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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连长大吼着:“烈士牌子定在屋外,鬼妖不入,乡党路过哪一个敢不竖大拇指,道一声‘好汉’!”
“杀倭夷啊!”
随着一道道大吼,西罗城上的枪响,顿时重新密集起来。
而这个时候,在内城东边胸墙,同样遭遇清军三方联合夹击的日军第4联队2大队长町田经宇部,则是选择了更东洋人一根筋似的‘勇猛’。
“不要管这些清猪,所有部队朝中收缩,跑步攻击!”
在町田经宇看来,只要部队集中在胸墙南北中心五十的范围之内,处于两段城墙超过200米的射击距离的清军,很难对帝**队照成有效的射击。
然而町田经宇却恰恰忘了,密集的人群队伍,反而成倍的提升了本来就跟盲射好不了多少的城墙抗倭军,贾起胜‘胜’字营的士兵的射击精度。
而且日军不再对着北翼,东罗城墙还击,反而让所有的清军都敢站着端着枪,打兔子一般的仔细瞄准。
再加上正前胸墙,曹义涛营的拼死阻击。
“啊”
顿时,日军的冲击队伍里面,惨叫连连,伤亡成倍的直线上升。
“八嘎,给我冲!突破他们!”
冲在日军队伍里面的町田经宇,这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伤亡大增,看着先头部队已经冲到离着胸墙一处长达十几米的缺口处,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町田经宇不禁兴奋的大吼着:“冲进去杀光这些清猪!”
“给我狠狠的打!”
随着红着眼睛的曹义涛的大吼,在这道近500米的防线上,400余抗倭军枪声猛然暴烈,均是指着日军冲击的线头部打去。
“啊”
“冲,啊,救命,别踩我!啊”
随着一层层的日军冲击先头士兵,被集中的火力射杀,町田经宇部在付出大量伤亡之后,终于冲到了胸墙的缺口处。
“搬开路障!”
最先到达拒马桩封堵处的日军第8中队长,白川义则中尉兴奋的大吼:“两边士兵猛烈射击掩护!”
“左哨,中哨,集中火力攻击缺口,给我狠狠的打!”
在胸墙后面七十米处,守护第二道拒马桩防线的芦榆防军营官魏家训,看到日军冲到缺口,试图搬开那些拒马桩,连忙命令负责这一带阵地的武毅军们,开枪射击。
“兄弟们,打死这些倭狗,为死了的兄弟们报仇!”
左哨哨官徐照德,直接把毛瑟连发步枪架在拒马桩上面,大吼着连连射击。
“砰,砰,砰”
顿时清军第二道防线上面,枪声大起,把站在缺口拒马桩外的日军,身上溅起一朵朵的血花,被成片放倒。
第五百七十四章 战争史上的第一次
三道长达二十余米的拒马桩,被密密的横排着堆积在一起,牢牢堵住缺口。
所有拒马桩之间,都用铁丝相互加紧拧固,并且绑着胳膊粗细的木棍子,砸进冻土之中固定位置。
元月6号的那次炮袭,给予关外三城提供了足够多的弹片,这些弹片的边缘锋利如参差刀刃,也被砸进拒马桩的木柱子上面,在阳光下闪着让人心悸的寒芒。
而且在木桩子上面,到处都无规则的拧缠着一圈圈的细铁丝,上面缠绕固定着两头尖利的短铁丝,如同拒马桩上面长出了无数的铁蒺藜。
“射击!立即搬开拒马桩!”
白川义则看到挤在拒马桩前的帝国士兵,被清军子弹成排的击倒,站在后面死命的大吼:“天皇万岁!”
“天皇万岁!”
听到这道大吼的日军士兵们,顿时纷纷都血红了眼睛跟打了鸡血一般,迎着密集的弹流,双手抓住拒马桩的可容手之处,死命的去摇晃堵在面前的拒马桩,想把它们拉断扯散。
只是这种钢铁的黏合咬力,岂是人力所能拉断?
“天皇,啊!”
一个日军士兵一边扯着嗓子大吼,一边拼命的拉着一个拒马桩。
然而相互接连的铁丝,让他死尽力气也挪移不动分毫,身体突然被身边一个大腿中弹的士兵一推,右手狠狠的撞上了一片边缘锋利参差的弹片,惨叫着猛力拉回右手,在血水飚溅中,硬生生的被割断半个手掌。
“八嘎!”
