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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他冷得跺了几下脚,细长的眼睛看向对面的大楼,“明天正式上班了,虽然你不同意我还是要说最后一句话,刑警大队的同志们永远在等你。”
乔崎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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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冷粥填饱了肚子,乔崎打开电视,调到重播春晚的频道。电视里咿咿呀呀的欢乐气氛没有让她感到半点愉悦,反倒是心情烦躁,全身没由来的酸痛。
张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在外面把门敲得震天响的时候,乔崎已经铺好被子准备入睡。她半眯着眼去开门,结果遭了一记劈头骂。
“开个门也这么慢,白养你了!”她眼睛鼓得比牛眼还大,一边喘气一边拍胸口,“楼下又开始发疯了,这鬼地方总有一天要死人。。。。。。”
“明天上班后我会申请入住宿舍。”
乍一听到这话,张琳愣了几秒,随即将声音拔尖拔高,水蛭般鲜红的吸盘一动一动地:“去也好,我一个人生活不知道多自在!不过每个月的生活费你得给足了。。。。。。”
乔崎不语,木着脸回到卧室继续睡觉。
这个社会,很多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都被称作“小三”。
张琳,也属于这类人。
乔崎四岁的时候,父亲在煤矿事故伤亡;六岁的时候,隔壁邻居指着张琳的鼻子骂“偷人”,后来她才知道张琳给镇里一个煤老板当了见不得光的情人;十二岁的时候,她转到G市一所吊车尾的初中上学,母亲得到了原配给的一大笔钱,户口转到城市;十六岁,她被原配找来的人拦截在巷子里,差点被乱棍打死。十八岁上警校,离家,张琳遭人□□。事后打官司不成,赖上煤老板直到现在。
乔崎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可怜她,她甚至不能称她为“母亲”。遭遇那件事后,她四处托关系帮她打官司,结果张琳收到一笔钱后,立马封了自己的口。
很久以后,回想起自己人生中感受到的亲情,乔崎还是无法像破案那样,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一切。
……
年后的工作到底是忙碌了一些。
正月十六那天,乔崎正在整理近几年的户籍资料,王大队挂着一张满是沟壑的笑脸把给她叫了过去。
办公室倒是很朴素。实木桌上放着一盆铁线蕨,资料堆放得整齐且有条理,烟灰缸里零散着几个烟头。
“小乔,坐!”他搬过来一张椅子,动作和言语之间透着热枕。
乔崎拉过椅子坐下,挑眉道:“大队,在戒烟对吧?”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呵呵”地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放在桌子上,“千万别告诉我家那位,她要是知道了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桌上摆着一盒木糖醇,烟灰缸的烟头连着三根都剩了不少,而且有被用力捻过的痕迹,看来是抑制不住烟瘾,事后懊悔而做出的举动。
“你也在这里干了两年,说实话,工作态度方面我很赞赏。”他扯回主要的话题,微胖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刚才邢毅给我打电话了,说是很希望你能回去帮他。上头这些年也催了我不少次,我看你态度坚决,也没执意要让你调走。其实这文件批下来,你哪能不走呢?小邢还是很体谅你的。”
说到这里,他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
“我只过过干瘾。。。。。。小邢这个人,真是个好青年。”他把烟夹在耳朵上,感叹了一声。
“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他想起正事,认真地问起来。
见她不语,老王语气倒是意味深长了起来:“两年前的事情其实你不必过于自责,谁没个错误呢?再说了,现在社会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然犯罪分子不是更加逍遥法外?”他循循善诱。
“。。。。。。”
安静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只听见饮水机工作时发出的轻微轰响声,当红灯跳向绿灯的一刹那,老王觉得这次谈话可能又失败了。
