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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一口咬定药汤没问题,哀家一气之下,说药汤没问题就让她喝下去,结果那御医一口将剩下的药都喝了!”
豫王妃皱起眉:“太皇太后,若真是有人想要加害先帝,又怎么能可能真的在药上动手脚……”
停顿片刻,豫王妃接着问道:“那个太监的底细太皇太后可是调查了?”
太皇太后点点头:“他只说是因为皇帝生病,所以心神不定。现在人被关着,要带来盘问吗?”
“不必了!”豫王妃说道,“那日煎药的器具还在吗?可否让臣妾一观?”
“都在!皇帝宾天之际,哀家就将这些都封存起来了!”太皇太后当即令人将当日煎药的器具呈上来,让豫王妃一一检视。
“这个砂锅的底未免太厚了些!”豫王妃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伸手敲了敲,“听声音,还是中空的。”
太皇太后不解其意,愣愣地望着他。豫王妃站起身:“虽然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出机关所在,但是……”
“太皇太后请看!”豫王妃说着,举起砂锅往地上狠狠一摔,砂锅碎裂,下面果然有一暗格,暗格之中虽空无一物,但仔细寻找还能看到残留的一些细小碎末。
“应该是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仔细查看收拾。太皇太后可还记得先皇登基之前的事情?”豫王妃说道,“这分明是和上次一样的手法!”
太皇太后愣住了,她的思绪回到了三十多年前,那个为自己儿子谋划皇位的夜晚,那时候的她又如何能想到,多年后自己的儿子也会被人逼死。
“算了,皇帝已经驾崩,现在说这些已经是枉然!就将那些太监杀了算了!”擦了擦眼泪,太皇太后幽幽的说道。
“不查问元凶了吗?”豫王妃问道。这样轻描淡写地决定旁人性命的女人,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太皇太后吧。
太皇太后苦笑一声:“这个,还用查问吗?”
“太皇太后说的是肃……”
“应该不是他!虽然立场敌对,但肃王始终不曾放下对先皇的兄弟之情,因此,凡事都留有余地。谋害圣上,这样的大罪,他又如何能做的出来!”太皇太后说道,嘴边的笑容愈发苦涩了,“呵!但是他手下却不乏想要逼两者彻底决裂之人。而这些人里,有能力做到且事后不怕肃王怒火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一个……”
听到这里,豫王妃不由得呆了:“你说马瑞晗……”
“是啊!”太皇太后干巴巴地说道,“正是马瑞晗!……哀家只是不懂,她要谋害圣上,让肃王继位,玄鸟在的时候便可做到,为何非要等到现在?而到头来,还不是肃王登上宝座!”
这时候,不是更应该询问马瑞晗她为何要这样做吗?豫王妃想到。
第221章 新皇登基
太皇太后脸上虽有些哀伤落寞之色,却并不明显。她向来都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情绪。
“我不相信!!”豫王妃大声说,“不会是瑞晗……她怎么可能会去谋害皇帝?!!她是皇后的亲姐姐……大行皇帝是……”
“豫王妃慎言!!”。
太皇太后打断了豫王妃的话。豫王妃也察觉到自己差点说了什么,脸色惨白地捂住嘴。
“她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马瑞晗了……”太皇太后顿了顿,黯然道,“皇后也……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皇后了。”
太皇太后之所以鼓动豫王与肃王为敌,最初的目的是害怕肃王真的夺了宣宗的位置,宣宗没有子嗣,在任何时候都是件危险的事情。
后来却因为豫王的表现所动摇,在相信与怀疑中不停徘徊。渐渐的,她变得不再相信豫王,毕竟,皇位的吸引力那么大,谁又能肯定豫王没有那个心思。
“现在,她是否是马瑞晗,都已经不重要了啊……”太皇太后低声道。
因为,这个局面,已经不死不休了。
太皇太后突兀的话让豫王妃摸不着头脑,但她敏感地察觉对方情绪不对,便握住这位远房姑母的手,希望能够将力量传递给对方:“振作点!我们还没输呢!”
