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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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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尖叫的原因?” 
  她替我重新斟上酒。“那比宿醉好玩多了。”她说。 
  关于拉内莱太太精神状态之报告 
  时间为1979年 
  香港维多利亚女皇医院 
  精神医学部应拉内莱太太(住址为香港薄扶林葛林胡道12号)主治大夫谭医生之要求,进行咨询以探究病人在其子路克出生后(出生日期:1979年10月20日)出现的产后忧郁症。据她先生所述,她的抑郁已有些时日。她拒绝服用任何药物。拉内莱太太于1979年12月19日与约瑟夫·伊莱亚斯医生进行两小时的诊治。 
  (以下节录自伊莱亚斯医生的报告,该报告于1999年2月应拉内莱太太之要求而公开) 
  ……拉内莱太太是个难以相处的病人。她从一开始就坚持,她之所以前来的惟一原因,是要证明她没有忧郁症。她不肯合作且充满愤怒。她对“位高权重的男人”及“滥用权势的人”表现出相当程度的敌意,并数次提及“强迫”、“威逼”以及“恫吓”。我向她表示,这种言论不但不能说服我为她开出她健康良好的证明,反而让我怀疑有偏执狂的可能,于是她同意合作。 
  ……她承认,在去年底、今年初于伦敦发生的若干事件,让她情绪混乱。她拒绝详加讨论这些事件,怕证实了我对她有偏执狂的怀疑;不过,她还是约略提到了三件事——其中两件属于极私人性质的——以解释她的“愤怒”。她取出多份剪报证明第一桩事件确有发生——一名黑人女性之死——但无法证明另两件事情。由于缺乏其他证据,我无法判断随后的事件是确实发生过还是纯系编造,以便强化她对该黑人女性之死所感到的不公正。 
  ……她怨恨的主要对象是她丈夫(与她一同住在香港)以及母亲(现居英国),由于若干原因,她认为这两人背叛了她。这也是她对他们“冷淡”的原因,这一点她“需要时间来克服”。她将她的怀孕形容为“计划不周”——指出在国外开始新生活时还怀着孩子有多困难。她谈及孩子时语带爱意,称之为“我的宝宝”,同时却责怪丈夫“害她意外怀孕”。她与她父亲(现居英国)有亲密的感情关系,常以电话联系,只肯信任他。此外,她列出数个相关的困扰:讨厌被碰到;在家独处时缺乏安全感;强迫性洁癖;讨厌某些声音——例如门铃、伦敦口音、老鼠搔抓声(?)。 
  ……我建议她不要与某些人形成结盟关系——尤其是与她那“正在替她做些研究”的父亲——否则一旦让她丈夫发现了,几乎必然会将之视为背叛。我也指出,若她在儿子成长过程中将儿子纳为盟友,也有潜在的危险。这两点她都同意,但仍坚称如果勉强与丈夫再次摊牌,那么她的婚姻马上就会完蛋,她不想要这样。我建议她与拉内莱先生磋商,但遭她拒绝,她认为一旦他们开诚布公,必然会导致如前所述的立即离异的结果。她对丈夫的感情是矛盾的。尽管她心怀怨恨,但似乎仍与他维持亲近的关系,并认为她今年稍早决定维持婚姻是正确的选择。然而她坚决要惩罚他“遗漏与犯下”的罪。   
  蛇之形5(4)   
  ……拉内莱太太表现出聪明、自知的态度,正在尝试面对她人生中一些极为不愉快并且仍未解决的问题。在她认为她已说服我她不是“忧郁症患者”之后——我鼓励她这么想——她侃侃而谈关于寻求“了结”的想法,尽管她并不清楚她想要的是何种了结。简单说来对于“了结”,她偏好为她那位黑人朋友寻求“正义”的这种止痛式的说法,而不是因为自己急欲“报复”。但后者显然更为准确。 
  ……我警告她,长期内化的愤怒,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都可能会导致她坚决否认与她有任何关系的偏执狂——被迫害妄想、错觉、恐惧症——她说伤害已经造成了。“我这是进退两难,伊莱亚斯医生。如果我屈服,就是懦弱,而如果我反击,又成了神经兮兮的疯女人。” 
  ……总结来说,我在这名病人身上找不到忧郁的迹象。她有执迷的妄想,并且极具控制欲,但同时也非常能自制。我认为她相当令人畏惧……   
