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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寒星笼月,显得月亮也变得寒凉。
“严颂……”
“你以前都是叫我颂哥哥的,怎么现在倒是以名字相称了。。。。。。”
严颂说着仰头将泪收回了眼中。
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齐清儿倾城的脸庞。
他继续道:“我怎么能让你死呢,我还要看着你是如何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的。”
话如轻风,吹拂在齐清儿的耳旁。
卧房中丝丝缓缓地翠叶香缠绕在彼此的话语之间。
齐清儿心角猛的抽痛。
颤抖着声音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不会忘,严颂,这样的话亦是在折磨你自己……”
严颂不看齐清儿。
将脸扭向一边,只留了线条鲜明的侧脸给她。
半饷,他深吸一口气,手指重新复在了齐清儿的手腕上,“如今看来,当初给你服下的易容丹倒是起了作用。”
“此话怎讲?”齐清儿不解的问道。
“易容丹为寒毒之首,此啼血散是热毒之首,两者相克亦相融。也就是说易容丹可解啼血之毒,只是不能掩盖其毒性。”严颂说着,收回手指,抚摸于齐清儿的唇间,语调沉长道:“这样看来是上天也不愿看着你去死!”
齐清儿感到唇上传来的忽冷忽热的温度。
这样的严颂实在叫她觉得不大习惯。
她闭了闭双目,对着严颂道:“既然不会死,那你也该满意了。你此番前来,连面容都没有乔装打扮一下,趁公主还没发现你之前,赶紧离开吧!”
严颂将手指从齐清儿的双唇间挪开,移到她的脸颊上。
“离开?我好不容回来一趟,岂能这样轻易的离开,我可还要在纯净公主府上住上三日呢!”严颂似笑非笑道。
这次换齐清儿深呼吸了。
这样的严颂,可叫她如何是好。
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他这样的堂而皇之,素面和公主相见,难免不会让公主认出来。
就算密林当日,他是蒙住了口鼻。
那也不带表公主认不出他的双目,这样清晰特别的双目。
“严颂,别闹了好吗?当初离开你是我的不对,但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贸然行事,到时候毁掉的亦是你自己的前程!”齐清儿说得很轻,但语调却很尖锐。
严颂听完,还是笑笑。
附身对上齐清儿的双唇,将要触碰之时,齐清儿侧开了脸。
“你看,我的前程早已经毁了,我还怕什么?!”严颂的语气冰冷有潮热,他继续抚摸着齐清儿的脸颊,“我要留下三日。是有原因的。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了,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齐清儿怔怔地看着严颂的双眸。
近在咫尺的双眸,那里似有一座火山湖,平面很平静,但齐清儿还是看到了火山湖底的澎湃。
可在她想要说话的时候,忽感锁骨处钻心刺骨而来的寒意。
然后,她便再次没了意识。
严颂缓缓起身,手指依旧按在齐清儿的锁骨上,然后附身在齐清儿的双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终是没忍住,吻下的同时的坠下一颗晶莹的泪。
在齐清儿的脸颊上闪闪发亮。
严颂起身来到侧殿。
皋璟雯听到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冲到严颂身边,道:“怎么了?先生一定能解毒,是吧!”
竹婉也用和皋璟雯一样的期盼的眼神看着严颂。
严颂面无表情,只道:“拔毒从今晚开始,连续三日,期间嬅雨的卧房必须保持一定的温度,热水不断供应,日夜不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二章,再度白发
话音尚未落定。
皋璟雯救已经将严颂说的话吩咐下去了。
接下来的三日,严颂在齐清儿的卧房当中不眠不休,为齐清儿拔毒,熬红了双眸,灰青了一半的乌发。
皋璟雯再是着急也只能在隔个屏风听一听里面的情况。
这样的举动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
但严颂即说了这三日。不能被任何事打扰,皋璟雯还是听了进去。所以不管心中多么着急,还是紧记严颂的话,就怕闯进去了,误了严颂拔毒的手法,伤了齐清儿。
连这日夜不断的热水都是供应在屏风之外的。
这一日,已是拔毒的第三日。
府上一应婢女纷纷疲惫不堪,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
连纯净公主皋璟雯都熬得眼下乌青。
灵儿心疼的不行,捧着红枣燕窝汤在皋璟雯一旁,道:“公主,您这几日,每天都睡在嬅雨姑娘的侧殿。您从小认床,这些日子。定是不能安睡,看您整个人都消瘦了。我让厨房炖了燕窝,乘热喝了吧!”
