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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乐往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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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却是捷克钢琴家库迪列克(AntouinKubalek)演奏的另一类钢琴小曲FourPianoPieces,特别是内中的第一首(BMinor),乃克拉拉之至爱。


第二辑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下)听舒伯特

    弦动我心    
    听舒伯特    
    最早对舒伯特(FranzSchubert)的印象是父亲书房墙上所挂的一幅他的肖像。父亲也是一位作曲家,他最崇拜的西方作曲家就是舒伯特,甚至把自己的形象和舒伯特相比,仿佛还揣摩出几分相像之处。当然,父亲在钢琴前埋首作曲的时候,更认同舒伯特了,甚至口中念念有“调”,把舒伯特的某段曲子先弹出来,然后大赞其作曲法之玄妙。怎么用这一个奇妙的和弦作结,真是意料不到!有时他甚至会走出书房,向另一位音乐家——母亲——大谈舒伯特的妙处,但母亲往往微笑不语,不置可否。父亲最激赏的是舒伯特的艺术歌曲,真是佳品无数,曲曲动人,譬如《小夜曲》、《菩提树》,当然还有那首惊天动地的《魔王》。    
    父亲当年在新竹师范教音乐,我在竹师附小读小学。记得新来的校长高梓女士是一位舞蹈家,而且在美国留过学,所以她上任后风格一新,要全校师生都学跳舞,男生更不能例外。所以她特别为我们男生编了一个集体舞,名叫“干戈舞”。我们每一个人赤膊上阵,每人还拿了一个竹竿,互相敲敲打打,并作各种队形的变换。练习时,弹钢琴伴奏的那位助手似乎技巧不足,弹得非常生硬,奏出的音乐也仅为了符合拍子,听来一无是处。最后,当表演彩排时,我们的音乐老师亲自弹奏,音调完全不同了,原来那位助手把不少音符弹错了,该升的(例如Fsharp)不升,该降的(例如Cflat)不降,所以才那么生硬。经过我们的音乐老师照谱还原后,音乐突然显得生动活泼起来,我们遂闻歌起舞,其乐融融,表演得十分出色。原来高校长为我们选的这首钢琴曲就是舒伯特所作的《军队进行曲》(MarchMilitaire)。    
    弦动我心    
    


第二辑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下)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

