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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我!
我记起他跳下悬崖不顾生死去救我;记得幽谷中他为我洗手做羹汤;记得他为了把药让给我,自己宁可让伤口溃烂;记得他在溪边血染战袍大战阎五行,记得他为我能赢得比赛明知有毒仍旧喝下蛇羹;记得冰天雪地里他为我绽放的那一片梅花林。
回忆是两个人相爱的证据。当相处的点滴被记起,即使情景模糊,可那些感觉都是真实的。正因为如此,我才真正感受到这份感情的来之不易。
南荣烈看到我眼角溢出的泪水有些不知所措,一边帮我擦拭一边问我:“好好的哭什么?是哪里不舒服?别哭,别哭呀!”
他下颌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线,蹙起的眉头衬得一双眼睛如迷路的麋鹿般无措懵懂。我不应该哭,他并不知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一部分。
我用手背抹掉眼角的余泪,笑着安慰他:“我没事。放心好了。只是又昏了三天没看到你,担心你跑了!”
“跑?跟谁跑?”他剑眉挑起,狡黠地看着我。
“小星,你说他会跟谁跑?”我把烫手山芋扔给守在门口的小男孩。
他嘿嘿一笑,黑眼珠转了转:“白蒹葭呀!她对爷虎视眈眈,不怀好意。”
我噗嗤笑出声来,南荣烈在我额上弹了个爆栗:“姐弟两个拿我开涮是不是,配合的还挺默契!”
他不去惩罚乱说话的小星却对我不依不饶,追着我非要呵痒,四两的声音及时在门外响起。
“爷不好了,白姑娘不见了!”
我和小星对视一眼,南荣烈停下手中动作,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小的去给她送吃的,发现人不见了!这种时候外面这么乱是不是去找找?”
“你先出去找,我随后到。”
南荣烈看着我,想了一下说道:“查到一条线索,白蒹葭可能就是江湖上传闻的圣女。”
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自己却先查到了。我眸光微颤,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南荣烈英俊的面庞露出一丝为难:“薇儿,在没查清楚她接近我们的目的前,可不可以先留下她?”
我想过,他可能会有这样的要求。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是因为她是圣女?”我知道这样说话太过直白,没有给彼此留任何转圜的余地,他心里一定不舒服。
南荣烈薄唇紧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等我回来再说。”
他转身离开去找白蒹葭。屋子里一下子空了。
小星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安慰道:“姐姐,别难过!”
我注视着小星璀璨的眼眸,摸摸他的头:“有些事难过也没有用。姐姐不难过。”
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
“小星,你去把冯先生找来,我有话要跟他说。你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
小星真是个好孩子,对我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姐姐放心,我这就去请。你别难过了。”
我笑笑目送他出去。
怎么会不难过?
虽说信任南荣烈不会与白蒹葭有什么瓜葛,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寻另一个女人,任谁也不会高兴。
如果没有感情的牵绊,是不是就没有这些患得患失?
我强压住内心排山倒海的坏情绪,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冯昌文推门进来,见我对着镜子发愣,双手抱胸调侃道:“怎么?是不是感叹我的医术高明,治愈有望?”
我瞥了一眼桀骜不驯的冯昌文,想起那天见到墨尘烟时他不让我带墨尘烟走的情形,心里升起一簇又一簇无法平息的怒火,恨不得掐死他。
“冯昌文,墨尘烟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你交给我?”
我盯着他看,不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冯昌文被我问得一愣,旋即又明白了我的意思,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你记起来了?药效果然发挥作用了!说说记起多少?”
我伸出手,语气坚决:“把东西给我!”
他打量了我一番:“你确定现在就要?”
“我确定!”
“不行!现在给你太危险!你的武功还没有恢复,而且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找你!东西放我这儿最安全。墨尘烟都相信我,难道你不相信!”
他邪魅地牵起一边嘴角,似乎嘲讽我对他的不信任。
“我相信你,可是我现在需要这些东西,我想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圣女出现,难道你不着急,不怕别人捷足先登?”
他知道我说的是铜环里的拼图。我记起来墨尘烟最后说得那句话。
秦无涯把收集来的铜环和拼图都放在我身边,想要作为陪葬以慰我在天之灵。
墨尘烟救我时,这些东西自然都贴身跟着我一起被带走了。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把东西交给冯昌文保管。
掉下悬崖的那一刻,我还是听到他的嘱托。
冯昌文皱眉:“且不提圣女,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要拼图做什么?”
“救人!”
第034章 救人之法(求月票)
“救谁?”冯昌文警惕起来。
我瞧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气,估计又要下雪。
“救你!”移回视线,我冷静地说道。
他讶异的瞪了我一眼:“此话何意?”
“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却在你手中,你不觉得后患无穷?”
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我手中总比在你手中安全!我和墨尘烟乃是刎颈之交,保证你的安危是我与他之间的承诺,即使危险万分,即使后患无穷,在下也在所不惜保你周全。”
他倒是个重信守诺之人。
可他挑眉看我,我便听出他话语中的几分戏虐,心里十分不悦。
“既然你们是刎颈之交为何不想办法救醒他?或者你如果觉得困难可以告诉我方法,我来救!”
他看着我不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好恐吓他:“你不说黎长老也会说。你能挡得住我一时,却不可能寸步不离。等哪天你疏忽了,到时候我一样可以从黎长老那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口口声声说和他是至交,我却觉得你自私!为了践行你的诺言,成全你的守诺之举,明明可以让他苏醒,你却拒绝救他!你算哪门子至交?”
“好,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知道!”
“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不想救醒他?他的心头精血炼制成了为你续命的解药,而他因此再无法与体内蛊王抗衡,才会昏迷不醒。他不让我说是怕你内疚有负担,既然你逼我说,那我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他生气了,面红耳赤似乎要吃了我。
一个人在发怒失去理智时最容易暴露隐藏在他心底的秘密。
我只需火上浇油:“你本来就没有必要隐瞒。这是我和师父之间的事,他救我、我救他都是情分,你何必从中阻拦。你只要把办法告诉我就好。遇到任何危险与你无关。”
他气结于心,呵呵冷笑:“好,既然你这么着急去送死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要想遏制墨尘烟体内的蛊王必须再寻一只帝王蝎,而且这只帝王蝎必须比上次被你弄死的那只寿命要长,至少已经存活百年,否则根本不可能与蛊王抗衡。”
提到上次被我弄死的那只帝王蝎,曾被那只蝎子咬伤的手指仍旧隐隐作痛,同时,我也想起那杯墨尘烟强行给我灌下去的混着蝎子血的浊水,心里忍不住又一阵翻腾。
原来我的记忆里还有这么多让人不愉快的东西!
我暂时甩掉这些念头:“百年帝王蝎?去哪里找?北疆吗?”我记得墨尘烟跟我提起过寻找帝王蝎的过程。
冯昌文静默下来,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眼眸,我无法窥探出那里面装着什么,只好耐心等他。
过了片刻,他似乎下定决心才告诉我:“百年帝王蝎的老巢的确在北疆。不过,你现在不用去找了。”
“为什么?”
“帝王蝎本已经被蚩神族的人寻到,可惜在回来途中被人抢了。”他脸上一片沉寂,仿佛秋风扫过的树干,只剩凄惶。
“被谁抢了?”话问出口,我便知道有些蠢。如果他知道被谁抢了,一定会想尽办法夺回来。还会等到现在?
果然,他瞥了我一眼,道:“虽然不知是谁抢的,但一定是知道内情的人做的。目前正在排查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