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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这头有个太后娘娘盯着,他觉得镇国公谢邈,不可能会消停这么久,毕竟为四皇子找药的热情他从没减弱过。
“你……”
刘太后怕他又犯老毛病。
玉姑姑端了解酒茶给刘太后,顺便帮她顺气,“娘娘,少爷都这么大了,况且他做事,瞧着无章法,实是有条理的,病的事,不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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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谢邈府里,却收到了一封等待已久的信。
他看了信,展眉冷笑。
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串字,交给柳昶。
“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
柳昶领命,提步要走时,又被谢邈在后喊住。
“去备份礼谢谢白少爷的……帮忙。”
谢邈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
柳昶领命。
没过多久,就有小厮来禀告:夫人回来了。
这是谢邈第一次命人守门,等着苏容锦回府。
但凡和琼华殿沾边的事,半点都不能马虎。
“今日如何?”
谢邈大马金刀,坐在妻子的房中。
苏容锦凄凄一笑,把今日的事三言两语交代了,只是怀阳郡主欺辱她之事略微带过了些。
苏容锦也是谨慎之人,她从未提起过苏容意。
谢邈直觉刘太后意指苏家,一定有些需得掩人耳目的理由。
他突然想到了苏容意。
曾经信誓旦旦说自己治命不治病的女孩子。
她曾在自己面前赌誓,他必然还会因四皇子的病找他。
难道说……
刘太后是要请苏容意进宫治病,如此小心只是想避过皇帝耳目?
他眼睛突然一亮。
他看向自己的妻子,苏容锦惊觉他这种目光中充满了算计。
“你娘家三妹妹可好?”
苏容锦心中警铃大作,所有人都在找苏容意……
苏容锦嘴中发苦,只好道:“三妹妹最近染疾,送往庄子上养病,待过些日子再回京。”
此言一出,言霄就知道自己没有料错。
自己时时担忧琼华殿有后招,难道他们的底牌竟只是一个苏容意?
言霄有疾,谢邈不能确信,但是端看太后对于冰窖之事装聋作哑的程度来看,很可能言霄与四皇子情况一样。
他心里一动,倏然起身,转头对苏容锦一字一顿地说:“她,在,哪?”
神情肃穆,隐藏住焦急。不容反驳,甚至带了微微的冷意。
苏容锦更觉心苦。
(未完待续。)
第223章 硬闯
苏容意知道宋承韬的个性,既然他答应下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二牛身上的蛊,大概还能缓几日。
二牛的祖母也并不知道孙子的具体情形,只知道是孩子身上有疾,主子请了金陵的大夫来治,杜大福亲自去和老太太说明,也终于稳住了祖孙俩。
宋承韬要回金陵,他的草庐虽然不比西北时的药房,到底东西也比这里齐备些。
“这本是应当的,叫两个得用的护卫,送宋大夫回去。”
鉴秋目光灼灼,“小姐,懂您的意思。邱爷留了几个人手,他跑不了!”
苏容意无言。
她现在真有点像打家劫舍的土匪了。
“对了,何小大夫那里,记得问候一句。”
问候自然是假,镇国公府里有些什么动静,她还是需要紧密留意。
宋承韬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批人。
苏容意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谢家的人。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来报信的人:“镇国公是我的姐夫,我一个未嫁的小姐在此养病,如何去见他?”
鉴秋更是如同爆仗一般:“什么没规矩的奴才,也敢随意来禀报,瞧我们小姐名声太好偏要去惹身羊膻不成!”
这传话的小厮是杜大福的亲侄儿,平素也很有几分机灵劲儿。
他苦着一张脸,他可没那个胆子骂外头的镇国公是“羊膻。”
“小姐,奴才也只是个传话的,主子是您……这您瞧……”
“去回了就是!小姐染病,身体有恙,这理由还推脱不得了?”鉴秋怒道:“倒不信什么人敢往里头闯。”
小厮垂眉搭眼地出去了。
鉴秋也气闷,“小姐,这些人都不老实,处处瞧轻了您,把您当什么了。”
苏容意道:“也不怪他们,杜大福都胆小如此,何况这些底下人。”
谢邈找她什么事,多半不是为了谢微,就是为了四皇子,难道这二者其中之一病情加重,实在逼得他不得不来向请自己?
