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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乐往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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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以卡拉扬来衡量布鲁根,恰好相反,我甚至可以说后者把前者比下去了,正好像吃惯了油腻的大鱼大肉后再吃一餐精美的素食,反而觉得更有味。然而我还是觉得布鲁根的阐释不够精美,也许他太疲倦,奏“贝九”的前三乐章几乎是一笔带过,第一乐章注明是“不太快的快板”(Allegromanontroppo),他却一味快将起来,乐队因此奏得不够整齐,而“略带庄严”(unpocomaestoso)也不够庄严(其他一般指挥家处理此段时则太过庄严);第二乐章的“极快板”尚可;第三乐章的“如歌”(cantabile)慢板则不像唱歌,原因之一可能是弦乐器声音太细,“唱”不起来,大提琴手只有五位,第一和第二小提琴虽然分置指挥两侧,但声音还是对不起来(这当然和文化中心的音响有关)。直到第四乐章才逐渐进入佳境,这几乎是所有演奏“贝九”的共同经验,因为耳聋后的贝多芬实在把这个乐章写得太精彩了!直到最后男低音带头,加上合唱和四重唱把全曲带入高潮,气氛也全然改变——“不要这种声音,要欢欣……”《欢乐颂》的第一句说得不错,但把欢欣带起来的却是一队世界一流的合唱团(来自葡萄牙的古本克安合唱团[GulbenkianChoir]),不到60人却唱出一两百人的声音,而且抑扬顿挫,重点(accent)分明,然而这种唱法完全是现代的,和18世纪的合唱团也大相径庭。我听后遂发现一个悖论:18世纪的古乐传统是否也需要和“现代”相结合才更完美?    
    很多现代名指挥家——如切利比达克——根本不相信“古乐”奏法,但我还是相信今古结合,因此在所有贝多芬交响乐的唱片中我较喜欢哈农古(N。Harnouncourt)的诠释。布鲁根不差,他是一位学者型的艺术家,但仍然不是指挥大师。    
    


第二辑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上)“失恋”的勃拉姆斯

    “失恋”的勃拉姆斯    
    你喜欢勃拉姆斯吗?    
    年轻的时候看过一本法国小说——萨冈的《你喜欢勃拉姆斯吗?》,内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书名却对我大有启发——我从此爱上了勃拉姆斯的音乐。    
    勃拉姆斯是情场失意人,因为追求一位永远的恋人——作曲家舒曼的夫人克拉拉——而未获,所以终生未婚。我总觉得他的作品中有股淡淡的忧郁,像是新英格兰的深秋,红叶遍地,偶尔被风吹起,带出一股被压抑住的哀怨。    
    勃拉姆斯一生只作过四首交响曲,第一首酝酿竟有20年之久,因为前有贝多芬的“影响的焦虑”令他裹足不前,但一旦完成了第一首,其他三首则水到渠成,很快作成;《第二交响曲》的田园旋律直追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而集其大成的第四,听来更是变化多端、雷霆万钧,如果不是大师,是不敢轻易指挥此曲的(最近去世的卡洛斯·克莱伯[CarlosKleiber]指挥的版本,至今无出其右者)。但我最中意的却是四首交响曲中最短的第三,此曲初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独特之处,直到第三乐章却突然峰回路转,无端端地涌起一个既伤感而又怀旧的旋律来,我每听到此处,就有点情不自禁,因为也不免怀念起早年的一段情来。    
    “失恋”的勃拉姆斯


第二辑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上)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

