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使是喝了满满两大碗大清朝的,绝对没有任何化工污染的高度纯粮酿的高粱酒,他还是没有一丝的睡意。
左右睡不着,何长缨就穿起了衣服,推开房门走到了这个客栈的花园之中。
通永镇总兵吴育仁做事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在得到总督行台的条子之后,也不管何长缨身上的刀伤,身上更是身无分文。
以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逗留为理由,让他的亲兵头子陆铁腿把何长缨直接轰出了大营。
还好在刑场上听到了何长缨那几句模糊英语的吴威扬,一时心动跟了过来。
吴威扬不仅让营医给何长缨包扎了伤口,差手下亲兵给何长缨新买了衣物,而且还大方的请他喝了一顿离别酒,临别把他安顿在客栈里面歇息。
如果换了一个人这么做,陆铁腿是万万不允许的,作为吴育仁身边的亲兵头子,貌糙心细的陆铁腿怎么会不明白老大人的心思。
只是何长缨这小子在北塘的两年时间里素来大方,手面阔绰,赢钱就请众赌友喝花酒玩女人,输了眉头都不带皱的,‘姥姥的’骂几句就一笑揭过,很对陆铁腿的脾气。
而且陆铁腿没当吴育仁的戈什哈头子的之前,是仁字军正三营马队的一个正哨官,而方伯远就是他哨里的一个马勇。
陆铁腿在一次偶然吃过方伯远媳妇做的泥鳅挂面以后,据说就爱死了这道面食,没事儿总去蹭吃蹭喝,不然方伯远全身无半点特长,更不会巴结送礼上官,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当上了马队的棚长。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别的隐晦的谣传,从百年后穿过来的何长缨也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所以陆铁腿看到吴威扬这个老大人的亲侄子,出面来保何长缨,也就乐于送个顺水人情的毫不干涉。
在酒桌上吴威扬含蓄的三言两语交代完,何长缨就听明白了大人们的意思。
总督行台把他的话定性为,为了逃脱斩刑,故意谎报军情;不过念在懂洋文,革去军衔剥掉官衣,撵回肥西闭门思过读书,希望能知耻而后勇,发奋读书以文报国,芸芸
何长缨心里大叫冤枉,自己确实是为了逃脱杀头,然而说的事情可是比铁板钉钉还要千真万确。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被上官盖棺定论,而且就如同出军营时吴威扬那种自信的说法,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无趣了,三人之间又是交情泛泛,所以只是喝酒说些无关的风月。
一直喝到陆铁腿滑下了酒桌,嘴里面‘春儿,春儿,你别伤心,哥哥心疼你’的乱说些昏话,酒宴才算结束。
何长缨站在一株枣树下,仰头看着这一百二十多年以前的北中国的洁净夜空和璀璨星辰。
怎么办?
不是以后怎么办,未来怎么办,怎么打败东洋人,泰西人,让我中华民族重新崛起于世界之林。
这类遥远空泛的的事情,何长缨现在根本都没有心思去想。
而是明天的早饭怎么办?
还有回那个什么肥西何家的路费,和一路的吃喝怎么办?
何长缨想了又想,晚上陆铁腿这个大嗓门嚷的很清楚,‘大人说了,胆敢踏进军营一步,仰或想私下和军营官弁勾连,乱我军心,直接以闯营论处,乱棍打死!’
何长缨在肩膀挨了一刀以后,再回军营借钱,他算是没有了这个胆子。
可是不这样,又去哪里能弄钱呢?
在这个时代的津门,大锅伙,小锅伙,旱锅伙,水锅伙,这些大小混子们呼啸成群的拉帮结派划分地盘,各种杂垢势力遍布津门。
讨饭,卖艺,收粪,买菜,打渔,包括在码头上下个苦力,都要经受这些混子们的盘剥管理,交保护费。
况且津门到肥西这么遥远的路程,何长缨估计自己在码头上当苦力回家的路费还没来得及挣够,东洋倭寇的士兵就已经打过来了。
“这真是穷途末路啊!”
