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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有虚荣心,姞月也不例外。有人情愿一直等着见自己一面,只为打听自己的名字,不管这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让她心中升起些异样情愫。
然而满足虚荣心是有的,姞月脑子里的清醒也还在。她不敢掉以轻心——被苏清骗过一次就够了,不需要任何人再来第二次。
相对于小河的时刻警戒,姞月倒是显得平静许多,还有心情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叫姞月,女吉的吉,月亮的月。能否问一下,凌公子这么急着想知道我的名字,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想扎个小草人诅咒我?”
谁知凌绍竟认真地说道:“这不成,据说巫蛊里的草人还需要生辰八字。我不会诅咒你,如果怀疑的话,那么可以让所有知道姑娘生辰的人都不要告诉我。”
姞月真的不想笑,但她忍不住,因为她身边的小河笑出了声,让她受到了影响:“哈……哈哈哈!”
这一笑,却把二人的防备之心全都笑没了。
而凌绍居然还弄不清情况:“你们笑什么?在笑我吗?喔对了,姑娘这是要去哪里?用不用我带路?别看我骑马不行,可认路还不错的。”
小河弯了腰,直拍打着姞月的后背,边笑边咳嗽着说:“怎么还有这种人呐!哈哈,笑死我了!让他带路,让他带路!正好我们还缺个人扛树苗呢!”
姞月被小河一拍,笑没了声,抽了好几口气后,她捂着肚子,对凌绍道:“凌公子要是不介意的话……请带我们去城外的果园吧!”
凌绍得了姞月的“利用”,不禁大喜:“好啊!”
他喜形于色的兴奋,再次成为姞月和小河狂笑的对象。
大事不妙
自从为姞月扛了一次树苗后,凌绍的“守株”行动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几乎每天都牵着他那匹老实乖巧的马站在王府外等人——他并不怕浪费时间,反正他在兄长眼中不过是个吃闲饭的没用弟弟,一天到晚的耗在别人家门口,只要不是干坏事,那就无可厚非。
可凌绍少见的坚持,渐渐地让他的哥哥凌纪也有些犯愁。
这天,凌绍如往常一样,清早起来吃完饭就跑到马厩里将爱马洗刷干净,套好鞍子后,他牵起缰绳兴冲冲地朝外走。刚一迈出家门,却见本该比他早离家的哥哥正满脸严肃地挡在路上,看样子是在外面特意等他很久了。
“你又要去?”凌纪瞟了一眼凌绍牵着马的手,那双手布满刮痕,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狠狠地磨过,“你找到人家姑娘吗?道歉了没?”
凌绍诺诺连声:“道歉了道歉了!”
凌纪见他这样,只余叹息,终是忍不住说道:“绍弟,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打击你,可你真能忘掉那个女人吗?我原以为我们来到越刍这里,除了能经营好我们的铺子,还能让你稍微变得开朗些,不要再去回想那个女人对你的伤害了。可你却又……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凌绍慌忙解释:“不!大哥,姞月姑娘不是那种人!我去了很多次,可她从来没有嫌弃我懦弱、不会说话……上次她让我帮忙来着……”
“帮忙?”凌纪再次看向他的手,“所以你的手就变成这样了?她到底让你干了什么?还有,你每天都去,究竟能见她几次?好人家的姑娘可能每天都出门么?”
“不是天天都能见……”凌绍自是不敢告诉兄长,自己只与姞月见过三次,因又拉着缰绳,想背过去把手藏起来。他身边的马不舒服地一仰头,让他欲盖弥彰的行为被凌纪一览无余。
凌纪见状,心知拿他没辙,只得央求道:“我平时忙着做生意,无暇顾及其他。你嫂子眼看就要生了,就当我这个做哥哥的求你一次,求你在家里呆着,帮我照看一下她——这样我在外面也好放心啊!家里的几个老妈子都是外人,我是真的不敢相信她们,一旦遇到了什么大事,若一时没个能当家的,她们可不就要乱套了。”
凌绍将手摊开,放在眼前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抬头道:“我明白了,大哥。”
看弟弟这般失落,凌纪也有些心虚,他连忙又保证道:“大哥在这里认识了不少人,等过几天没事的时候,也去问问那个姑娘的性格如何、是不是适合你。你要是真的喜欢了人家,如果她能愿意,那大哥可以帮你去提亲啊!”
