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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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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又瞥了她一眼,说:“回住屋加件衣服,带你出去吃晌午饭。”

一旁的金叔像做错事一般站着不吭声,陈树轻叹了口气,刚要抬脚往屋里走,又侧过身来吩咐道:“去拿个暖手炉来。”

金叔忙点点头,一溜烟跑了。

阿植回自己屋里换了件厚衣服,慢腾腾走出来,脑子里还想着陈树问的那一句“曹阿植不是曹家人罢”……她神色又回到了那种空茫状态,心里还是疑问重重,却又不晓得开口问谁。

陈树在拐角处逮到她,拉了她就往外头走,什么也没有说。到了门口,他让阿植先上了马车,然阿植一掀开车帘子就愣住了,管仪竟然同去?

管仪坐在马车里朝她浅笑了笑:“随意坐罢。”阿植便挪进一个角落里,也不看着他。陈树最后上了车,随手塞给她一只暖手炉,睨了她一眼道:“天转凉了,多穿点。冻着了又是旁人替你折腾,自己也受罪。”

阿植抱着暖手炉,又往里头窝了窝。小树越来越凶了,如今连个笑脸都没了!

管仪偏过头轻咳了咳,拿了毛毯递给她。他伸手轻轻挑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往外看了看。明瓦天棚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慢悠悠地吃早茶。阳光打在棚上,于地上落了一片浅影。满街市声,秋风清明,倒可以兼想一路心思。

“京城百姓都不过中秋么?”

阿植想了想,若是在随国,八成有夜市,定是十分热闹。她神游了一会儿,旁边陈树轻拍了拍她后背,示意她下车。

是通济街上一家新开的饭庄,十分清净。管仪走在她前面,颀长的身体挡掉了一片光。阿植看着地上的影子,觉得眼睛有些痛。走廊两侧皆是雅间,细听还可察觉里头传来的谈笑声。廊檐下的一排风铃懒懒散散地随风轻响,走廊底下的酢浆草一簇一簇的,很是好看。

最前头走着的是饭庄的小伙计,领着他们进了雅间。陈树同他吩咐了几句,他便退了出去,屋子中便又只剩下他们三人。

“最近湖蟹上市,皆是一早上从津州运来的,很是新鲜。”陈树说完,阿植忽抬头看了他一眼。

陈树反瞥回去:“你在津州不吃湖蟹啊?”

她要吃得起早就吃了。阿植揉揉鼻子:“我只爱烤红薯。”

“…………”

正说着,便看到小伙计端着大漆盘推门走了进来。他将餐具一一摆好,刚要退出去,便被陈树喊住了:“再送两壶酒来。”

那小二刚出去,阿植就只顾着埋头喝水。管仪轻声问她:“近来都在做些什么呢?”

阿植瞥了一眼陈树,暗自想想,觉得答什么都不好,便道:“不做什么。”

管仪微微压了压唇角,看着陈树将蒸好的湖蟹取出来,慢慢拆着线。

他又问:“听闻府里的先生成婚了,往后有什么打算呢?”

阿植盯着盛着姜末的白瓷碟,头也不抬,闷闷说道:“以前家里头有间书肆,后来没人来,就关了。想着何时再回去抄书卖……”

陈树正往姜末碟子里倒蟹醋,听她说抄书卖差点没倒偏。他收了蟹醋壶,睨了她一眼道:“你自个儿抄?有人买么?现如今抄本虽是很贵,但你去做这个生意……”

管仪咳了咳。陈树蓦地停住,低着头将一只湖蟹放在白瓷碟上,取了一把小剪子将小蟹脚剪成两段,又搁在瓷碟上,推给了阿植。

阿植望着他的眼神颇有些怨愤之意。

她早晨没吃东西,看着蟹肉一点食欲都没有。小伙计推门进来,送了两壶酒,瓷罐里加了热水,正慢慢温着。她似乎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伸了爪子过去,然却被管仪给挡了回去。管仪慢慢说:“不急,酒还未温好。你气色不大好,先喝些粥罢。”

陈树识趣地站了起来,走出去找小伙计。

“母妃很想念你,这两日大约会遣人寻你去见她。”他略停了停,依旧浅声问道,“想回随国吗?”

阿植猛地摇了摇头。

这回应似乎在意料之中,管仪轻点点头,给她倒了一杯酽酽姜茶,推了过去。

“能说说看为何要进容府么?”

