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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杨凌便将这份卷宗丢一边。拿起另一份唱道。
彭司刑冷眼旁观,见杨凌果然没断出个丁卯。心中不禁哂笑,果然跟所有的县官都一样。还不是一样无能?
这时,第二对原被告又被带了进来,是一个面露狡黠笑容的生意人和一个穿短衣的乡下人。两人俯伏在堂下,都高叫道:“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
杨凌有些头疼,叫了两人起来,先问了那乡下人话,乡下人便道:“禀告大老爷,小人前日进城卖菜,不小心压死郑老板家里的一只小鸡。郑老板便揪住我不放。非要小民赔他一贯钱才行!小民不肯,他便让人捉我见官,蹲了两天牢房,求大老爷为我做主。”说着又跪了下来。
“行了,行了,都说别跪了。”杨凌转过头看着那个郑老板问道:“他说的你可有什么异议吗?不过本官看来,不过就是一只小鸡,你就要人家一贯钱,这是不是太黑心了点?”
“大人容禀。我这小鸡是选出来的优质蛋鸡。将来长大了,最少能下三年蛋。”那郑老板却不慌不忙道:“现在他把我的鸡弄死了,小人少损失了至少一千个蛋,还有一只老母鸡。现在小人不算鸡。只要蛋钱,已经是厚道了……”
杨凌看着一旁的小吏们,眼睛了冒出一丝邪火。果然是要给我出难题啊,尽拿这些稀奇古怪的案子给老子处理。不过老子会认输吗?
杨凌点点头。似乎非常赞同这个郑老板的说法:“这样看来的话,这个索赔之数也不过分。该陪!”杨凌转向那汉子道:“你理应赔偿人家的损失。不可抵赖。”
那汉子见杨凌居然偏袒富人,急得眼泪直流道:“草民不是不想赔偿,是实在赔不起啊!”
“这样啊,先打个欠条吧。”杨凌淡淡道,便命书吏当场帮他写了一张欠条,拿过去给那汉子画押。
汉子哭丧着脸看着杨凌,却见杨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好乖乖画了押,然后交给了那郑老板。郑老板喜滋滋地收下,正要告退,却被杨凌叫住道:“且慢!”
“大人有何吩咐?”郑老板只好站住。
“我这账才算了一半,你走什么?”杨凌似笑非笑地望看着他,说道:“现在该算算你养鸡的这笔账了,你家养鸡需要吃饲料不?”
“当然要吃,一天喂三次,都喂的是小米。”郑老板情不自禁地吹嘘道。
“这样一天要喂多少?”杨凌又问道。
“一天要吃二两,下蛋后还得多一两二……”郑老板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声音也越来越小。
“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天是三两二,一年就是七十二斤,”杨凌给他算起账来:“三年的话,就是二百一十六斤,本县小米价格是多少?”
“回大人,咱们江南不产小米,要十文钱才能买一斤。”郑司刑轻声道。
“很好,总共是两千一百六十文的饲料钱,”杨凌望向那郑老板道:“现在他既然赔了你一千个蛋的钱,你也该把省下的饲料钱给他,这才算公平合理。”
“啊……”郑老板张大嘴道:“那我还得倒找他钱?”
“对!”杨凌点点头道。
“哪有这么算账的?”郑老板不服道:“我要是这样养鸡不得赔死?”
“是啊,养鸡有风险,成本要降低,以后不要用小米了,反正最后到嘴里都是一个味。”杨凌淡淡道:“不过你既然是老板,那就不能打白条,支付一两又一贯钱给人家吧。”
郑老板大叫不公,却听杨凌重重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竟敢欺压良善,败坏民风,不服管教,咆哮公堂!欺负老子是外来人吗?来人啊,给我杖责二十,叉出衙门!”杨凌忽然想到古代县官是有权力打屁股的。
“大老爷我冤枉啊!”那郑老板赶忙叫道:“大老爷开恩,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杨凌示意衙役停手,然后淡淡道:“既然知道错了,本官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这样吧,我让他按市价给你赔偿一直小鸡的钱。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郑老板连连点头。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既然过错在你,这钱是一定要赔偿的。”杨凌转向那汉子说道:“不过本官也不能让你白蹲这牢房。这样吧,你大概一天卖菜收入是多少。你找这郑老板要两天的收入,大家就当扯平了。”
看着两个人都满意地下去了,杨凌这才拿起第三份卷宗,唱道:“下一个!”
