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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皇上,您没有错,这是她千方百计混入宫中,意图不轨的代价。”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过,她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朕或是母后您。”
太后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们没给让她抓到任何的机会,哀家相信一旦有机会,她一定会不遗余力地伤害皇上还有江山社稷的。她就是个祸胎,皇上,您不该留下她,应该尽快地斩草除根,免得养虎为患。”
祁煜痛苦地摇摇头:“朕……朕不能再伤害她了。”
“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一些牺牲是必然的。”
“可是朕牺牲的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是朕盼望已久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子。”
“后宫佳丽三千,哀家就不相信生不出一个儿子来。”
祁煜冷冷一笑:“那些女人没有一个省心的,整天里偷偷摸摸地耍些把戏,还自以为聪明的以为朕不知道。那些庸脂俗粉,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烦。”
“那么在五月百花盛开的时候,再举行一次春宴好了,那么多才貌双全的女子,总会有一个是皇上喜欢的。”
“母后,皇儿明白您的苦心,可是朕意已决,绝不更改。”说罢,皇上一挥衣袖,大步地向甘露殿走去。
“皇上……”太后在他身后叫道。
祁煜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太后在原地捶胸顿足。
当日下午,祁煜便下令让进宝重回望云殿,可是,她却不肯,甚至威胁那些要抬她的宫人,如果敢动她,她就咬舌自尽。
那些宫人无奈,只好哀求地看着鸟儿菀桃和乐奴三人。
鸟儿她们三人也没有办法,她不但茶饭不思,就连太医开的药也一口都不喝。任谁劝都不管用,像是一心寻死般,急的她们三人团团转。
她刚刚小产,又流血过多,虚弱的只剩一口气,却还这样地折磨自己不吃也不喝,熬不到两天,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进宝虚弱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将她们三人叫到床边,气若游丝地说道:“别怕,我只会绝食到今天晚上,如果晚上他还不来,那么不论我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她们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进宝有心告诉她们,却没力气再多说一个字,她心里清楚,祁煜虽然将她打入冷宫,却没有降她位分,多少还留又一丝情分,不像祁煜自己说的那样,他一点都不爱她。
如果他不爱,那么在看到那一盆盆染血的布块也不会那样震惊,甚至不顾太后的劝阻和内侍的拉扯,执意地回头,问她孩子是谁的。
如今她奄奄一息,全拜他所赐,如果他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良知和愧疚,那么他一定会再来的。
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鸟儿垂头想了一想,拉了拉乐奴的手,迅速走到外面,拿了笔在纸上写了几句,然后拿进来递给她看。
进宝从旁看到鸟儿写的,心中暗暗欣喜,鸟儿果然聪明伶俐。
纸上写着:
‘去禀告皇上,佟昭仪不吃不喝,已经奄奄一息,恐怕熬不过黄昏了。”
乐奴犹疑地向进宝望去,进宝用力地眨了两下眼睛。
乐奴将纸条随手撕毁,拍着胸脯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奴婢定不辱使命。”
进宝暗笑,她身边这三个奴婢,各有各的长处,鸟儿机敏聪慧,菀桃体贴入微,而乐奴则是牙尖嘴利胆大包天,天底下似乎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也多亏有了她们三人,让她在这波橘云诡的hou宫,有个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人,不至于孤立无援。
乐奴刚刚拉来殿门,要出去,就看到祁煜远远地朝这边来,她又折回报告进宝这一惊讶的消息。
进宝深深吸气,来的够快的。
不过这次祁煜并没有踢门,但推开的力度也不小。如今她一脚踏入鬼门关了,他也已经称心如意了,为何还是这样大的火气呢!一点都不像那个一脸淡定,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却不露声色的祁煜。
他的乱,是因为他心中有愧。
不等鸟儿菀桃和乐奴给他见礼,他一抬手,她们麻利地退了下去。