此时,町田经宇也已经冲了过来,而且后面的大队士兵,还正在源源不断的朝着缺口处涌。
堆积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人海。
被挤在人堆里面的町田经宇,气的‘哇哇’大叫着命令:“搬开拒马桩,立即搬开!”
“翻过去,从上面翻过去!”
看到实在是撼动不了这些拒马桩,缺口里面的清军更是排排子弹打过来,把一排排的日军打死在这道短短的只有十**米的战线前
不一会儿,就已经堆积了几层尸体。
白川义则大吼的叫着:“翻过去清猪就是奔溃!勇士们,帝国万岁,天皇万岁!”
“帝国万岁,天皇万岁!”
“啊”
三排拒马桩,整整堆积了进三米宽度的的距离,上面全是刀子一般的弹片和铁蒺藜。
二十余个傻货日军,大吼着还没爬过第一排拒马桩,不是被子弹打死,就是被刀片,铁丝刺,割得凄厉翻腾,如同落进陷坑里面的野兽,挣扎扑腾着慢慢流完最后一滴血液。
“兄弟们,打呀!”
看到黑压压一大片日军,被堵在缺口处寸步不进。
东罗,北翼,东胸墙的士兵们均是一脸的欢喜。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看着简简单单的拒马桩,居然如此的变态,硬是把这上千日军堵的无处下爪。
于是均是精神大振,纷纷大吼着加速射击。
“啊”
此时的日军部队,堆积在缺口处,如同一个带着长长尾巴的大洋葱,被清军士兵们用猛烈的枪火,一层层的剥落。
“立即离开缺口,从两边胸墙攀登突破!边缘士兵射击掩护。”
这个时候,町田经宇才终于明白眼前那三排简简单单的拒马桩的恐怖,心里的悔恨如同毒蛇一般的噬咬,大吼着下达了新的命令。
然而,高度快两米的胸墙,显然也不是一句话,就能翻过去的。
“一部分士兵在缺口卧倒,下蹲射击,其余士兵立即朝两边散开!杀死这些,啊”
“咻咻咻”
“砰,砰,砰”
已经冲到拒马桩前的白川义则,正在大吼着下达命令,一粒子弹高速旋转着,带着尖啸声打进了他的有眼框,从后脑勺带着一溜血肉脑浆,射了出去。
“哨长,这些拒马桩怎么这么犀利!”
站在罗华飞旁边的一群大沽炮兵,震惊的望着城下东南两三百米处的拒马桩缺口,个个都是张嘴结舌的直抽气。
“娘也,之前听柳杠子说南关岭这事儿,我还以为他是吹牛比,上千倭夷兵能过不了一道拒马桩,乖乖被杀得血流成河?啧,啧,啧,真牛比!”
罗华飞失神的砸吧着嘴巴。
看着被堵在拒马桩前弹打刀割,绝望而凄厉惨叫着的日军,还有那在阳光下闪着冰冷金属寒光的刃片,罗华飞都忍不住肉疼的打了一个哆嗦。
“哨长,那倭夷兵岂不是攻进不来了,那咱们打个几把的打!这么多的**子竖在那里,这一梭子格林炮打过去,咱还不得杀他个尸山血海?”
一个炮长满嘴的遗憾,惊醒了罗华飞。
“打!为什么不打!”
罗华飞顿时大吼起来。
在1876年,美国牧羊童约瑟夫格利登发明了带刺的铁丝网,然后一直单纯的用来隔离草原和庄稼地,防止羊群偷吃庄稼。
至今还没有真正的用于现代战争。
所以对于这种节省铁丝的‘变异铁丝网防线’改良版,别说北翼城上面的罗华飞,就是站在联合指挥部门外掩体后面,观看战情的安格斯,布鲁斯四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
在安格斯的设想里,这道看着儿戏的拒马桩防线,根本就阻止不了日军的进攻。
几把老虎钳子,或者搭上长木板,梯子当桥。
甚至更直接一点的,丢一个炸药包引爆。
就能轻松搞定,让这些木桩子成为全然无用的摆设。
安格斯的误区就在于,他事先知道拒马桩的存在和细节构造,所以脑子里信手拈来的全都是解决方案。
然而此时进攻的日军,一看到被大炮炸开的偌大缺口,还有那一排横七竖八错立着的木桩子,都兴奋的嗷嗷叫,纷纷扑过去要一举突破清军阵地,取得大捷。
哪里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