这次进来的是两个精瘦的人,还拉着互相的衣襟叫道:“走,找大老爷评理去!”
“肃静!”杨凌一拍惊堂木,眼睛一瞪道:“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家菜市场,有什么事说。不然,本官一人打你们二十下屁股。”
两人听了杨凌的威胁,这才放开对方,互相瞪了一眼道,跪下来,其中一个迫不及待地介绍道:“大老爷啊,小的是在早市卖油条的,就在刚刚就是这个家伙,从我摊上偷了钱。被我当场抓住,却死不承认,求大老爷为我做主。”
另一个跟个鸦片鬼一样的,强辩道:“大老爷。我是冤枉的,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见到别人的钱都说是他的。”
“胡扯!为什么我没说别人的钱是我的。单单就说你呢?”那卖油条的理论道。
“我怎么知道?”那汉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翻着白眼道:“或许是你觉得我好欺负呢?”
“你……”两人还要再吵。
“肃静!”杨凌使劲拍着惊堂木道:“真当本官是摆设吗?”
两个人只好又讷讷闭嘴。杨凌这才那卖油条的说道:“你确定是他偷了你的钱吗?可有什么证据?”
“没有!”那人低下头去,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杨凌道:“大老爷,这些都是我早上卖油条刚收到的钱,都是我一点一点攒起来的,而且这装钱的布包也是我的。”
“大老爷,他分明是在说胡话。”另一个赶忙说道:“这布包明明是我的,他非得说是他的,这不是讹人吗?就不许天底下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布包吗?你有什么证据说这里面的钱是你的?是写了你的名字,还是你叫,这些钱会答应你?”
“大胆刁民!看你牙尖嘴利的,要不要我这知县的位置让你坐啊!你来审案,行不行啊?”杨凌赶忙一拍惊堂木,顿时唬了两个人一大跳。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的确是要让那些铜钱当面指出,谁才是它们的拥有者。”杨凌这才淡淡地说道:“行了,把这钱都给我拿上来,我来问问它们。”
“这……”那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倒是挺满的,估计好几百文钱呢。
“大老爷我还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贪污里你们的钱吗?”杨凌不耐烦地说道:“行了,给我拿上来。”
有衙役从那汉子手上接过布包,递到了杨凌的手上,杨凌拿着那布包,眯起眼睛,又问道:“我来问你们,这个布包从你们两个发生争执的时候,有没有谁打开过?”
“没有!”两个人一起摇头。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些铜钱来告诉你们,谁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杨凌一本正经道。
“啊!”堂上的所有人眼镜都碎了一地,这铜钱难道还会说话吗?这新来的大老爷到底靠不靠谱啊?
“去,给本官打盆清水来。”杨凌大声吩咐道。
不一会,水就被打来了,杨凌将所有的铜钱都倒进了水里,然后一摆手道:“行了,现在你们自己问它们,这些钱究竟是谁的吧?”
众人不明所以,杨凌吩咐衙役将那盆带着铜钱的水端到两个人面前,这才说道:“现在你们也应该看出来这钱是谁的了吧?”
那汉子抬起头来,叫道:“大老爷,这钱是我的啊!”
“放屁!”杨凌一拍惊堂木,冷笑道:“事到如今还死不悔改,你再好好看,这水里面都飘着油花,还敢说这钱是你的?”
“那个,那个……那个是我昨天吃完饭忘了擦手,所以有油渍沾了上去。”那汉子支支吾吾道。
“来人!”杨凌忽然叫道:“把这个嘴硬的刁民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啊?大老爷,我做错了什么,就要打我?”那汉子赶忙哀求道:“求大老爷放过我吧!”
“先打!”杨凌不为所动,吩咐衙役道:“还愣着干什么?打啊!打完了,我再告诉你们原因。”
二十下大板可不是那么好挨的,那汉子叫得跟杀猪一样,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