进宝闭着眼睛,就算不看他,也知道他的脸色一定难看的要命。
他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她,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拉过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只听“啪嚓”一声,椅子腿儿一歪,椅子塌了,摔了他一个结结实实地屁墩儿。
祁煜忙起身瞪着身后不争气的椅子,来回地在她床边焦躁地踱步。
想必他长这么大都没有受人威胁过,更加没有摔过跤。
她忍住笑,缓缓地睁开眼睛。
望着祁煜青红不定的脸色,她刚要开口,只听祁煜气急败坏地说:“你到底要朕怎样?”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易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易
进宝笑了,用储存了很久的精力,好不容易扯出一丝笑容。
不过他宁愿她嚎啕大哭,也比现在强颜欢笑好的多,她的笑,令他心中再度涌起那股挥之不去的罪恶感。
“我要的,你明白。”进宝强从口中说这几个字。
祁煜双眼暴突,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朕不准。”
进宝又再度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祁煜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尽量恢复以往的镇定道:“朕说过,你做任何事情以前,要想想佟氏夫妇和你亲生父母一家,听说你的嫂嫂已经快生了。”
进宝仍闭着眼睛:“反正都要死,只是我先走一步,相信黄泉碧落有我给他们带路,他们应该不会太害怕的。”
祁煜的指节捏的咯咯作响:“你一心要死是吗?”
进宝不回答。
“那好,朕就成全你。”
“谢主隆恩。”进宝立刻接口,快速的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
要她回答的时候,她不答,偏偏这个时候答的倒是痛快。
他气得只想大叫,打从娘胎起,不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是一脸淡然的镇定自若,心底就算又一百个杀人的念头,也半点不露声色,依旧谈笑风生。
但从今天早晨起,看到那幅血染的布单,心中就像揣了把火一般,压都压不住,心烦意乱的真想将躺在床上的女子掐死。
他这辈子最痛恨被人要挟,偏偏每个人都这样喜欢要挟他,究竟他还是不是个万人之上的天子?
被姚氏一门卡住朝廷的咽喉,他尚能坦然自若,没理由被一个小丫头就搞的方寸大乱,失去平日的冷静?
他微微眯着双眼,她一心要死,而杀了她也易如反掌,就算他不动手,不吃不喝,常人都熬不过几日,何况她还刚刚小产过,气血不足,随时都会一口气喘不上来。
但他并不想她死,非常不想。纵然他不爱她,却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去看她,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不时地给他惊喜,就像上次化妆成那副鬼样子,吓他一跳那次,以及死人复活的把戏,她不像hou宫其他妃嫔那样千篇一律,索然无味。
“朕不会让你死的,你忘了朕说过,这只不过是折磨的开始。”
进宝的眼睛一闪。既然他不想她死,那就好办了。
刚刚他说成全的时候,她的心害怕的怦怦乱跳,生怕他就此大步出去,再也不会回头,任她自生自灭。
不过,就算他不想让她死,她的内心也不会感动半分。
他望着她,半晌,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捏她苍白无血的脸颊,在碰触的那一刻,他的手指一抖,犹豫了一下,用力地捏起,逼得进宝皱着眉头瞪着眼睛看他。
他简直就是个虐待狂,她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又恢复了以往那般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模样,嘴角带着一丝邪气的笑容,轻声地说:“你是真的想死吗?”
进宝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像你一样,只顾前进从来不会后退的女子,会一心寻死吗?”
哇……厉害,进宝心道:被看穿了。
“说罢,故意绝食引朕心怀内疚地来,你到底想怎样?”
进宝还是闭口不说。
“如果你肯告诉朕,朕马上下到圣旨,你的身份以及佟氏夫妇还有你亲生父母一家欺君之罪,朕永不追究。”
进宝狐疑地看着他。
祁煜怕她不信,从袖中取出一封奏折:“这是今晨,吏部收到太常请求辞官的奏折,想必佟太常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已经被拆穿,毕竟这里距离苏州还是很远的,消息一时半刻还没有传到,故而他才言辞婉转地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