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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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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顾里来说,这是一种享受,“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舍不得磨皮就登不了堂”。对于美的追求,顾里永远都把自己像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搞。任何高科技她都愿意尝试,甚至某些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诡异偏方,她也丝毫不畏惧大义凛然,跟面对铡刀的刘胡兰似的。我曾经看过她把一种类似沥青的绿油油黏糊糊的腐烂玩意儿喝下去依然面不改色地对我说“我靠这东西吃起来像把蝙蝠和癞蛤蟆的尸体一起用榨汁机打碎再调上榴莲汁的味道一样”——在这一点上,我实在难以与她取得共鸣,因为我的人生还没有离奇到品尝过蝙蝠和癞蛤蟆打成汁后混合榴莲的味道……又或者,她一边面无表情一边反复抽打自己耳光时的那种淡定,让我和南湘望尘莫及。虽然最后唐宛如被这套“拍打面部有助于血液和淋巴循环,从而促进肌肤保持年轻”的理论蛊惑了,但是在顾里对她用力甩了两个耳光之后,唐宛如撕心裂肺的哭声惊动了距离我们宿舍一百二十米之外的正在寝室床上看书的简溪。

在这个压抑而寒冷的冬天里,我、南湘、顾里和唐宛如,我们四个裹着黑色的大衣,顶着充满着细小冰晶的寒风,穿过徐家汇教堂外的那一片曾经葱绿而今荒芜的草地。干枯发黄的草地上面结了一层透明的薄冰,硬硬的,走起来脚下打滑。顾里和南湘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我,准确地说,是架着醉醺醺的我,朝教堂门口走。唐宛如走在我们的后面,她走两步滑三步的,还一边不停地说着“我受了惊吓,我受了惊吓……”,最后一句的那个“吓”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扑通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很显然,我们的如如摔倒了。但爆点在于我们都听见了她最后的那一句“我受了惊……(我受了精)”。顾里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不回头地往前走:“你想得美。”

徐家汇的教堂一直都这么漂亮。从我小学时代开始,每一次学校组织参观博物馆,或者秋天郊游的时候,我们都会路过这里。我总是幻想有一天可以在这里举行婚礼,我要走过教堂中央那条长长的铺满白色大理石的地面。直到上了高中之后,我的梦想破灭了,因为我发现这里几乎不对外承接任何的活动——除非是政府出面接洽。

而现在,崇光的葬礼在这里举行。

不过对于这一点,我们都没有任何的意外。以Constanly集团的实力,或者说以宫洺老爸宫勋的影响力而言,只要他愿意,他应该可以在珠穆朗玛峰上开出一家火锅店来,又或者能把徐家汇教堂这周围能被购买的房产物业都买下来,甚至我们觉得如果他真的想在恒隆一楼买一个店面用来卖臭豆腐,努力一下,也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谁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当有些事情你用金钱做不到的时候,只是因为你的钱不够多。就像我和顾里永远乐此不疲玩的一个游戏一样:——给你多少钱你愿意把唐宛如呕吐出来的皮蛋瘦肉粥喝下去?

——滚你丫的!

——一百万?

——你怎么不去死!

——一千万?

——……

——一亿?

——我喝!

而徐家汇教堂的背后,是号称“市中心最后一块黄金地带”的空地,如今也围起了工地墙。它的名称和浦东的那个未来世界一样的摩天大厦上海中心彼此呼应着,叫做“徐家汇中心”,仿佛世界上有钱的财团都是亲戚,取名字都取得大同小异。当几年孤单寂寞的打桩声音结束之后,这块空地上即将耸立起一栋锐利的银白色建筑,它会是浦西最新的第一高楼。

我在上海生活了二十几年,每一天,我都会有一种幻觉,那就是上海这块陆地,日复一日地往天空靠近,无数的建筑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巨大豌豆苗,疯狂地朝着满天星斗生长着,刺穿越来越高越来越薄的天。

