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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邹家小妹总算有了动静。她缓缓的将头转了过来。
视线猛地接触到这个原本甜甜的邻家小妹的脸,卢云斐不禁身体一顿,整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的退后了好儿步。
他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邻家小妹的整个脸孔都扭曲了,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鼻孔、眼睛和嘴角附近还残留着血迹。她泛白的眼珠子像充了气似的,从眼眶中鼓了出来。
她,不,应该称作它,死鱼眼睛一般的眸子似乎看到丁卢云斐的存在,尖叫着向他扑了过来……
第二章 逃
邻家小妹原本修长健康的双手爪子似的一伸,整个身体僵硬的移动,不快,但是没几秒就己经接近了卢云斐的身旁。
这时候的卢云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不知所措。
究竟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一晚上没见,邻家小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明显已经死了,甚至能看到她脖子上的尸斑。但,尸体怎么可能袭击自己?!
邻家小妹的嘴角因为移动而不断流出血水,浑身都透露着危险的信息,仿佛随时都能将自己撕碎。
在它的双爪就要碰到他的前一秒,卢云斐总算清醒了过来。他向后猛地一跳,扑倒在地上,就地翻了一个滚,好不容易才和这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拉开一些距离。
邻家小妹的尸体扑了个空,有些疑惑的摇晃了下身体,然后再次对准他的位置抓了过来。它偏着脖子,头颅有节奏的抽搐着,嘴机械的大张开,似乎饥饿了,想要吃了他充饥。
卢云斐强自镇定,他的眼角微微打量了下四周。
邻家小妹的尸体将二楼通向一楼的唯一一个楼梯口整个给挡住了。如果想要下楼,就只有踩过它的尸体。
不过很可惜,光是看一眼它的利爪和血盆大口,他就打了个冷颤。恐怕这位曾经秀气的腼腆美女,肯定不会乐意自个儿躺在地上将位置让出来。
难道非得要从二楼跳下去?
视线越过扶手测量了一下高度,他顿时放弃了。
这栋木质结构的两层根房在高度上严重超标,根据国家的普遍标准,每层楼间隔在二点八到三米左右。可这家主人明显就是死脑袋,完全不知道愉工减料,居然修出了个五米。
该死,都不知道他那脑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白痴事情难道他不知道,现代人的发财宝典上第一条就是偷工减料、旧货新卖、实价虚报,不怕人死,就怕人不能被自己宰死吗?
靠!五米,就算他能跳下去,腿部也一定会受伤。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明朗,也不知道外边到底出了什么鬼事情,贸然令自己受伤,是一件很蠢、很不要命的事。
再次飞快的闪开邻家小妹的爪子.卢云斐一边躲避一边拼命思索着。突然,他看到了自己大开着的房间门。
太白痴了!既然一时间下不去,还不如先躲进房间里,不然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要死于美人的爪下不可。白己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如果英年早逝,一定会被世人唾弃的。
拼了!
他轻轻的拨开手上防狼器的开关,一串电流猛地从防狼器的顶侧窜过。吃力的躲着邻家小妹僵直但令人通体发寒的攻击,好不容易找准一个空隙,他猛地将防狼器死死按在了这具活死人的脖子上。
足以击昏世界举重冠军的强烈电压,通过电流破坏着眼前这具尸体的行为能力,领时,活死人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嘴里的血水大量喷溅了出来,喷的卢云斐满身都是。
邻家小妹的动作稍微有了一丝停滞,他立刻抽身一跳,飞快的窜进了活死人身侧的房间中。
用力关门,反锁,他又死命的将单人床推过来把门死死抵住,背靠着墙坐下,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邻家小妹怎么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怪物?昨晚在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状况?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外面的世界,究竞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一时间成千上万个疑惑疯狂的涌入了脑海中,卢云斐几乎要疯掉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什么事情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慌张和恐惧。那会让自己送命!