一时间,何长缨长吁短叹,惶惶然竟找不到出路。
“嘤嘤”
这时,一道细微的女子的啼哭声,突然传进了何长缨的耳朵里。
这道细微的女子的啼哭,虽然被这个女人尽力的压抑着,却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后花园,显得尤为醒耳。
第八章 救美
带着一丝好奇,何长缨绕过一座小小的假山,经过一片婆娑的芭蕉丛,眼前的视野就陡然开阔。
一间窗纸上透着幽幽油灯光的小客房,在那一排漆黑中悄无声息的客房中间显得尤为显眼。
那间客房的门居然也是虚掩着,‘嘤嘤’的女子啼哭声,正从里面隐隐传来。
何长缨脸色一暗,高升号的惨剧自从27号传回津门,871名淮军子弟中的营官将弁有多少的家人都寄居在北塘,简直是满城戴孝。
何长缨不禁有些理解,在白天的大雨里,那些淮军士兵看自己那如同虎狼一般凶狠的眼神。
“可是这真的不关我的事,而且就算这个躯体原来的主人贪生怕死,可是开炮杀人的是东洋人啊!”
何长缨喟然长叹,脚步有些沉重的准备离开。
“不对!”
何长缨的心中猛地一惊,透过那扇纸裱的窗户,他看到上面正印出来一个纤细婀娜的女影,而那个影子正在仰着脖子尽力的往上伸。
而那脖子的上方正悠悠的荡漾着一根细细的绳影。
“不好!”
何长缨一声惊呼,拔腿就朝着那间客房扑去。
因为怕惊动周围歇宿的房客,何长缨只是稳而疾的一把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张嘴压低着声音吼道:“你在做什么?”
听到了何长缨的吼声,那个身穿孝衣的白裙女子的娇躯就是猛地一震的站在小椅子上面,偏头圆睁秀目,一脸惊恐的傻望着何长缨。
何长缨闪身进屋,轻轻的把房门掩上,继续盯着那个女子低吼着责问道:
“有什么事值得你去自杀?失去了亲人心中痛苦万念俱灰,所以就用自杀来逃避?他们是怎么死的,是被东洋倭寇的炮火炸死的,是被冰冷的海水淹死的,是被倭寇用步枪朝着海水里射击,活活的打死的!因为你是一个小女人,所以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哪怕一丁点报仇雪恨的念头,所以你就用死来逃避你的责任?你怎么如此的懦弱!”
一番话何长缨说的又快又急,加上之前未消的酒意,他口干舌燥的看到一边桌子上搁着一个白瓷大碗,碗里面还有小半碗水,就端起来咕噜噜的一口喝尽。
何长缨砸吧砸吧嘴,诧异的望着那个依然傻愣在凳子上,双手抓着绳圈,死瞪着自己的女子问道:“怎么有点咸?”
“嚯,嚯,”
那个女子嗓子里突然发出一串惊恐之极的‘嚯嚯’声,然后两眼一翻,就软着身体从凳子上一头栽了下来。
“卧槽!”
何长缨纵身扑过去,一把将那个女子接住搂在怀里,心想着这个小娘们儿也太胆小了吧。
他小心的把这个柔若无骨的女人平放在床上,目光看到她的脸蛋,不禁微微一愣。
俗话说,女要俏三分孝。
此时这个鹅蛋脸的女子紧紧闭着眼睛,肌肤白皙雪嫩,樱桃小口红润,两弯黛眉细细,鼻翼小巧粉嫩。
她的脸上似乎也没有擦什么脂粉,素面朝天,却似清水濯芙蓉般明丽。
而那挂在眼角脸颊的泪水,就如同皎皎荷瓣上的晨露,晶莹剔透的让人我见犹怜。
竟然是一个难得的绝色女子。
而且因为平躺着,所以这女子的胸脯就显得鼓囊囊的非常壮观,让何长缨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的他就口干舌燥的渴了,想喝特仑苏。
何长缨砸吧砸吧嘴,收拾了一下心情,用手试了试她的鼻孔,还好只是惊吓过度没被吓死。
“我就长得这么吓人?”
何长缨自嘲的嘟囔一声,开始用手去掐她的人中。
他得尽快把这个女人弄醒,不然孤男寡女夜晚处在一室,传出去这个女人的名声估计就毁了。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何长缨又不能离开,这时候的房门可不像未来的门锁那样能够两边锁,只能从外面用铜锁锁死,或者在里面用木插插上。
假如刘大成此时离开,万一哪个起夜的家伙摸了进来把这个女人给弄了,估计明天这个女子不是上吊就得割脉。
何长缨不但白救了,还得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无端遭受无赖的凌辱。
这个女子的肌肤不但白,而且嫩,何长缨没掐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