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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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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孤男寡女,岂有单独同处一室的道理。不可!本公主就在这儿看着你拔毒。”

    皋璟雯说着伸伸脚,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郎中无奈。

    公主面前,他还是隐隐自己爱唱反调的毛病吧。

    估摸着过了半盏茶的时间。

    灵儿和竹婉将郎中所需的物件一一备齐,银针,毛巾,清水,烛火,等等一样不缺。

    郎中仔细看过后,起身正当他要给齐清儿翻身时。

    皋璟雯一把拽住了他的手,道:“竹婉你来。”然后直勾勾地瞪着郎中,直到他背过身去。

    施针要从背面,皋璟雯见竹婉调动好齐清儿的身躯后,道:“你可以转过来了。”

    郎中更加的无奈。

    他和齐清儿如此亲密的关系,从不在乎这些个肌肤之亲。

    但眼下公主面前,郎中不得已的配合,垂头转身时暗暗地咬了咬牙。

    齐清儿被翻过身,双手无力地垂在榻边,苍白的脖颈扭曲着,杏眼紧闭,额角上挂着虚汗,后颈上湿漉漉地粘着乌发。

    这模样,只叫人心疼无比。

    郎中缓缓伸出手,欲揭开齐清儿后背上的寝衣。

    可一旁的皋璟雯又大叫了一声,“不可!她可还是闺阁中人,岂能在旁人面前退去衣衫!”说着又连忙护在齐清儿床前。

    郎中顿顿胸。

    齐清儿这般模样,怕是此番寒毒来势凶残。

    必要尽快控制了才好。

    想到此处,无心再与公主争辩,道:“好,不退衣!公主是否还要在她身上盖一层薄锦才放心。”

    本也就是句气话,皋璟雯竟听了进去。

    扭头让人取来了薄锦,把齐清儿盖得严严实实。

    郎中只在心中暗自摇头。

    这样的公主,齐清儿迟早一天就被她活活照顾死。

    捋捋袖子,郎中取下一根银针,凭着他对血脉的记忆,不偏不倚的拧入齐清儿背中心的迎香穴位。

    暖阁中,渐渐趋于平静。

    施针去毒六个时辰,皋璟雯从床榻边挪到案几旁的暖座上,又从暖座上挪回床榻边。

    来来回回,好几遍,最终是体力不支,倚在暖座上睡着了。

    灵儿关心主子,一直在旁伺候。

    这会儿子,也在案几边打着瞌睡。

    唯有竹婉,目不转睛地看着郎中施针的过程。

    此时距离落下第一根针起,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

    齐清儿的后背上,密密疏疏地落满了针。

    郎中也满头微汗,时不时诊一诊齐清儿的脉象。

    总体算是和谐,每诊一次,郎中面上的表情便放松一些。

    如此。

    六个时辰便过去了。

    齐清儿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刺痛,脖颈处也酸痛得很。

    浑身无力,但血脉筋骨中不再有侵蚀般的绞痛。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一半都是自己的枕头。再集中涣散许久的意念,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肚皮向下的爬在床上。

    努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翻过身来。

    撇眼望暖阁中一瞧。

    满屋子东倒西歪的人儿,都闭眼睡着。

    尤其是公主,她竟在也在屋中,齐清儿憔悴的心中升起一片暖意。

    原来连公主都一直守着她。

    只是。

    床榻边的满头白发的男子又是谁呢?

    齐清儿再次环视了一下暖阁,刚刚醒来的她不知其中缘由。

    突然白发男子忽地扬起面孔。

    齐清儿吓得往后一缩,差点没叫出声来。

    暖阁中竹婉也在,若此男子是坏人,竹婉定是不可能让他出现在暖阁当中的。可是,此人的模样,虽有三分熟悉,却还是有七分陌生。

    未及齐清儿开口,男子先开口了,“我千里迢迢赶到京城,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你倒好,说病倒就病倒,下次病倒之前飞鸽传书我,有个准备也好啊!”

    就着语气,关心中带着挑衅,着急中又带着不屑。

    除去严颂还能有谁。

    只是这一屋子的人,不过是睡,严颂说话竟这般大声。

    齐清儿忙无力伸手捂住严颂的嘴巴,急急道:“你小声点!”

