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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前下意识摇头,他当然不想做官。
徐家有家训,徐氏子孙,不得为官。他也不喜欢当官,难免要逢迎交际。
他就是想要做些什么,方不妄为人一世。
这么一想,徐立前也有些醒悟出来: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参加科举呢?完全没有非去不可的道理啊?难道真的向胡不为所言,为了证明自己给徐夫人看?但自己明知,徐夫人会不喜他应试……
那自己演出这一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当时冲动……徐立前心头有些不是滋味:科举应试,死板无趣,又有辱斯文,多少名宿大家都不屑下场……而他竟然竟然视其为神圣之地,两厢对比,他果然是毛头小子见识浅薄了。
徐立前心思几转,又是迷茫,又是怅然。
徐玫见徐立前被这一番话触动,有了思索,再次谨慎开口,道:“大兄,我知道,你大约是被胡不为触动了悲天悯人的情怀,不想只是当个利我的商人……其实,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一个人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抱负,都必须自身强大掌握有权柄才是。胡不为他日身居高位,掌握官府,当然能做许多事;而若是大兄你若是能拥有万万钱财,发挥金银之力,也一样能做很多很多事情!”
“当年皇上压榨我徐家,不就是因为,一国皇室,缺了银子也一样要虚弱下去,处处被掣肘吗?”徐玫轻声道:“胡不为他要进入户部掌握权柄,不就是想要挽救这大夏岌岌可危的经济吗?说到底,还是银钱财富。”
“而我徐家,最不缺的,就是财富。”徐玫道:“现在财富是由娘亲掌握……但他日,掌握这庞大无比之财富的,换成大兄你呢?”
徐玫此时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让徐立前再燃信念,不要颓废放弃。也不要不管不顾地与徐夫人继续对立下去,让这对母子之间,再添裂痕。
是啊,有些话虽然惊悚,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相信徐立前和徐惠都不会将她这一番言论宣扬出去。
徐惠看着仅仅比自己矮一点点的徐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是有些不认识这个妹妹了。不过,只要能劝动徐立前,徐惠便觉得怎么都好。她有些紧张地盯着徐立前的神色变化,不再关注徐玫。
徐玫却伸手将徐惠拉了拉,向徐立前欠身,道:“大兄,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们先走了。”
徐惠抗拒了一下,才被徐玫拉走了。
出了松涛苑,徐惠望着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俏脸再次愁苦起来,问徐玫道:“你说,大兄他会再振作起来吗?”她突然想起来,又看向徐玫,皱眉道:“徐玫,你既然能想到这么多说辞,为什么不早劝大兄?就是昨天能拦下大兄,就不会有今天这局面了!”
面对徐惠迁怒,徐玫也没有觉得恼——
她自己也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早规劝徐立前。不管是不是有大用,但万一就有些用呢?
“我昨天没拦住大兄,是想着他回来后被娘责骂,受些挫折,印象深刻些,才更能听进去话,然后才能用心想一想。”徐玫低声难受地道:“我没想到,娘她这一次罚的这么狠,完全忘了后果。”
徐惠无言,仔细想想刚才徐玫劝徐立前的话,皱眉道:“徐玫你说,那胡不为到底是有意误导,还是无意之失?”
“我只知道,胡不为少年英才,精研四书五经,有心一路过关晋身,以十七之龄得进士之身,出仕为官……他一个拥有这般智慧之人,难道会不清楚我与大兄说的那些道理?”
“我还知道,真正的朋友,是不该让朋友与其亲人产生矛盾隔阂的!徐家不能出仕为官,他明明知道,为何还要帮助大兄报名科举?难道仅仅是为了让大兄有所经历不落遗憾吗?”徐玫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
徐惠俏脸渐渐变得难看,咬牙道:“他果然心藏歹意!为何娘视而不见!”她神色变幻,道:“不行,不能饶了他!”
说着就要奔走出去,使人找胡不为的麻烦。
徐玫一把拉住她,摇头道:“胡不为与父亲母亲都有瓜葛,恐不会由你莽撞抱负。而且,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或许正如娘所言,胡不为只是为了满足好友心愿以为不过是一件小事呢?”
