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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答道:“公子酉时末方回的东厢,回到东厢后用了晚膳,便沐浴歇下了……公子马不停蹄自兴谷县赶来军平县,一路根本没好好歇息过,这一歇下到现在还未醒……”
白青亭轻嗯了声,让小二去给她泡盅茶来。
小二迟疑了会问:“少夫人,要碧螺春还是……”
白青亭掀眼瞧了小二一下,刚睡醒吃足的她带着些许慵懒,在烛火之下,莫名地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风情。
这本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小二却被瞧得忙垂下眼去,她不敢再对上白青亭那一双似是能看透所有的眼眸。
她那一句问话是真的在问,但也含了些许的试探。
白青亭盯着小二有一会,见小二已然被她盯得快没了生息,她方缓缓道:
“去找个地方,隐蔽些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除了我、你与小七三人外,明白么?”
小二不敢慢回一息,忙回道:
“是,少夫人!”
她连为什么要找个隐蔽些的地方都不敢再多言半个字。
这个时候,小二不免有些惦记小七的在场。
若是小七在场,她定然是会问个清楚的。
小二在心中暗叹,有时候未能尽然看透,何偿不是一种幸运?
小七回来后,小二已沏了一盅碧螺春给了白青亭。
最后白青亭没有回答小二,她也未再问。
白青亭很早不是就说过了么?
她要换一种茶。
小二先前问的就是一句废话。
交待小七好好侍候白青亭之后,小二便连夜出动了。
出了宅院,刚到再转角便能出了来凤街的街头路口,小二突地隐入其中一个分叉口的小道暗处。
然后,等。
过了两息,一个黑影自她眼前飘过。
小二没跟上,只睁着眼果着前方十几步之外左眺右望的黑影。
那个黑影是谁。她已然猜到了。
黑影察觉到不对劲,一回头,便看到了正抱着胸冷冷盯着他的小二,他不好意思地嘻笑:
“小二,这么巧啊!”
说完,他自个奄了。
因为小二没作声,但那盯着他的眼神更冷了!
小四急了,他上前解释道:
“小二,你听我说,其实就是……”
小二打断他:“公子让你来……”
想想又不可能。君子恒明白小四根本跟踪不了她:
“不是公子……谁让你来的?”
小四很委屈地道:“我跟着你。难道非得是公子下令不成?何况小字辈上上下下谁能跟踪你而不被你发现的?”
小二淡然道:“跟远一些,我便不会发现。”
当然这个“远一些”,绝对是够远的安全距离。
但一拉开了这个安全距离,那小四还跟个毛线啊。小二人早丢了好吧!
小四愈发委屈加上沮丧了。
但接下小二的话令他更加沮丧:“你跟着我是有事么?说吧。”
小四摇了摇头。
小二微拧起了眉:“没事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有事外出。少夫人的情况小七侍候着。你去问小七便可,勿再跟着我!”
最后那一句颇伤小四的心,他其实跟着来也是一时兴起。
君子恒歇下之后。小三在东厢屋里守着,他则出来溜达溜达,顺利要去打听点情况,这是君子恒临睡前吩咐的。
可刚刚一出东厢,不由自主地往寝居这边望的时候,他看到了快步出院落的小二,于是二话不说便跟了出来。
他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自到了军平县这来凤街,他与小二都同住在一个院子里了,可他还是连半句话都没能与小二搭上。
想想,真是没用啊。
见小四瘪着嘴沉默着,小二不再耽搁,她转出小道暗处,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下。
这回,小四可不敢再跟。
慢慢走出小道,小四站在路口分叉中间,呢喃了句:
“我就是想与你……说说话……”
很快的,大受打击的小四也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下,查探君子恒交待的事情去了。
小二走后,睡了好一会的白青亭并不困,她唤了小七便出门去了。
她们前脚刚离开宅院,后脚小三那边便知道了。
夜里的来凤街比白日还要热闹,虽是住宅居多,但也有少数店面,夜间更比白日多了许多摆摊的。
小七指着这些小摊子道:“少夫人,这些都是移动且不固定的,这会能在这见到小吃摊,一会我们转回来,指不定就不是小吃摊了!”