    严颂不以为然,直接起身坐到了齐清儿的床榻上,一把将齐清儿揽入了怀中。

    “放心,她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齐清儿大病初愈,刚刚醒。

    严颂就是这般语出惊人,齐清儿眼下也无力斥责。

    以她对严颂的了解。

    不用想都知道,严颂说的这话,意思都给她们点了睡穴。

    齐清儿缓缓心,转了话题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有难,又是如何进到公主府的?”

    严颂甩了甩一头的白发,又抬手扯下了面上的假皮,道:“公主悬赏求医,你以为我会看不见吗?”

    “难为公主这么有心。”齐清儿说着望向案几旁沉睡的公主,微微输出一口气。

    “她有心,我就无心了!”严颂搂着齐清儿不松手,略有些疲倦的三角眼中升起丝丝醋意,薄唇斜勾道:“你也不问问我,好不好。这一路赶到京城,路上花去了四天的时间,昼夜不停歇的往公主府赶。现在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竟然不知道要关心我一下吗?!”

    严颂满口责怪,眼神中又暗藏着如火如荼的念慕之意。

    搂着齐清儿的双臂猛地收紧。

    齐清儿身体本就受不得重压,何况是大病刚醒,她略略挣扎,道:“对于公主,我不过一说而已,你这般态度,叫我如何出言来关心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八章,嫉妒成恨

    严颂心中多日未见齐清儿积压的牵挂渴望之情,如一池春水般搅在一起,听到齐清儿这种暗藏着怪罪的语气。

    手臂再次收紧。

    齐清儿不堪负重,轻唤一声。

    “疼。。。。。。”

    严颂微一松手,将薄唇凑到齐清儿的脖颈住,深吸一口气道:“我的态度怎么了,不合你的心意吗?”

    言语带着无尽的棉柔的霸道。

    呼出一口热气,吹在齐清儿的脖颈处。

    齐清儿扬起杏眼,看着严颂。

    终不忍心说狠话,严颂对她霸道的好,她不是感觉不到,尽量柔了声音道:“你这样点住了她们的睡穴,终是不妥。时间一久,解开穴位之后她们也未必会感觉不到。严颂,我是担心你。”齐清儿见严颂的气息逐渐平稳,继续道:“刺州行刺,皋帝派了使臣带着你故意落下的玉佩去了越国,如今还不知谈得怎么样。前段时间,你又故意伤了祁王,这个时候你该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行为才是,免得暴露了行迹,万一叫人发现了可疑之处,我自顾不暇,又要如何帮你!”

    严颂当然是明白齐清儿的意思。

    然他多年不羁的性格,使他没有办法像齐清儿说的样子,违了性子。

    做事束手束脚。

    他斜脸看向一边,眉间闪过一丝自责。

    复又挂上不屑的表情,扭过脸来,道:“说白了,就是想让我速速离开,以免坏了你的计划是吗!”

    语气轻浮,薄唇邪魅。

    他贴近齐清儿,三角眼深不见底,然后一字一字咬道:“我偏不!”

    此话刚落,床榻边歪着身子的竹婉,动了一下。

    齐清儿猛地意识到竹婉可是身有武功的人,本能地想要坐直身子,严颂却偏又将双臂收紧。

    齐清儿身体虚弱,她看着竹婉扭动身躯,心中着急,片刻就是满头的虚汗。

    而严颂却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轻而易举地控制住怀里的齐清儿,缓缓道:“她是祁王的人,醒来也无妨。”

    齐清儿顿时心跳异常,眼睁睁地看着竹婉清醒。

    严颂更是过分的捧住齐清儿的脸,在她额角上亲昵的一吻。

    似就是给竹婉看的。

    自上次在孤山一别之后,严颂便对祁王这个人更加心生芥蒂,早早将祁王身边的人打听了个清楚。更知竹婉在帮祁王传递消息,他此时巴不得竹婉将着亲吻的画面早早传到祁王的耳朵里去。

    齐清儿无力反抗,只有些慌张的看着竹婉。

    毕竟在孤山的时候,竹婉曾亲眼看到严颂刺了祁王一剑。

    也不知她会不会因此忌惮严颂的出现。

    正齐清儿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

    竹婉抬手轻柔着自己的穴位,面部无半点惊恐之意,反倒浮现半点狂喜之情,双眸飞快地在暖阁中巡视一圈,道:“姑娘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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