“我答应回去。”乔崎迅速起身,从制服的口袋里拿出手表戴上,苍白的脸色有了几分光泽:“九点四十五分。。。。。。刚好。”
手表是她用第一份工资买的,上面有着不少刮痕,但擦拭得很干净。
老王被她奇怪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不过她答应了也倒是好的,免得上头一天给他施压。
“大队,您这么急着希望我走,让我有点不开心。总而言之,还是要谢谢您在工作上的照顾,让我这两年没有插科打诨过日子。”乔崎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
被拆穿心事的老王尴尬地笑着:“哪里的话。”
“对了,我得恭喜你一声。”
老王不解。
“戒烟是为了在娘家养胎的女儿;昨天下班的时候多看了两眼路过妇女背上的孩子,恰好被我注意到;腿上没了平日里一直沾上的宠物毛,我猜是一只小型泰迪,大概送去寄养了;手边有本取名大全,边角翘起,但书本很新,大概是前几天买来一直在翻。昨晚翻到深夜都没睡,眼睛浮肿但很精神。恭喜你,升级成老一辈了。”
老王,“。。。。。。”
☆、第3章 男主是法医
一个月后。G市富兰山道上一栋外观平常的别墅迎来了不速之客。
当付媛穿着黑色香奈儿女性职业套装,踩着近十公分的高跟鞋气势汹汹地推开别墅的大门时,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正投入而陶醉地拉小提琴。他的脚边躺了一只黄色的小柯基犬,眯着眼睡觉,丝毫不关心突来的巨大响声。
“你能不能少给我惹花边新闻?”付媛把八卦报纸扔在茶几上,冷漠的表情不带一丝裂隙,“结婚之前,我希望你洁身自好。”她说的是“我希望你”,而不是“请你”。
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强势。
急促昂扬的琴声突然中断,“嘣”的一声,其中一根琴弦断掉,在男人白皙而英俊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他垂下眸子,扔掉琴,高大的身躯显得沉稳而挺拔。
“我很好地在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席川转身,带着同样冷淡情绪的眼神看向她,“你知道,我根本不碰这些女人。当然也包括你。”
他当初接近她们,只是为了写一篇论文…《关于女性遇到各种男性而发出的平均荷尔蒙指标》。这些数据在大量实验的基础上真实而颇具代表性,但国外一本知名杂志社根本不买他的账。主编Chris甚至将它直接打回他的邮箱,并且留下一句话:不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席川觉得这个一点也不无聊。首先,这有利于促进□□和谐,便于让男人更加了解女性的偏好;其次,这对防范犯罪也有一定的帮助。他甚至认为这项研究的价值更大,在此便不一一赘述。
即使了解他的一贯作风,付媛脸色仍然变得苍白起来。她攒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在桌面上,语气咄咄逼人:“那你找到你想要的那个女人了吗?”
他不语,捡起地上残缺的琴,闭上眼轻轻感受着它无声的美妙。
付媛面如槁木,抓起桌子上的报纸扔进垃圾桶里。
“明天老头子让我带你回去一起吃个饭,顺便商讨一下订婚典礼的流程。”她耐着性子站在原地,就差一点,耐心就要被消磨掉。
男人眼睛微眯,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暗。
“到时候我会让秘书通知你。”付媛沉声说完这句话,踩着高跟鞋离开,背影显得挺直而高傲。
席川放下小提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优雅而缓慢地嚼烂。
“伪装过度,叫我怎么喜欢得起来?”
室内的空气温暖干燥,但是气氛略显冰冷;整栋房子的装修风格略显平淡,几乎没有任何亮眼的元素。客厅的墙上除了有一幅他从法国知名拍卖会上拍下来的近现代某位知名画家的绝笔之作,基本是空荡荡的。
给人的感觉,简单而乏味。
他弯腰顺手抱起地上还在熟睡,一只耳朵耷拉下去的柯基犬。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解剖了!”他忽然有些孩子气地朝小狗瞪眼。柯基呜咽了一声,小媳妇儿似的把头埋下。席川乐了,难得高兴地摸了一下它的头。
和小狗玩儿了一会儿,他起身上了二楼,径直走向最左边那间门上写着警告标语的房间。
戴上手套按好密码后,随着“嘀”的一声,冰冷的门自动弹开。席川拿了旁边的无菌服穿上,换掉手套,步伐轻快地走向屋子中央。
屋内的温度不会过高,一些冰冷的铁柜里冷藏着完整的尸体;周围大大小小的罐子不下一百个,用福尔马林浸泡着各种人体器官。最中间铺着白布的铁床上,躺着一具女性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