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庆离他们就会到达京城。只要庆一把那些账本交给刑部,他们就不可能再为难我们,我们的危险也会小多了。”
姞月没吱声,还是哭丧着脸慢慢地给苏清上药。
苏清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道:“月,这样就可以了——我没事。”
姞月仍在涂药,不断地涂药,她似乎想把手上这一大盒子的药膏全都涂在苏清那微不足道的伤口上,一层又一层的涂抹上去。
“已经可以了。”苏清的手覆上姞月忙碌着的手。
被苏清阻止了上药动作的姞月顿了顿,木然地放下了药盒。就当苏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却忽然冷爆发:“真是的你们男人的承诺委实太不值钱了明明说好要保护自己居然又受伤……”
一串话由面无表情的姞月从嘴里噼里啪啦地倾泻而出,每个字都硬邦邦地砸在苏清的脑门上,让他无法接话更无计可施。姞月越说越快,最后已经快到连近在咫尺的苏清都分不出她在说些什么了。
“姞月。”苏清试图唤醒进入个人状态的姞月,可惜不成功。 ;
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苏清迷茫了。他只擅长分析案件,可不擅长分析女人心。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如果放任姞月这样下去,后果会很不好。所以他还是力争与姞月沟通:“姞月……”
“……过分啊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的话还说什么会努力的好好活着……”
“姞月!”苏清提高嗓门,叫着姞月的名字。
姞月再次顿了顿,像是被人按下了停止键,而且这回明显比刚才被人按下开始键停顿的时间长,然后……
“呜呜呜,臭狐狸!你吓死我了啦!”姞月一头埋进苏清怀里,号啕大哭,把这些天以来堆积的所有害怕与担心全哭了出来。表面看来,姞月好像什么都不怕,可实际上,她既怕自己一命呜呼,更怕苏清提前挂掉。
“嗯,你这么说确实让我很感动,但我必须要告诉你……”苏清慢慢地抚了抚姞月的后背,“你的头发已经沾到我肩膀上的药膏了。”
“啊?啊!”等姞月听懂了苏清话里的意思,连忙抬头抢救自己的头发,“死狐狸!这么伤感的时刻你就不能说些别的么?”
“没办法,”苏清无辜地挑眉,“谁让你给我上了那么多的好药,现在却又小气地反悔了,想把它们全部擦掉呢?我总也得为自己的伤势着想,尽力挽回这仅剩的点滴药沫吧?”
“你这个人!”某人终于破涕为笑。
然而笑容没持续多久,姞月就又板起了脸,恨声说道:“等着瞧,我非要把那笔账算得清清楚楚,让他们个个都去牢里好好享受一番!”
看着姞月满是泪痕却坚定无比的脸,苏清冷汗:人说女人爱记仇,这话的确是不假。
姞月有没有把账算得清清楚楚,苏清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们两人终于没有再受袭击、并顺利安全地回到京城之后,姞月便马不停蹄地积极投进账本的怀抱了。
她还宣称自己在闭关,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连着好几日,除了每日三餐由小河照常送去,姞月都没有露脸。
庆离身为藩王,本该在回京的时候入住外廷驿馆,但他却提前递上了折子,请求皇帝批准他住在王府。
也不晓得庆离在折子里是怎么写的,反正他是打破了一贯的传统,带着妻子仆人,大摇大摆地搬回了坐落在京城的礼王府。同时还不忘加强府内巡逻力度,借此保护姞月、小河还有那些账本。
“这一招声东击西,妙。”前来王府探视好友的容离笑着望向苏清,“谁都没想到,那些物证和小河姑娘居然早就被你移交给庆了。我想,他们看你这么卖命地护着姞月,就以为姞月是人证……呵呵,你来晚了一步,没看到那天庆造成的轰动。啧啧,户部那几个人全都瞪圆了眼,死盯着庆让人搬上大殿的箱子,跟白痴似的大张嘴巴,口水都快要流一地了。”
苏清笑了笑:“可以想象。”
“咳咳!”庆离在一边假咳嗽了一声,引得两人看了过去,“容,我请你来不是为了讨论那群笨蛋的表情,而是……”
“我明白。”容离点头,“馥郁说她这几天就进宫,去探探皇后的口风。毕竟户部现在掌权的那几位大人里,也有皇后的人,我们不能这么一声不响地挑了皇后的面子。虽然这次的事儿不涉及皇后一派的几位大人,可总也是在她的地盘上。”
庆离打趣道:“你小子比我这个王爷都管用。”
容离正经地冲庆离抛了个“理当如此”的眼神,“那是那是!我这可是裙带关系。”
苏清毫不犹豫地吐槽:“亏你也有脸说出来。”
庆离笑了一会儿,又有些忧心忡忡:“可是……皇后真的不会说什么吗?”
