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还是那么好看,百看不厌。
漂亮的嘴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的样子。眼睛松松闭着,更显得眼长、睫毛也长。
她的视线悄悄向下移,从他衣领钻进去,粘在他结实的胸脯上。望了一会,偷偷抬起一根手指,想要碰一碰,见他动了,吓得急急缩回手来,那贼兮兮的模样就像一个想偷糖的孩童。
林少歌忍俊不禁,骤然将她捉进怀中。
挽月惊呼一声,抱怨道:“醒了也不说声,吓死人了。”
他双目灼灼,居高临下看定她,垂头就要吻。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哞”一声。秦大成的声音及时响起:“少歌兄弟,牛带回来了!”
挽月有些讶异,一夜之间,他怎么就变成“少歌兄弟”了?昨日里客客气气,带着三分提防,一觉醒来,怎么就能热乎成这样。
她自然不知道他昨夜的表现带给了秦大成多少欢乐。
二人整理好衣裳出了门,见秦大成牵着牛,笑笑地站在门口。
“两个人挤那张小床,多不自在!”
挽月腾地红了脸。
林少歌厚颜道:“自在,自在,娶了媳妇不睡一块才叫做不自在。”
秦大成偷偷翻个白眼,将缰绳交到他手上。
“听他们说,若是再去晚些,你这宝贝牛就快将那林子啃光了。”
林少歌嘿嘿一笑,“见笑了。”
正要再说几句时,听得“咻”的破空之声响起,边上一个汉子胸口插上了一支箭。他瞪着眼,难以置信地垂眼盯住那颤动的翎羽。此人便是帮助林少歌寻了牛牵回来之人。
这场变故来得突然,一干人还未有反应,听得一迭“笃笃”声,无数箭羽密密地飞来,有的钉进了木头墙,有的撞到障碍物时气力尽了,跌落在地。
众人回过神,相互推搡着,乱哄哄地避进屋中。林少歌正要去推挽月时,见她极自然地拧了下身子,避过一支箭,闪回了屋。他不由轻轻挑眉,不动声色跟在她后面,将牛也拉进了木屋中。
挽月进到屋里,愣了愣神,急急返身去看林少歌,见他紧随其后牵着牛走了进来。
她嘴唇微动,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扔下他逃命,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屋子本来就小,牛一进来,只能把桌椅都挪到了床上。
秦大成搂着那个胸口中箭的汉子,也退进了屋中。
他将那汉子放在地上,张弓搭箭对准少歌:“是你?!”
少歌镇定地摇头:“不是。否则我刚才就该偷袭你了。”
二人对视片刻,秦大成点点头:“好,暂且信你。”
外头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林中蹿出大堆的人,乌压压一片涌向少歌挽月所在的西一里。
此时朝阳还未爬过树顶,这一方林间空地还是暗沉沉的模样。那一群人将弓别回背上,举起刀和剑挥在半空,群魔乱舞一般嚎叫着扑杀过来。
秦大成倚着门框,探头望了望,冷笑道:“不知死活!”
随后从怀中摸出一枚烟火放上半空。
粗略一估,杀将过来的约有五百人,而且不知道是否仅仅是先锋。西一里满打满算也就二百余人,此时要么还在睡,要么被那一波箭雨逼得七零八落,也不知这秦大成哪里来的自信。
挽月看了看少歌,心中偷偷猜测他是打算暴露实力帮助西一里的人,还是寻个机会带着她避开。却见他一副不疾不徐的淡定模样,抱着手,平静地看着秦大成。
就在这数百人即将冲杀到最前方一间木屋之时,只听“嗡”一声闷响,田地间竟然立起一张巨网,铺天盖地兜头向着入侵者罩去。
这群人猝不及防,后面的急急刹住脚步,前头的躲避不及被罩进网中,约有半数之众。可见这张网有多巨大。
二百余人人仰马翻,乱糟糟想要掀掉身上的大网,外头的人也急忙上前帮忙。
只几息功夫,噪杂很突兀地结束了。这群人诡异地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定身咒。
西一里的众人出了屋,带上绳索和武器,吐着唾沫迎向那群入侵者。临近的西二里也有人急速跑过来,远处陆陆续续也有人向着这边飞掠。
少歌带上挽月,跟在秦大成身后过去看热闹。
到了近前,见那五百来人个个如同雕塑一般,姿势神态各异。
网中的人仿佛陷入看不见的泥沼,初时还能稍作挣扎,试图用手中兵器割破头顶大网,渐渐的,动作便越来越迟缓,终至动弹不得。
而网外的人,有些还保持着救助的姿势,抓住网绳向上方抬,有些发觉不妥,正要向后方逃或退,或奔跑,形态便定在了那个瞬间。
因为无法眨眼,有些人眼中流下眼泪来,或许也有惊怕交加的缘故。
十里寨的人不慌不忙,各自从怀中摸出手套戴上,将大网掀开,重新埋回地里,另有一些人将这群俘虏一个个捆了,两人抬一个,将他们分批搬进那些挽月原以为是谷仓的大屋子。
待诸事办顺,挽月凑到秦大成身边,心有余悸问道:“大哥,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何一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喊打喊杀?”