“嗯!”太皇太后点点头,“新皇登基之后,往后的日子大概不会十分好过,你回去让豫王才应该振作才是。毕竟他现在身份尴尬,而哀家,也只是宫中的老古董,能出的力气已经不多!”
“臣妾明白!”豫王妃有些忧伤的点了点头,她不笨,太皇太后说过的话,她来之前都已经思考过。
看似是宣宗最后的决定是给了豫王莫大的荣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荣耀,是巨大的危机,是将豫王,豫王府,甚至是每一个跟豫王有关系的人,都摆在众人面前,让他们去攻击,陷害。
但令人欣慰的是,宣宗对肃王似乎也没有手下留情,不但给他安排了新王妃,又逼着他和瑞晗分居一年,这一年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此时此刻,豫王妃心中不由得敬佩起宣宗,那个看似木内老实的男人,看似一无是处的皇帝,在知道自己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的那一刹那,留给他最爱也是最痛恨的人,久久不能解开的难题。
在太皇太后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的豫王妃,望着夕阳橘黄色的光,心中却道:自己的道路已经完全背离初衷,甚至渐行渐远,无论最终结果怎样,她自己已经输了。
在回去的路上,为了证实豫王的病情,豫王妃装模作样地去了太医院一趟。在快到太医院的时候,再一次遇到瑞晗。
她掀起轿帘的一角,看到她身穿浅紫色华服,骑着一匹照夜玉狮子,许久不见,气质愈发沉稳。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比前几年更俊美了。
豫王妃见她在钦天监门口下了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便放下轿帘,命令轿夫转头回府。心中疑惑,马瑞晗去钦天监做什么。
“派人打探一下,肃王夫人去钦天监所为何事?”豫王妃吩咐身旁小厮。
“王妃!这个不必打探!王妃有所不知,据说钦天监中来了位叫冯释的奇人,五行八卦十分精通,肃王夫人简直对其奉若神明,三不五时就跑去钦天监向他讨教,就差磕头拜师了!”
“她会信这个?如此行事定是有所计较——”豫王妃问,心中很是不可思议,她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头绪,联想到近年来的旱灾,心中也明了几分。
她想着,吩咐左右:“你去派人告知太皇太后,如果三月间下有雨雪,凶手便是那人没错了。”
“这件事,王爷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再来问我。”瑞晗回答,算是默认。
“都说夫人谨慎,胆大起来却能将天捅个窟窿!”肃王冷笑一声。
皇帝,对瑞晗来说就是一个词语罢了。在她心中,和平常一个幼儿没有区别。虽然最初的那段日子,瑞晗和宣宗或多或少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那都是遥远的记忆。
遥远到,瑞晗不愿意将它们想起,不想想起那些在她生命中出现过了,又消失的人,她的心承受不起那么多的忧伤。
见瑞晗不回答,肃王揪住她的衣襟,声音压得很低,却是咬牙切齿。
“他是皇帝!!”
“嗯!”瑞晗默然回答,她知道,那是皇帝,华夏曾经最高贵的存在。
“他是我的兄长!!”
“他是你的兄长。”瑞晗重复着肃王的话,就连她自己都品不清楚其中含义,肃王却听懂了,他有点痛苦地闭上眼睛,放开我。
“可他也是你的姐夫!!他曾经甚至还想将……我,反正我也已经习惯了的。”
肃王低声说道,“经过荣宗之事……,不论是杀亲,还是弑君,我都不是第一次了。晗儿何必为此弄脏自己的手?”
“与那无关!”瑞晗烦躁地答道。
一路走来,她早已满身泥泞,满手血腥,肃王亦是同样,瑞晗心里清楚得很。但即使是这样,瑞晗仍然希望能够守护他。
而且这样做不完全是为了肃王,瑞晗亦有私心,这样做,等于斩断了他和豫王之间过往的情谊。
和豫王比起来,宣宗和肃王显然是更亲近的人,肃王既然能对更亲近的人下手,对于不亲近的豫王,自然更会手下不留情。
因此就算以后为了共同的利益或者敌人,他们有再次站在同一阵线的一天,也再和感情无关。
所以,面对肃王带着感动的责怪,瑞晗有几分心虚。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之前明明说过很多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