忍,年轻人大约还未彻底领会,便开始说着痛,这儿痛那儿痛的。
真正的残忍,怎么能让你感觉到痛呢!真正的残忍,是你一生都不知道真相!幸福地活在假象中,却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天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