容离神秘地摇了摇手指,小声地爆料:“其实皇后也想把户部完全变成自己的地盘啊。正好你协助刑部办的这个案子可以处理掉一批不服管的老家伙。所以,这次你和清的举动,恰巧是‘投其所好’。我想,皇后只会在你们背后推你们一把,绝对不可能动怒。”
苏清颔首,表示自己也同意容离的观点。
“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既然你们都平安回到了京城,那这个案子就跑不掉被破的命。”容离换了话题,“我现在比较想知道,姞月那边如何了?”
苏清重重地叹了声,答非所问:“我很后悔。”
“啥?”容离不甚明白。
庆离好心解释:“因为他已经足足六天没见到姞月的影子了——她根本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住的那间屋,说是要闭关。她还说……如果新年之前,处理不了这些账本,她就可以一辈子都不嫁人了。当然,从皇上新年封玺封笔的时间上来看,她确实该动作再快些……”
容离看看庆离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又看看苏清那“悔不当初”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大笑起来。
——大笑的后果是被苏清用小点心塞了满嘴。
腊月呼啦啦地过去了一大半,姞月终于在进京后的第八天演算完所有的账务,并将那其中 “税收的问题啊,永远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姞月捧着快成浆糊的脑袋,眼冒金星地指点着苏清,“偷税漏税……国之蛀虫……”
当苏清刚一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后,姞月便紧跟着倒头睡下,若非苏清眼明手快地托住了她,她差点儿就要瘫在地上装死。
然后,她睡了醒,醒了又睡,睡饿了就吃,吃饱了再睡,足足过了四天猪一样的生活。这四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与她姞月姑娘无关。
所以,她错过了苏清的成名战。
刑部刚刚走马上任的侍郎苏清,不费吹灰之力便扳倒了户部尚书并一名侍郎两个主事,同时还成功地破掉了刑部交给他的关于越刍地方官员行贿户部大员的案子,这两个连环案件使他的名气终于不再局限于刑部那一座小小的院落,转而飘向京城各地,并有传遍全国的趋势。
查封尚书府,随即又撤换了户部一干有前科有内情的老资格。此次被牵连的官员,大大小小共计五十余人。已至腊月二十六,皇上却依然为了这个案子没有封玺,最后连皇后娘娘都被惊动,从旁协助身体一贯不好的皇帝陛下,共同解决了这件户部贪污大案。
从此,京城无人不知那个被皇上都御口称赞为“苏鬼”的苏清大人
当然,他与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不胫而走,传进许多爱听八卦的耳朵里。
轰轰烈烈的四日过去了,姞月从猪样休眠中彻底苏醒,但她面对的第一个人,既不是小河,更不是苏清,而是……满脸怒气的康瑶。
此时,距过年还有不到一天。
姞月扶着脑袋哀叹:原来,除了要帮助苏清做男人间的战斗,还要自己行女人间的斗争?这个年,还能过吗 !
第五十章
兴师问罪
“为什么全京城的人都说你和苏清哥哥是一对?你告诉我,这几个月你一直都和他在一起吗?苏清哥哥说的是真的?是真的?!姞月!枉我当初信了你的话,认定你不会喜欢上苏清哥哥,结果呢?你背叛了我!”
康瑶几乎不给姞月任何思考余地,上来就爆出一串惊人之语。
背叛?
姞月揉着发酸发麻的额头,只觉自己睡多了,到处都跟糊上了一层浆糊似的难受。她试图弄清状况:“康瑶姑娘,何来的‘背叛’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