“大兄这般受苦,他怎么能够逍遥自在,当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徐惠咬牙切齿。
徐玫平静地道:“他笔中夹带,被当场揭穿,无缘今年县试了。今年不能下场,就是三年光阴虚度……姐,你相信我,他现在的痛,不比大兄少。”
徐玫笃信,这三年时间,对于胡不为绝对是宝贵非常。想前世,他少年举子,意气风发再进徐家,端的是无上风采,让那是的自己心驰暗动;又一年,他乃是英姿勃发探花郎,初入官场就拜送婚使……(未完待续。)
072 暗中意
徐玫回想前世胡不为这个三年,不禁“呵呵”轻笑。
“他夹带?”徐惠不信:“他为什么要夹带?县试很难?”
“若县试于他都是太难,他又凭什么妄想举人进士?”徐玫微笑道:“要知道,他志向高远,欲夺殿试三甲之荣的。不然,一可进士少则一两百人,他才学只是其中平庸着,又凭什么让皇上重用,让他人侧目尊敬?又凭什么在拜官之后,让属下信服?”
“姐,你相信我,他书读的真不错的。”徐玫淡笑道:“若他这一次能下场,必能前三,多半就是第一。”
徐惠回过神,也终于觉察到徐玫笑容有些古怪,而这个消息又是徐玫知道她不知道……徐惠心中生疑,盯着徐玫打量半晌,突然问道:“难道是你做了手脚?”
徐玫莞尔一笑,不摇头也不点头,道:“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她那时与徐立前胡不为正面对面,如何能做的手脚?当然不是她做的。
是莫言做的而已。
徐惠当然不相信事情与徐玫无关。
不过,得知胡不为错失今年县试,相应就会错过接下来乡试会试,的确已经算是得到了教训,她的心情多少好了些,不再追问细节。走了几步之后,她又陷入了忧虑:“到你集雅苑坐坐。”
徐玫点头应下。
一路上,二人都没开口。
到了集雅苑落座,用过一盏清茶之后,两人心情俱是平静了许多。
徐惠有些愁苦:“发生这样的事情,家中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笑话。”
徐玫平静地道:“娘只是在对待大兄读书上面的态度上太过紧张,其他方面其他地方,谁敢小瞧她。谁又敢真的当面笑话。”
废太子黯然离京,圈禁岭南;周太傅身上的官职也被罢黜,皇上只给其留着“太傅”虚名,送了他回乡养老……朝堂上下,谁还敢当明帝老迈?
老迈的狮王,依旧嗜血勇猛,非幼狮能敌!
朝堂内外,面对明帝时候,无不凛然,不敢露丝毫违逆之心。
要知道,明帝继位之初的十几载,都在铁血杀伐之中!他统御群臣一如统兵,对于敢不听号令着,明着放过了,暗里也绝不放过!
这样的形势,对于族中一些人而言,绝不是什么好消息。更何况,隐隐有人传言,太子被废一事,竟然有徐夫人在暗中推动!
京城遥远,但徐夫人却近。
想起徐夫人往日种种手笔,徐家族人的心思都难免惴惴不安,诡异地沉默下来。就算是发生了徐夫人仗责亲子之事,也没谁敢笑话一星半点!甚至,许多人都特意避开了,不曾围观。
徐惠最亲的人是徐立前,但最崇拜的,肯定是徐夫人。她自然相信徐玫分析,却道:“就怕大兄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我观大兄刚才已经有所触动了。”徐玫轻声道:“说不定,娘亲原本就是想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教会大兄这个道理,以能刺激他能生出野心贪念来。大兄他从前不喜言商,多少也是因为他没有对这份庞大家产太看重不存贪婪之心的原因。”
读书人目下无尘,视锱铢必较为奇耻大辱。
徐立前长于富贵,从未穷困过,又一直想如读书人一般高洁,是以从来不曾看重过徐夫人手中掌握的财产,觉得任徐惠继承也好,其他叔伯继承也好,都是无关紧要的之事。
他打从心底就不愿意去挣这份家业。更不会因此而与其他族人争斗。
这种“大方”,绝对不是徐夫人愿意看到的品格。
徐夫人也从不吝啬。但她却信奉一点:属于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