    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    
    从小学进入中学,我以最低分考上以音乐教育享誉全省的新竹中学。中午休息时刻,每间教室和走廊上的扩音器都会播放古典音乐。记得听得最多的就是莫扎特和舒伯特。据说听莫扎特的音乐连母牛都会多奶,不知对我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有何滋育的作用。听来听去,就是那几首歌剧序曲——《费加罗的婚礼》、《魔笛》、《女人就如此》等。而播出的舒伯特的唱片多是艺术歌曲,特别是那首《魔王》,几乎每天中午都要听一次,起先不知所云,后来才知道是一人扮演两个角色——一个是小孩,另一个是魔王,小孩被魔王甜言蜜语所骗,最后惊恐万分,大叫妈妈。但我还是听不出鬼气来,只觉得这个曲子颇为动听,和《圣母颂》、《小夜曲》等较流行的曲子不同,但也说不出其所以然来。    
    中学时代最熟悉的一首舒伯特的曲子当然是《菩提树》,几乎每一个人都能哼唱。据说台湾在日据时代就有古典音乐的传统,而这首曲子也可能有日文版,当然在《一百零一首世界名曲》等教材中也名列前茅,歌词变成了中文,至今已忘,但曲调至今深藏脑际,恐怕要伴我终身了。    
    舒伯特英年早逝,而且死于梅毒,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因为在我的心目中——特别是在幼年时代,他是一位最令我感到亲切的作曲家。他的音乐世界中没有半点污垢,更没有任何人性的瑕疵,我听他的歌曲时感受到一种心灵上的恬静,似乎所有的杂念都随着优雅的琴声离我而去。我听不懂德文的曲词,却往往被伴奏的钢琴声所吸引,所以我听舒伯特的歌,毋宁说是听他笔下的琴音——那种难以形容的节奏,如行云流水,又那么温柔敦厚:像华兹华斯诗中的那位“高地女郎”那么天真,但又流露一股看破红尘的世故;它从不拖泥带水,但又较潺潺的水声更有风韵。如果舒伯特的歌曲像一个在溪畔自怜的少女,那么我宁愿潜伏在小溪的流水中偷看她的微笑面容。总而言之,我自幼从聆听舒伯特的歌曲中得到一种异样的领悟:它的灵魂不在歌词,而在钢琴伴奏的旋律。这种说法,当然大逆不道,更显露出我对德国古典文学的无知(然而又不尽然,当我聆听理查德·施特劳斯的《最后的四首歌曲》——特别是那首《九月》时,歌词的大意我几乎背得出来,虽然仍然不懂德文!)。    
    最近英国的一家唱片公司Hyperion一口气出了三十多张唱片,将舒伯特的全部歌曲录制齐全,演唱的声乐家不少,但钢琴伴奏只有一位——约翰逊(GrantJohnson)。多年前德国名男中音费雪·迪斯考以演唱舒伯特歌曲著称(我最喜欢的是《冬之旅》,可能与年岁日增有关),伴奏的钢琴家杰拉德·莫尔(GeraldMoore)几乎与他齐名。另外一张乐坛知名的《冬之旅》唱片,主唱者显得并不太重要,乐迷趋之若鹜的反而是钢琴怪杰李希特(S.Richter)举世无匹的伴奏。如果舒伯特的歌曲是鱼(他作了一首著名的钢琴五重奏,就叫做    
    “鳟鱼”),那么必须有相得益彰的行云流水似的钢琴伴奏,乐曲才能够“如鱼得水”。    
    中学时代所听的舒伯特音乐,除了歌曲外,似乎只有那首《未完成交响曲》,也是我当年最爱听的曲子之一,而且觉得此曲较莫扎特的序曲更有深度。特别是第一乐章开始,大提琴奏出来的旋律,真是娓娓动人,带我进入另一个恬适的境界。此曲没有完成,可能是这一个乐章太美了,已臻化境(和布鲁克纳的《第九交响曲》一样),不能再续,正像舒伯特这个音乐家一样,虽前有古人,但绝对后无来者——没有任何一位后来的作曲家可以和他相比。    
    也许就因为如此,我长大成人,从来不知道舒伯特还作过任何其他的交响曲。后来旅美留学,在波士顿才听到他的《第九交响曲》(所谓“大”[TheGreat]交响曲),初听毫无兴趣,觉得完全不像舒伯特的作品,甚至大而无当,不断重复的“重”旋律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记得当时初听的指挥家是卡尔·波恩[KarlBohn],典型的德国派),全曲长几近一小时,我听来甚不耐烦。20世纪80年代我重返芝加哥任教,有一年夏天,偶然又听到这首曲子,是在芝加哥交响乐团暑期的常驻地拉文尼亚公园(RaviniaPark)。仲夏夜有不少乐迷在此流连忘返,记得我陪着几个朋友来凑热闹,节目单上列出的客座指挥也名不见经传,最后的压轴戏就是舒伯特的《第九交响曲》。我十分勉强地耐着性子听下去,不料几分钟后突觉云散月出,音乐又回到我脑海中舒伯特的“音像”,淡淡的哀愁,后面似是时隐时现的阴影,好像表现出他为生命所作的最后冲刺。妙的是芝加哥交响乐团的一贯沉重音色(有人说是德奥式的传统)竟然也轻了许多,而促之产生这种不寻常变化的是一个俄国的年轻指挥——瓦雷里·杰基耶夫(ValeryGergiev)。十多年后,此公一手擎天,把圣彼得堡的基洛夫歌剧院(KirovOpera)训练成世界第一流的音乐团体,以演奏俄罗斯歌剧和交响乐而举世闻名。然而在我的心目中,他永远是一位舒伯特的诠释者,可惜据我所知他从未灌过此曲的唱片。诠释风格与之接近的是阿巴多指挥欧洲室内乐团演奏的版本(DG公司1988年版)。    
    人过中年以后,我对舒伯特的兴趣也逐渐从他的歌曲和交响乐转向室内乐。舒伯特生前最喜欢和几位好友一起“玩音乐”,这一类型的室内音乐游戏,就叫做“舒伯特沙龙”。我无缘躬逢其盛,只能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从唱片中幻想他在这“音乐沙龙”中的风姿。他的钢琴三重奏和弦乐四重奏中,时有喜气洋洋的乐章,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他的那首《弦乐五重奏》——弦乐四重奏外加一只大提琴,但毫无沉重的感觉,第二乐章回肠荡气,听来更令人肝肠寸断。我往往故意把这首曲子当做他的另一首四重奏《死亡与少女》来听,如果后者描写的是少女多于死亡,那么前者则可视为舒伯特为死亡写的前奏曲。我听了无数张此曲的唱片,但最喜欢的还是最先购得的维也纳爱乐五重奏团演出的版本(Decca出品),奏得不愠不火,因此也更加动人。据说,名钢琴家鲁宾斯坦(ArthurRu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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