白青亭没什么兴致,轻轻哦了声,便再无下文。
瞧了眼远处,她双眸落在来凤街街头分叉口,许多百姓围成人一圈又一圈的,此刻还有好奇的人们往那儿聚。
小七也发现了:“少夫人,那边好像有什么热闹?”
看着小七引颈相望的模样,白青亭知小七心中好奇,便顺着小七一同走向街头,但其实她心里也有些想看看,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
无可否认的,在这样的场景,她想那七成以上应该是坏事。
小七冲在前头,如冲锋陷阵般摒开两三层人们。
小七手劲大,又是个美人儿,围观的人们又大都是男子,无疑的她冲得并不费力。
白青亭眼里终于露出笑来,紧紧随在小七身后走入看热闹的人群中,一路挤到最前头去。
人圈里有人在卖身葬父,那人是一个小姑娘,那年岁瞧着比小七还要小上一两岁,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倒是娇美可人,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那一双盈盈似要落泪的眼眸转了几转在场的众人,小姑娘最终定在一派淡然的白青亭身上,她泪欲落不落地看着一身并不富贵却自有一股清雅气质的白青亭。
小七悄然与白青亭道:“少夫人,她、她在看你……”
白青亭头上还戴着毡帽,小姑娘并不能看到她的面容,其视线只落在她的白纱上,她与那小姑娘就这样隔着白纱相看着,听到小七说话,她淡淡回了句:
“那又如何?”
小七哑然。
是啊,那又如何?
难不成那小姑娘看自家少夫人一眼,自家少夫人便得掏银子买了她不成?
小七不说话了,反正小姑娘看的也不是她,她操个什么心。
虽如此想,但小七心中还是默默地为小姑娘祈求能遇到一个好的买主。
自家少夫人虽是个最好的买主,可问题出在自家少夫人已然表明——不买!
与小七的好心不同,白青亭冷眼看着眼前的“卖身葬父”。
在场的好几个男子皆已开始出了价,并互相竞起价来。
所谓价高者得,也要小姑娘作个愿意的表态。
白青亭看了看那几个出价的男子,共有四人。
最先出价的是一个显然已年过五十的半老头子,穿得倒是富贵,她就奇怪了,这样的人怎么到来凤街这条有名的乱街里来?
莫非与卖身小姑娘的相遇真是猿粪?
还另两人是相伴而来,应是相识的朋友之类,皆三十岁上下,两人皆是肥头大耳,一人挺着个似是七个月的肚子,另一人则挺着个似是五个月的肚子,两身肥肉随着他们激动的竞价而乱晃。
最后一个人则看起来正常些,年岁二十左右,相貌普通,最重要的是他与小姑娘的年岁在所有竞价者中是最匹配的。
白青亭想,小姑娘应该会选这最后一个年轻人吧。
毕竟头一个足以当她祖父了,另两个再长几岁也可当她父亲,何况还一脸猥琐好色之徒的模样,这样一删一减,也只余下最后的年轻人了。
可惜小姑娘并不理会在场四个男子为她竞价竞得只差打起来的痴情,一'门'心思地寄托在白青亭身上。
在小姑娘看来,那个穿着淡雅气质如兰的少妇是她最好的归宿。
小七也察觉了这一点,不禁为小姑娘说起话来:
“少夫人,要不然……”
岂料她还未说完,白青亭已然道:
“要不然买了她,让她侍候你去?”
前半句,小七听着欢喜,可听到后半句,她整个人都僵了。
她怎么能忘了自家少夫人是因着心情不好方夜里出来随意走走的?
她怎么能忘了自家少夫人与公子还闹着别扭呢,突然买个美貌的小姑娘回去算怎么回事啊?
小七再次闭嘴,这一回她心想着无论什么情况,她再也不开口了!
竞价慢慢有了胜负,竟是那个后到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