凌绍低头道:“不可能的吧……她是王府的人……”
“什么王府不王府!”凌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人家说了,礼王爷那王府里,既没有妹妹也没有姐姐。你那个姞月姑娘,不就是前几天张老爷说的王府女账房么?咳,就说你那天魂不守舍的,连张老爷说了什么都忘了?只一门心思想着要去给人家道歉啦?”
“可是她……”凌绍还在犹豫。
“什么可是!”凌纪扯着弟弟就往回走,“不过是个王府账房,地位再怎么高,也是下人身份,不可能会有太强的门第观念——再说了,咱们家也是小有积蓄的,就不信配不上她!”
凌绍被动地由凌纪拉着进了家门,还是不敢去想这个问题:“我不能……”
凌纪深知弟弟瞻前顾后的性格,于是也不再搭理他的愁眉苦脸,径自牵了马,出门谈生意去了。
同样是清晨,王府里,早早起身的姞月与小河合力抬来了一大桶水,哗啦哗啦地浇在刚刚移植过来的桃树树根边。
“没想到他们还真愿意给树苗呢!”姞月擦把汗,颇有成就感地看着那两棵一人多高的树苗,“明年大概就能结果了吧?”
“桃三杏四,这桃树我看也有一两年了,说不定明年真的能结果子呢!”小河遗憾地撴下木桶,“昨天在人家果园子里,咱俩都忘了问这树长了多少年了。不过,若说昨天这事儿,最该感谢的还是那个凌绍,要没了他,只凭就咱们两个,可怎么把树苗带回来呀!”
姞月也放下了舀水的勺子,皱眉道:“就不知他的手有没有被这么粗的树干划伤,都怪我当时没想到这一层,要是有什么手套之类的可能好些……”
小河不清楚手套是什么东西,但却了解姞月在自责什么,所以她笑道:“哎,这可不能怨我们,那是他自告奋勇的。不过我想啊,他恐怕更愿意受些小伤,也好让某些人心疼呀!”
姞月伸手拧了小河一把,嗔道:“你说什么呐!”
小河且笑且逃,逃了没几步,见姞月并没有来追自己,便大了胆继续调侃:“你别装样子!哈哈,脸红了哟!看吧,你还是知道那呆子是干什么来等人的。不就是对你一见钟……”
姞月一把扔了勺子就飞扑过去要掐小河的嘴,“乱说乱说!我们才见了三次而已!”
小河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笑着叫道:“害羞啦害羞啦!咱们的姞月姑娘也学会害羞啦!”
跑了没多久,姞月终于没了力气,喘息着坐倒在地上——反正她外面罩着一层干活时专门穿的大袍子,也不怕弄脏。
“我累了!”姞月抱膝,脸上红扑扑的,仰头望着天空,“小河,咱俩别闹了,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弄出一身汗多不好。”
小河笑到脱力,于是也学姞月一样坐在了地上,抬头看天空里不断变出各种形状的云彩。
“你说……”姞月一静下来,就要发愣,她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反托着下巴,“那个凌绍会不会又是第二个苏清?”
“第二个苏大人?”小河知道姞月与苏清之间的“恩恩怨怨”,自然明白姞月这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因此她不确定地说道:“你是说那个呆子?可你不觉得他很呆吗?居然还有人会用这种办法搭讪。”
姞月伸手挡住逐渐升起的太阳,“我还没见过这么天然呆的人,他八成也在装傻!只是,我这次又有什么被别人关注到的嫌疑了?”
小河扬手拉住姞月,两人互相借力起了身。
“不会的,你上次那是没有防备就被苏大人骗了,这回多多注意一下那个呆子就行!说不定他就是那样的呆呢!”
“我昨天已经很仔细地在观察那个凌绍了,可是什么马脚都没发现。”姞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苏清的事儿上,我好歹也还看出了些不对劲,只是没往坏的方面去想。但这次……也许凌绍比苏清更会装?”
小河点点她的额头,说道:“你这里,装得东西太多了!疑神疑鬼的做什么?大不了还有王府撑腰哩!这次可和上回你被骗的时候大还不一样了,越刍是礼王爷的地盘,再加上你同战红姑娘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