    不朽的灵魂在乐谱上行走    
    在1970年我初到香港中文大学任教不久,就爱上了一个异国佳人,然而她却早已有了男朋友,于是,刚过30岁的我,就再次失恋了。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竟然以勃拉姆斯自况。他不也是怀“情”不遇吗?克拉拉不但罗敷有夫,而且她丈夫正是慧眼识英雄提拔勃拉姆斯的舒曼。我失恋之余,当然借酒浇愁——除了酒之外还有勃拉姆斯的《第三交响曲》。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就在所住的教职员宿舍(至今仍然“健在”)房间里,把唱机打开,拿出塞尔指挥克利夫兰乐团的唱片,把唱针对准第三乐章,翻来覆去地听。塞尔毕竟是指挥大师,把这个乐章处理得恰到好处,在严谨而稍快的节奏中洋溢着一股回肠荡气之力,听得我如醉如痴(本来就已经有点酩酊了),甚至泪流满面。    
    事隔三十多年,我对此曲的哀怨之情记忆犹新。香港管弦乐团秋季开幕的第一场节目中就有此曲,我当然迫不及待,躬逢其盛。别人可能为了听小提琴家约书亚·贝尔(JoshuaBell)演奏勃拉姆斯的《小提琴协奏曲》而来,我却是情有独钟,就是为了重听勃拉姆斯的《第三交响曲》。边听边生气,怎么全曲中的回肠荡气竟然荡然无存?指挥黄大德在台上打拍子,有气无力,乐队奏得也无精打采,到了我心爱的第三乐章,大提琴部勉强打起精神奏出主题,但为时已晚,就这么草草了事,这哪里是勃拉姆斯的交响乐?!我听后也不知道把这股私人的“怨气”向谁发?只好回家猛听各大名家指挥的唱碟——塞尔、克尔提斯(Kertesz)、切利比达克、卡拉扬、海丁克……我妻却在旁边偷笑,说我“神经”。    
    看来我较以前更喜欢勃拉姆斯了。    
    “欲言又止”    
    香港小交响乐团是本港少数几个成功的乐团之一,在指挥叶咏诗领导下,该团声誉蒸蒸日上,团员(仅有五十多人)士气如虹,更可贵的是拥有一批忠实听众,甚至有全家扶老携幼阖第光临的场面,令人感动。春天的两场音乐会——“勃拉姆斯知多少”(KnowYourBrahms)即是一例,我携妻到葵青剧院聆听,是一次十分愉快的经验。    
    叶咏诗看准了香港小交响乐团的任务——教育香港市民,“培育文化新一代”——而设计了数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此为其一。只见她在台上谆谆善诱,怕听众觉得勃拉姆斯的交响乐太闷太“厚”,于是勤加解释勃拉姆斯的典型功夫——两个乐曲主题的对位、变奏与和声。对我这个多年来嗜听勃拉姆斯的乐迷而言(上海友人陈子善竟然认为连我写的杂文都有勃拉姆斯味),这些当然是耳熟能详了,但我们仍然同意叶咏诗和樊国雄(该团的钢琴手)的看法:勃拉姆斯的乐句真的有“欲言又止”的感情,有时听来又像是如怨如诉,那股秋天式(autumnal)的情意,在我的心目中变成他的音乐“标记”。    
    也许勃拉姆斯最适合中年人听,他的那种“欲言又止”的收敛功夫,无论在乐曲或感情上都是有了经验的人才做得到的,而他个人的音乐经验,广义而言是德国的古典传统(不像瓦格纳那么革命),狭义而言则是他和舒曼夫妇的亲密关系。记得我少年时代看过一部老电影,名字忘记了,主演的是嘉芙琳·赫本(KatherineHepburn,饰演克拉拉·舒曼)、保罗·亨利(PaulHenreid,演舒曼)和罗伯特·沃克(RobertWalker,演勃拉姆斯),当然把这个三角恋爱关系渲染了一番,但也未离史实,因为勃拉姆斯的确爱慕这位恩师的夫人(和遗孀)。片中有一场戏是勃拉姆斯带克拉拉去听他的《第一交响曲》的首演,他在包厢中对她娓娓倾诉,但到紧要关头,却欲言又止,害得坐在后面的听众不胜其扰而嘘他,他只好携她半途离席。    
    我猜半途离席的事绝不可能,况且是勃氏辛辛苦苦酝酿至少八年的《第一交响曲》的首演!他的交响乐中真正到了“如怨如诉”程度的是《第三交响曲》的第三乐章,真是动听之至。我读到此曲的解说时才知道原来此曲写作时内中真有一段情(和我当年听此曲时一样):勃拉姆斯在50岁那年(1883年)遇上了26岁的史碧丝小姐。二人相差也不过24岁,未成良缘真是可惜,看来他求爱时又是欲言又止。    
    勃拉姆斯终身未娶,但一生也恋爱数次,最钟爱的当然是舒曼夫人,她逝世后次年,勃拉姆斯就随她入了黄泉。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勃拉姆斯在感情方面还是很忠诚的,不像瓦格纳那样乱抢别人的老婆,人尽可“妻”!    
    近日我常听勃拉姆斯的钢琴小曲,更觉情意盎然,特别是他的那四首《间奏曲》(Intermezzos)。那天音乐会上,樊国雄把其中的第二首奏得恰到好处,一个年轻钢琴家竟然奏到中年大师的火候,真不简单。    
    此四首间奏曲唱片不少,波哥雷利奇奏得太过浪漫,但十分动听;其他有火候的尚有阿克斯(Ax)、普莱希亚(Perahia)、鲁普(Lupu)等人。我最喜欢的却是捷克钢琴家库迪列克(Antou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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