皋璟雯厌烦了看了一眼醇厚的汤汁,撇过脸去道:“腻得很,怎么喝得下。那里面的两个人可是三天三夜都滴水未进了。雨姐姐体质本就弱,这样不吃东,也不知道这郎中是怎么想的,还不让人进去瞧一眼。”
她边说着,边伸头往齐清儿的卧房里瞧。
屏风内,齐清儿只穿了一件蚕丝的纱衣,平躺在取了被褥的床板上。
身体笔直,双手顺着腰肢垂下。
因着拔毒的缘故,齐清儿身体周围需要有足够的空间来散毒,故而只在僵硬的床板上罩了一层薄薄的丝纱。
垂下的那段丝纱因严颂运出的功力而左右漂浮。
严颂盘坐于床榻前,闭目凝神,彼时他的发角已经全白。
那头乌青到灰白,再到全白的长发在他宽厚的背脊上蜿蜒像会变色的河流。
他屏住呼吸,准备最后一次拔毒。
皋璟雯实在坐不住了。
这已经是第三日,卧房内却还是如一开始的平静,只有婢女们来回替换温水的声响。
她起身在偏殿中来回踱步。
突然。
只听卧房中传来某种物体到底的闷响声,震得连窗棂都晃动了几下。
皋璟雯闻声,连忙收了脚步,直直地冲进了卧房当中。
第一反应便是接开屏风。
这才发现,原来那和地面撞击出来的闷响来自严颂。
他扭曲的倒在地上,下巴侧磕在地砖上面,两只手一前一后,两腿还是盘在一起的姿势。
看这样子,该是疲劳过度,累过去了。
皋璟雯只瞧了他一眼,看到那雪白的头发是,眉眼稍抬,但很快收了心思转到齐清儿身上。
三日没见,她的气色竟是见好了。
齐清儿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靠近,微微睁开双目,只觉面前明晃晃的刺眼睛。
毕竟三日合目,现在一点亮光就闪得很。
“来人,将这屏风重新合上!”皋璟雯注意到齐清儿想睁开却又睁不开的双眸,急急道。
身后很快有婢女应声而来。
待光线弱了些,齐清儿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皋璟雯倒垂的脸蛋整整瘦了一圈。
她想试着说话,然嗓子很干,张了张嘴只吐出模糊的几个字。
皋璟雯一把将齐清儿的手揽进怀中,道:“感觉如何了?口渴吗?想不想吃些东西?你一昏迷就是三日,可真是把我急坏了!”
皋璟雯说着垂下一颗眼泪。
齐清儿微微笑了笑,挣扎了老半天,方吐出这几个字,“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皋璟雯拼命的点头,又对着跟进来的灵儿道:“快去准备些吃食,清淡些的,容易下咽的,快去!”
灵儿也拼命点了点头,飞快的出去了。
齐清儿看着皋璟雯欢喜的眼泪,想去擦拭,但也无能为力,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神给予安慰。
结果皋璟雯哭得更凶,索性一头扎进了齐清儿的怀里。
弄的大病初醒的齐清儿的苦笑不得。
她用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才看到了皋璟雯身后瘫软在地上的严颂。
顿时感到揪心。
心尖上像是被什么物体一下一下拨动着。
严颂再一次为她白了头发。
齐清儿心中清楚,要从易容丹的毒性中抽出啼血之毒,一定困难重重,三天三夜不可有半秒钟的分神。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严颂,心中百感交集。
这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她都还不清他的。
不一会儿,灵儿端了一盘子的餐食过来,椰汁什锦竹笋,茉莉糯米粥,酸甜酱梅菜,百合片炖豆腐,清炖金钩翅,每样都是飘着清淡的香气。外加一壶从天泉山庄取来的日升前蚕叶竹上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