红褐色的教堂外墙披着百年岁月沉淀而成的外衣,时间像一层一层的河底沉沙一般凝固在巨大的建筑上,把一切都包裹出一种厚重而悲怆的美。

无数沉甸甸的铅灰色云朵被狂风卷动着,飞快地掠过头顶的天空,教堂的尖顶像锋利的裁纸刀一样把这些云絮撕成长条。空气里一直是这样持续不断的类似裁剪布匹的声音。

时光、生命、爱恨、恩怨、血缘……都在这样持续不断的哗哗剪裁声里,消失在裹满锋利冰晶的呼啸北风之中。

我站在教堂的门口,透过两边长椅中间的那条走道,望见尽头教堂的祭坛上,一幅三米高巨大的崇光的黑白遗像。

照片上的他干净爽朗,甚至微微带着笑意。锋利的眉毛永远都显得特别精神,他的眼睛里是一片静谧夜色下的大海,下巴的轮廓被浅灰色的阴影修饰出一种正经的英气来。

我站在教堂的门口,刚好听见钟声从高高的教堂顶笼罩而下。我站在崇光目光的尽头,中间隔着一个辽阔无边云遮雾绕的天地。

一个月前,他说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拖着我的手在雪里打雪仗;他把他的Hermes围巾裹在我的脖子上,当时我心里窜出一句“头可断血不可流——因为会弄脏”;他在雪地里皱着眉头抱怨不能喝香槟然后转身拿起一杯白葡萄酒;他站在高大的绿色水杉旁边敲钟,他的一双眼睛看着我,像雪光般发亮;他跪在地上把一个一个的小礼物挂到圣诞树上去,牛仔裤的褶皱看起来松软而又迷人,他穿得很低的皮带上方露出的Armani的内裤边让唐宛如羞红了脸;他把衬衣的袖口卷起一半,小手臂上的绒毛在灯光下泛出柔软的浅金色;他穿着厚厚的羊毛袜子,走在地板上像是狮子一样没有声音;他的笑声像早晨照亮房间的第一缕光线;他讲话的声音低沉迷人,和他清秀的脸庞特别矛盾,他随便说话的声音都像是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他宽松柔软的灰色羊绒毛衣闻起来像一本欧洲古旧的书般和煦迷人,懒洋洋的香味。

而现在的他,只是一张黑白照片。

未来所有的岁月里,他只在这个人间,剩下了这样一张照片。

他再也不能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了。

他不能叫我的名字,他再也不能打招呼说“喂”,他甚至没办法“呵呵”笑一下。

他只能用这昂略带悲伤而温暖的笑容,像一个终于把故事讲完的人一样,疲惫而寂寞地望着这个他短暂停留的人间。

我的眼睛迅速地充血,红肿起来。我甚至忍不住的站在教堂门口“呜”了起来,虽然我刚刚哭出声就被南湘和顾里一人一边用力掐在了我的腰上。我不得不停止了我像疯子一样的行为——或者说,像一个宿醉未醒的疯狂助理。

模糊的视线中,宫佲和kitty从我身边擦身而过,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看我,面无表情,像是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他的目光和窗外的风一样冰冷刺骨。他眼睛像是被大雪包裹下的森林一样天寒地冻的。

kitty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她和宫佲,像两个贵族一样,穿着精致的黑丝绒严肃礼服,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一个月前】

两个小时之前,我在世茂庄园的雪地里,看着全中国无数年轻女孩子疯狂迷恋的作家崇光和时尚主编宫佲两个人拿雪团互相乱丢,他们胸前别着的精致家族徽章让他们两个笼罩在一片我们脑海里臆想出来的“兄弟禁断”的粉红色氛围里。

而两个小时之后,我随着我身边这个包里放着一捆捆粉红色现钞的疯狂女人逃窜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而现在,我坐在他们两个人的对面——南湘和席城。我想我人生的主题曲,一定就是《你真的完蛋了》,并且还是由唐宛如亲自演唱的动人版本。

列车行进在一片迷蒙的风雪里。窗外的景色已经不再是无数的高楼大厦。上海的边缘是一片光秃秃的褐色田野,呼啸的白色碎屑把视线吹得稀薄。寒冷下的世界显得格外萧条。

还好车厢里是暖烘烘的空调热风。闷热有时候也让人觉得安全。

我的头依然隐隐地持续着刚刚撕裂一般的痛,仿佛拔牙之后麻药逐渐散去时的感觉。好在南湘的脸已经从阴影里出来了,现在她的脸笼罩在一片温暖的黄色灯光下。准确地说,在我的身边,而我们,共同用刀子一样的目光,仇视着坐在我们对面的席城。他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邪邪的样子,看得让人恨不得扯着他的头发打他两耳光——当然,前提是他不还手,我才敢这样。

但是我和南湘都知道他冲动起来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女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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