秦大成默了片刻,目光闪烁不定:“是附近的土匪,时常过来偷袭,已经习惯了。”
挽月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便也不再问。
对方显然根本不知道他们设下的陷阱和那令人浑身麻痹的手段,又怎么会是所谓的“时常过来偷袭,已经习惯了”?
但……不认为人是他们两个带来的,已经是能够给予两个陌生人的最大信任了。
第191章 小扣柴扉
林少歌二人知道不被信任,自然不会着脸跟着众人去“谷仓”审讯入侵者。
将小牛拴到屋外,阖好门窗,少歌用衣袖裹了手,从怀中取出一小段斩下来的绳索。这麻痹毒如此厉害,自然是要带走仔细察验一番。
挽月噗嗤一笑:“夫君做得一手好贼。”
林少歌微怔,半晌,略有些迟疑道:“小二,你唤我夫君,可是我欠你的,不知何时才能补上。”
她莞尔一笑,从床尾包袱中取出那一溜瓶瓶罐罐,然后偏头看他,“以身试药如何?”
“嗯。”
他单手抓起那截绳索,凝神感受。
一阵麻痹之感自手掌向四肢百骸漫延而去,他动用内息,尝试将它遏制。僵持了半刻钟,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全身动弹不得了。
挽月挤了挤眼睛,得意笑道:“动不了了吧?且看我如何上下其手轻薄于你……”
口中打趣,其实丝毫不敢怠慢,用丝帕搭在他腕间,凝神听起脉来。
少时,心中有了计较。微微沉吟着,双手翻飞,配制好一碟解药。
然后发现泥塑一般的他,根本没办法自己喝……
挽月促狭一笑,衔一小口药液在口中,对嘴喂给他。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林少歌今日就忘记了药从口入这一茬,身体麻痹时,自然而然咬紧了牙关。
挽月口中含了药,唇舌本来就不怎么灵活,偏生得不到他半分配合,折腾半晌不得其门而入,算是领教了一回“小扣柴扉久不开”。
于林少歌更是折磨。她温软的香唇紧贴着他,丁香小舌探向他,抵在牙关之上,挑、顶、扣、钻,百般招式用尽。他的体内早已燃起熊熊烈火,整副身躯却是丝毫不得动弹,就连呼吸也依旧不疾不徐,叫人哭笑不得。
她早早就帮他拂下了眼帘。既是担心不能眨眼伤了他的眼睛,也正好不让他瞧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怪模怪样地含了药,笨拙地亲吻他想要喂他吃。
折腾了半刻钟,挽月终于无奈叹息道:“要是请秦大成帮忙,还真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正烦恼时,忽然听到一个阴阴的声音:“用不着解释了。死人不需要解释。”
挽月脊背发寒,慢慢转过头。
木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一个戴着瓜皮小帽,身穿藏青色缎子长袍,白绢覆面的人立在门口。
上回在林间的路上碰到作这样打扮的人,少歌怕挽月的注视引起他的注意,便挡了她的眼睛,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个人的脸面究竟是什么模样。此时一回头,乍然见着个无面人,吓得一个激灵,将手中的碟子朝他扔去。
这无面人是二流的高手。其实他和挽月算得是老相识了。
他见这二人神神秘秘掩了门窗,原本只是想过来探听虚实,却惊喜地发现林少歌中了那麻痹之毒,恰好此时十里寨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