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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贤家四个儿子都叫哥。
这可真是,慕成贤做梦都能笑醒。
再也不用顾忌慕成仁的姿态,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每每看到慕成仁缩着肩膀认怂,慕成贤高兴的想哈哈大笑。
可是,儿子多了也有烦恼,一个个的张着嘴要吃饭,压力山大的时候,在外谋生的老三慕成义发达了,银子五两十两的往回送,都是乡下人,谁见过那么大的银子?
靠着这些银子,不仅养活了几个儿子,整个慕家的小日子也是蒸蒸日上,十分滋润。
谁成想,好日子没坚持几年就断了,在他们看来,慕成义客死他乡,是媳妇没娶对,全是苏秀云的错。
苏秀云死后,慕家分了好处,舒坦日子过了几年,那几年没太关注慕清秋姐弟。
后来,不知不觉的,日子越来越拮据,花惯了钱没得花,心里猫挠似的难受。于是,脑瓜子爱转的慕成贤动起了生财的心思,怎么挣钱呢?他瞄上了慕清秋和慕清暘。
这两孩子摸样都好,要是卖掉,换的钱又能快活一阵子。
可是这等好事,不能让旁人知道,他要悄默的来,他想的好法子,自然不能给旁人分好处。
慕成贤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不成想,自家那个败家媳妇,趁他不在,把慕清秋和慕清暘赶出去了,连老爷子都发话,既然出了门,生死由天,不归慕家管。
眼看着长成的银子被赶走,慕成贤那个气哦!
一边关注慕清秋姐弟,一边想着法子劝说慕长顺,想让老爹同意慕清秋和慕清暘回来。
还没劝说说通,就发现,慕清秋和慕清暘被赶出去后,不用他们出粮食,自有人巴巴的送了吃食养着,这可真是,太窝心了。
慕成贤美滋滋的想,先放养吧!等开过年,就打问买主,趁早卖掉拿到现银才是正理。
慕清秋不知道慕成贤的打算,却从慕成贤赤|裸|裸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意,那眼神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这就是慕家人,慕清秋姐弟的至亲,慕清秋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替便宜爹慕成义心疼,心疼慕成义惯出一群白眼狼,到死都尤不自知。
她替便宜娘苏秀云心疼,心疼苏秀云错把白眼狼当至亲,累死了自己还将子女推入火炕。
也替身体原主和慕清暘心疼,心疼两个本该生活无忧的孩子,却落入一群披着亲人皮的白眼狼手中,被侵占了爹娘辛劳所得,还成了白眼狼的眼中钉。
慕清秋突然笑了,一派释然,何必生气?为了这种人,没必要!
浑身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家常理短的破事,她懒得理,只想赶紧办完了该办的事,说完该说的话,走人。
于是,慕清秋压着眉眼淡淡的扫过众人,目光最后落到慕长顺脸上。
突然弯弯嘴角带出几分笑:“爷爷,几天没见,您的身子骨可还好?”不到六十的年岁,年轻时辛劳,年老时安逸,至少在竹山村,没人比他更好。
慕清秋的语气及话,瞬间惹来慕家众人的注意。
慕长顺记忆里,慕清秋一直哭丧着脸,从来不会笑,更不会关心他的身体,慕清秋突然变的乖巧,惹的慕长顺忍不住多看了慕清秋一眼,略略点头,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冰冰的没有接话。
慕清秋感觉的到,慕长顺恨她,可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亲爷爷?难道她爹不是亲儿子?还是觉得养了几十年的儿子没给他养老送终,亏了?所以见到孙女就来气?
“呵呵,就说呢!我看爷爷的气色挺好呢!”慕清秋脸上挂着笑,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不曾发生。
说着话,慕清秋也不等旁人插话,抬脚就往慕长顺跟前凑,边走边说:“爷爷,站了好一会儿了,您累不累?我扶您进屋歇着吧!”瞧瞧,多乖巧懂事一孩子!
“不用。”看着刚及腰高,瘦的能被风吹到的慕清秋,慕长顺躲开了慕清秋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回了一声。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生分,干咳了两声道:“没啥事,回吧!”