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尖利刺耳的声音,仿佛是谁在用指甲抓着黑板。
不!不是仿佛,根本就是邻家小妹的尸体,在用它的指甲疯狂的抓门。那空洞压抑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然后,门外传来了邻家小妹嘶哑、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她原本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线在变成活死人后,居然转化得如此恐怖。
一想到自己还曾幻想过和她发生某些限制级的、不得不说又不可能说清楚的故事,他就一阵恶心。
卢云斐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堆在了死死抵住房门的床上。
房门很结实,估计一时间那个活死人还撞不开。
他看看沾满了血的上衣,摇了摇头走进洗手间,飞快将死去的邻家小妹吐在自己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又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该怎么办?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该死!他不清楚门外的活死人究竟是偶然的产物,还是这个世界在一夜之间变了天。
靠!不管了,先想办法逃到外边去再说,到了民宿外边,到了附近的警察局,恐怕一切部会清楚的。邻家小妹还在挠门,那声音传入耳中,就像它在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心脏。
还好这个房间通向走廊的唯一出口就是门,这不得不口头表扬一下民宿的主人。原本刚住进来的时候他还很不高兴,总觉得门边上没有窗户很压抑,有点像坟墓.但这种压抑的房间却救了自己一命。
整个房间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而且位置还很高,估计是用来通风的。卢云斐一米七五的个子站在窗户下,居然还看不到窗外的东西。这小窗户实在太高了,高于了他的眉毛以上。
房外活死人嘶哑的吼叫声正在变得不稳定,撞门的频率又增加了不少。每一次撞击都引诱他的心脏狂跳一次。厚厚的门板在撞击中摇晃,连带着抵住门的所有东西都在剧烈震动。
卢云斐不奈怀疑白己是不是高估了房门的厚度。他的眼角瞟到门锁己经开始变形了,恐怕要不了多久锁就会坏掉,而抵住门的那堆东西又能阻止那玩意儿多久呢?自己的命运绝对不能交给这种未知性过强的障碍物。
看来要加把力气,快一点溜出这个该死的地方。
他抬了一把凳子放在窗下,站上去.然后用陶瓷茶杯一把将窗户玻璃砸碎,这才清楚的看到屋外的景象。
除开邻家小妹的嘶吼,外边可以说很安静,一如他的耳朵听到的一样。
这栋两层木制房屋的后边,是民宿的户外活动场地。说是活动场,不如形容为一个很大很大的空地。
空地大约有一百多平方米,上方用竹子搭建了一些架子,栽种着葡萄。
葡萄藤已经爬满了,开的很茂盛,夏天坐在葡萄藤下绝对很凉爽。在不远处,就是树林,远远看去那些树都很高大,很粗
壮,据说有的甚至有几百年的树龄。
葡萄藤和房屋之间有两米的间隔空隙,也有三米以上的落差。
很明显,下方的葡萄膝不可能承受一个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三公斤的成年男子以及自由落体的冲击力。跳下去一定会受伤,而且掉落时会被藤条缠住无法行动,这样一来就太被动了,不符合他的逃生条件。
虽然视线受到了葡萄藤的阻拦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下边貌似没有任何人的样子。换言之,下去总要比待在房中,接受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来、将自己撕开的邻家小妹要强的多。
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活死人像是吃了威而钢似的,不知疲倦的撞击着房门。从他躲进房间开始,就没有停歇过。
自己逃进来已经十三分钟了,房门锁就在自己观察外边情况的同时,己经被撞得脱了梢。
看来堆积的障碍物也支持不了多久了,快还要更快一些。「有办法!一定能找到下去而且不受伤的办法!」
卢云斐心脏在狂跳,他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一边用视线不断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一边飞快的思索着。
突然,他的视线停在了床单和被子上。他因为紧张而煞白的脸孔微微浮现出一丝笑容。很好,总算有办法了!
在心里默默思索了一下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他便一刻不停的将床单和被套扯下来,然后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这个客房的单人床也是主人家白己做的,比市面上的标准尺寸大,足足有两米乘以一米五。而床单加上被套的长度就算抛掉损失的部分,加起来也有三米五以上。
一楼到二楼的距离是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