  蛇之形6(1)   
  最后我只跟彼得·史丹霍普说了不到20个字。他迟到了半个小时,满口道歉地匆匆进门,然后立刻就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他只说了句是要紧事,然后就消失在他的书房里,让他太太对着话筒应付,直到他接起分机。不过没什么关系。温蒂是供应消息的宝库,而我相当确定那些事情不可能从她丈夫那里得到,因为其中有些是闲话,而且有些还相当下流卑劣。 
  在等待彼得回家时,我们转移地盘到了起居室,温蒂试着解下我的单肩小背包,没注意到背包是用一条横过胸口的系带给扣住的。她很惊讶那背包如此之重,也诧异我为何这么不愿意把它解下。我稍作让步,把胸前的扣环解开,并将背包紧挨着我放在沙发上——但就算我现在背出门的是个厨房水槽,我想她也会保持礼貌地什么都没问。我在她眼中显然是个谜,因为不管她脑中想像的狂热之徒是什么样子,那都不会是我。 
  她放下话筒,微微皱眉。我暗自猜想她是否得常常一肩挑起守护家园的责任。如果角色互换,彼得是否肯如此配合?我的表情泄露的一定比我自知的多。 
  “他是不是让你失望了,亲爱的?”她打破沉默。 
  “没有,”我向她保证;“我来是想谈谈安妮在葛兰姆路的那些邻居,我想你知道得可能会更多。” 
  她用了然一切的眼神盯着我看。“我是说过去,”她温和地说;“以前他是不是曾让你失望过?” 
  “某方面来说是的。”我说,为了避开她的眼神,我故意环顾室内。“他说我歇斯底里,但是我没有。”温蒂显然喜欢收集瓷像,房里几乎全摆满了。壁炉上有一排精美的白色德累斯顿仕女像,墙上的小玻璃柜里则放着小小的手绘瓷鸟。照片是她热爱的另一项东西,家人的照片到处可见,墙上还有一张放大的快照,是七个笑脸盈盈的小孩。“他们是谁?”我问,朝照片的方向点点头。 
  她没有抗议我突然换了话题。“我的孙子。那是少有的一刻,他们全都露出最好看的样子。”她轻轻笑着。“通常都会有个人摆张臭脸。” 
  “是谁照的?” 
  “我。” 
  “照得好极了,”我说的是真话;“别当什么牧师了,你应该当专业摄影师才对。” 
  “我有段时间就是……呃,半专业的。我以前常在圣马克教堂拍婚礼照,特别是帮那些手头拮据的新人拍。”她拉开壁炉旁的书桌抽屉,拿出一本厚厚鼓起的相簿。“我想你或许会有兴趣。这里应该可以找到安妮的大部分邻居。” 
  她把相簿递给我,我翻阅着圣马克教堂的婚礼、洗礼、葬礼和节日宴会的照片。70年代的那些照片让我发笑,服装样式实在太落伍了——男人穿着喇叭裤西装、有褶边的衬衫,戴着刻有姓名的粗大手环;女人顶个蓬蓬头,穿着腰线在胸口的洋装和露脚跟的鞋子。甚至有一张我在安妮葬礼上的照片,24岁,不自在到了极点,全新的及地黑大衣不甚合身,让我看起来像是捡拾别人衣服的孤儿。我认出的面孔很少,因为这些人并非全都跟我同一个时期,但有些人我还记得。 
  “你为什么拍了这么多?”我问温蒂。“不可能所有的照片都拿得到钱吧。” 
  “我想以后的人看了应该会觉得很有意思,”她说;“我原先是想把照片贴在教区的登记簿上,这样如果有人来查家族信息时,除了文字记录外还可看到图像。”她笑了。“那不是个很好的主意。要把照片跟文字一一对在一起要花很多时间,很快我就穷于应付了。后来我只是为了好玩才继续拍。” 
  她做很多事情都是为了好玩,我想着,逐渐对她有好感。我甚至开始想,也许我也可以为我正在做的事情找同样的借口。如果我说我查问安妮之死是因为无聊,有人会接受吗?我伸手指着一张全家福照。“查尔斯一家,”我说;“他们住在我们隔壁的三号。” 
  温蒂过来和我并肩坐在沙发上。“保罗和茱莉亚,还有两个小孩,名字我记不得了。彼得替其中一个小孩施洗,整个仪式上她都大哭个不停。这些是当时拍的。” 
  “是珍妮佛。”我告诉她。“她以前总是整夜啼哭。有次我们实在受不了,萨姆决定到隔壁抗议。不料精疲力竭的茱莉亚应门时就哭出来了,萨姆不忍心那么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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