可她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恐怕不是。
苏容意觉得有点不妥,立刻吩咐鉴秋,“一定把紧了门,咬死我在养病,受不得惊吓,断不能见人。”
鉴秋讶异,莫非小姐是怕镇国公硬闯不成……
应该不至于吧……
堂堂一个国公爷。
门口有砰砰砰的敲门声。
小厮又一溜烟儿跑进来,急得嚷嚷,“鉴秋姑娘,鉴秋姑娘,外头说什么都不听,可劲儿敲门呢……”
鉴秋也有些慌了神,这会儿邱晴空留下的几个人都不在,就庄子上这几个壮丁,怎么挡得住谢邈的人!
苏容意蹙眉,他究竟要干什么?
“鉴秋,”苏容意说:“叫人开了厨房采买的偏门,去江宁县县衙报案。”
鉴秋一惊,“小姐,这如何使得?您是女孩子,可闹不起……”
苏容意冷笑:“闹不起?他们可曾顾及我半点名声。去告了衙门,有贼人不轨,光天化日欲强闯民宅,官差一来,才能将我甩脱干净了!”
名声可以不要,但她绝不允许它和谢邈扯上半点关系。
鉴秋肃容,“奴婢领命。”
门外谢邈负手而立,只由着侍卫在门口敲门叫喝,也算不得硬闯,只高声引来了四邻八里的乡亲。
敲门的人却似乎还嫌声音不够大,又提了两分嗓子:
“镇国公请苏三小姐开门,有要事相商!”
乡下人即便再不通世情,也知道庄子里住进了一位漂亮的不似凡人的苏三小姐,只是这镇国公,名头听来很大,也不知是什么人,与苏三小姐什么关系?
有一两个闲汉老实不客气地调笑起来:“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离了家的小姐门前是非也不少啊……”
有个稍微消息灵通些的婆子一眼瞪过去,“镇国公是苏三小姐的姐夫,没得瞎说浑话。”
没想到那两个闲汉却不以为杵,反而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姐夫小姨子那点子事啊!”
渐渐地,窸窸窣窣的流言就在人群中传开了。
谢邈还是置若罔闻,只顾让下人继续拍门,自己毫不为所动。
门呼啦一下开了,出来一个看着很机灵娇俏的丫头。
众人有些失望。
还以为能有一场抵抗,不然就是里头的小姐服了软,肯放“情郎”进门了。
却只叫派出一个丫头,能顶什么事?
那丫头却抬起眼,丝毫不惧地迎往门前众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这等无耻贼子假冒国公爷,还得村进尺欺侮我们女儿家可人可靠,实是可恶!现下我们小姐业已报官,尔等贼人,尽等伏法,皆听衙门发落!”
鉴秋心里却一遍遍地在壮胆气,有朝一日,她竟然会指着镇国公骂啊!真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立刻便有人站出来道:“小丫头,你瞧清楚了,这可确实是镇国公啊!”
别说谢邈的气势,穿的服饰,手下的人,递给门房看过的令牌,就是人群中,也有些晓得镇国公谢邈大致模样的。
鉴秋却冷笑着反问那人:“若真是镇国公,为何会来硬闯我们这宅子!”
那人立刻哑了。
看热闹的乡人立刻又想象力丰富起来,这摆明了一个想见,一个不想见,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也拉来做借口,还说两人是清白的!
怕别是欲盖弥彰吧。
鉴秋手心冒汗,可是想到苏容意的吩咐,陡然又多了几分勇气:
“我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小姐染病在身,本就不能见人,何况是如此不禀不告,擅闯民宅的贼人!一切皆由县令大人做主,我必拼上这条性命,也不叫小姐清名被污去半分!”
谢邈冷笑:“报官?”
他就不信,江宁县县令有这个胆子敢来管他的事!
说着众人只见那丫头手一翻,一把剪刀就抵上了自己的喉咙。
看热闹的人都惊住了,这算是哪一出?
鉴秋眼睛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