阿植握着暖暖的杯子,心下却犯了难。她回道:“容府的书多。”语气生涩且幼稚,有些装傻充愣的意思。

管仪笑了笑,看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忽问道:“阿植,你信我么?”

阿植有些发懵,抬头看了看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又展了一个笑颜,说:“你过你的日子便好,其余的事不必去管,也不要想着去参与。他们都觉得与你有干系,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晓得你想知道许多事,可知道了却未必好。总之,你记着,不论旁人如何看你,自己过得称心如意才是真的。”

“什么关系都没有?”阿植惊愕问道。

管仪轻咳了咳,似是猜到她为什么而担忧:“恩,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以收一收。猜来猜去都得不到证实,不是自寻烦扰么?”

阿植心一横,索性问道:“那我到底——是不是曹家人?”

管仪微眯了眼,这才确定她方才在门外确实是听到了陈树的问话。他方要开口,便听得门口吵了起来。阿植猛地跳了起来,管仪却示意她坐下。

门外的争吵声越来越远,阿植压根听不清了。

“你自小在曹家长大,自然是曹家人。”管仪说得不慌不忙。

可这太敷衍了,压根不是阿植想要的答案。她偏过头,又转回来看着管仪,问道:“所以即便当年曹家被陷害到如此地步,也同我没有任何干系吗?我若心安理得地苟活,又怎么对得起父亲呢?你们都让我不要有负担地过下去,能够解释的唯一理由便是——我根本不是曹家的人。那么、我又是谁呢?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我却又无力去探究。我不晓得往哪里走,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又为何在这里……”

管仪的眉头紧紧锁着,沉默良久,他却只回了一句:“我想,母妃会告诉你的。她这次来京城,似乎想将你带回随国。”

阿植心头一紧,像被噎着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猛地起身,很是无礼地走了出去。一阵风铃声在头顶响着,她蓦地瞥到走廊尽头正在争执的两人忽地都沉默了下来。陈树索性转过身不看她,梅聿之则站在他对面一声不吭。

阿植漠不关心地走过去,抬头淡淡瞥了一眼。陈树忽地不耐烦地同梅聿之嘀咕了一句:“中秋还免值宿,真是皇恩浩荡。”说罢轻嗤了一声,掉头就走。

梅聿之伸了手过去同阿植道:“走罢,我们回家。”

阿植抬眼望了望他,似乎在问回哪里。他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回津州。”

雅间内有断断续续的扬琴声传来,阿植听着津州这两个字,心中陡然间生出一股浓浓的怅惘来。

她随着梅聿之回了一趟京城的住所,下午时分便往津州去。自从先生成婚,她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那座大宅子荒成什么样子了……老夫人一直住在南香山上,一点想要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抵达津州时已是傍晚,天色黑得十分迅速。到曹府门口时,一轮端静如水的满月稳稳悬在当空。宅子里的金桂全开了,幽幽的香气在这夜中显出湿冷的味道来。阿植进了门就往府里闯,步子走得非常快。梅聿之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却又不好拦着她,只好跟在后头,间或低声唤她一两次。

曹府委实太大了,她拐弯抹角走到西院,从一间杂物房中拖出一只铁锹来,走到花坛里对准一株桂花树就狠命挖起土来。她力气小,却又拼了命,恨不得一铲子就挖到底。

梅聿之站在她身后默默看着,微微动了动唇角,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耗费蛮力埋头挖着土,却毫无技巧可言,那瘦瘦小小的背影笼罩在桂树的大片阴影之下,凭空生出一种孤独的无力感。

她似乎挖了很久,胸口闷得很,都快要喘不过起来了。脚下的泥土被翻得一塌糊涂,她却什么都找不到。心里忽地一阵绝望,她忽地丢了铁锹,瘫坐在了地上,神色空茫地望着那株大桂树。

梅聿之慢慢走过去,踩在地上的落叶上,有细微的悉索声。他在阿植面前蹲下来,轻轻将她的脸扶正了,才瞥见这张瘦削得毫无血色的面庞上,满是泪痕。

他眼眶忽地有些发酸,抬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然阿植忽地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

她声音里带着哽咽,一滴滴泪落在他肩上,渗进单薄的秋衣里:“我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38

38、此生此夜不长好(下) 。。。

梅聿之似是安抚一般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阿植却哭得更厉害。她抱着他,像是攀住救命的稻草。夜风灌进肺里,胸口闷闷地痛,哭声却越发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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