意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慕清秋偏要曲解老爷子的意思,高兴的拍着手孩子气的说:“太好了,果然还是爷爷最好!爷爷,那我先回屋了。”回声冲慕清暘招招手:“暘儿,过来,爷爷同意我们回家了。”
慕清暘明显一怔,他不想回慕家,他想回自己和姐姐的家。
但是见到姐姐冲她眨眼,小家伙聪明的领悟了姐姐的意思,果断的蹬蹬蹬跑过去,到此刻,慕清暘已无半点惧意。
044 【周旋】
慕清秋拉着弟弟的小手,作势要往慕家后院走。
慕长顺愣了,慕家人以及门口看热闹的人,都被慕清秋的举动闹了个满脸诧异。
其中以王凤娇最为着急,见老爷子竟然没阻止,当下哧溜跑过去,挡在慕清秋姐弟身前,指着大门口,声音拔高:“那里那里,门在那里。”
……又打算赶人!
慕清秋心中好笑,这位二伯娘是猪脑子吧!门口那么多村人看着,她就不怕唾沫星子淹死她?
慕清秋被挡,顺着王凤娇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大门口,完后委屈兮兮的看慕长顺,声音喏喏的问:“爷爷不是要接我和弟弟回家么?”
“谁要接?没有的事。”王凤娇在慕长顺开口前,急忙否认。
慕清秋满露诧异,看看王凤娇又看看慕长顺,微微皱眉很是不解的问慕长顺:“真的不是接我和弟弟回家?”
“不是!”王凤娇抢答,慕长顺一言不发,这是默认了王凤娇的话。
慕清秋心中冷笑,好一个爷爷,好一个亲爷爷。
慕家人如此行径,门口围观的村人已经开始议论,慕清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声音清亮的反问:“不接我和弟弟回家,为啥把我和弟弟的被子,还有粮食都搬过来了?”搬字咬的挺重。
一听这话,王凤娇面色一僵,看慕清秋的眼神滴了墨汁似的,恨不得拿眼神毒死慕清秋。
慕清秋无视王凤娇的怒目,暗自嘀咕:“我还以为要接我们回家呢!原来不是啊!~~”嘀咕的音量不小,反正围观的人都听到了。
“不就个破被子,谁稀罕。”王凤娇快速的偷瞄了一眼慕长顺的神色,恶狠狠的刮了慕清秋一眼。
“哦!这样啊!”慕清秋一副恍然状。想了想,弱弱的犹豫道:“二伯娘,那是我和弟弟唯一的被子,你不稀罕,就还给我们吧!房子透风,夜里太冷了,没有被子,我和弟弟会冻死的。”
慕清秋言语清晰,说着说着,带出几分委屈与哀求。听的围观村人中,有些看不过眼的,直说:作孽。
“谁说那是你的东西?你个臭丫头哪里有钱买被子?分明就是老宅里的东西,老宅的东西都是慕家的,我就能拿。”王凤娇说的头头是道,听着有理,但却忽略了人心向弱的本性,这是不打自招了。
“二伯娘,我和弟弟姓慕,是慕家人,你姓王,是二伯的媳妇,只能算半个慕家人。”慕清秋说的门儿清。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哪有什么半个的说法。
慕清秋仗着年幼,有心人却听出不同的意思。
……对哦!王凤娇是二婚,一半是前夫的,剩下一半才是慕家的。
这话正中慕成贤心窝,慕成贤的脸色秒秒钟黑下去。
庄户人家过日子,门第什么的不太讲究,死了丈夫媳妇的,凑在一起不稀奇。
可是慕成贤当初刚娶了王凤娇,没多久,慕成义甄选大户人家的护院过关,连带着整个慕家的门槛也高了。
慕成贤时常想,要是当初晚半年娶王凤娇,他就能娶个水灵灵的黄花闺女。
“小贱人,你胡说什么?”王凤娇见慕成贤面色不对,急着漂白,疯了似的吼:“你个小野种,也不知你娘在哪儿偷的汉子生的小野种,还有脸在这儿自称慕家人,真是笑死我了。”
慕清秋眉目微眯,眸露杀气,忍不住声音发沉,喝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王凤娇头脑简单,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偷汉子在这个时代是要浸猪笼的。何况苏秀云已死多年,王凤娇何必平白无故的诬陷已死之人。
王凤娇既然敢这么说,肯定有所依据或是听谁说过。
慕清秋虽然没见过苏秀云,但她却相信,苏秀云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如此断定,除了本能相信以外,还有对苏秀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