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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将佐,无人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尤其是那些在冰天雪地里急行军一天的日军将领们,猛然进入了这个温暖的屋子里,感觉化冻得浑身直痒,却都是动都不敢动,生怕干扰了司令的思想。
“援朝军他们要逃!”
大山岩突然冷声说道:“而且就在今夜,甚至他们正在撤退!”
“怎么可能?不,对不起司令,我不是质疑您,而是不理解。”
“不会吧?,对不起司令,是属下愚蠢!”
“啊,为什么他们要逃?”
顿时屋内各种惊诧,各种诚惶诚恐的道歉。
“哗啦”
大山岩猛然站立起来,唬了屋内的日军将领们都吓了一大跳。
“砰砰!”
大山岩双目冒火,右手猛拍桌面,大吼道:“山地元治,命令第一师立即进攻,一定要把这支清军拖死在金州城,绝不能放他们逃回旅顺!”
“嗨!”
山地元治还是不明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严格的去遵守大山岩大将的作战命令。
他望着屋内的第一师团的旅团长,联队长们果决的命令道:“命令各部,立即发功进攻,全面进攻!”
“嗨!”
第一师团的将领们齐声大吼,然后裹着风团冲出临时司令部。
接着,门外马鸣萧萧,各种作战命令的下达和应答如风过松林,不绝于耳。
大山岩缓缓的坐下来,看到屋内逗留的军部,第12旅团的将军参谋们,依然是一脸的茫然,心里就忍不住蹿起一股火气。
“你们都是一群蠢猪,白痴,废物!”
大山岩凶狠的环视了一周:“包括山地和大寺!”
“嗨!”
众将低头齐声应喝。
“大连湾的炮声停歇,这说明了什么?白痴!”
“砰!”
大山岩实在忍不住又狠狠的拍打桌面:“这说明帝国海军已经完全击垮了清军的海岸防御!不是参谋部的愚蠢,不是这场大雪封住了大连湾的码头,现在只要从海路往大连湾投放一个联队的兵力,就可以全歼金州这数万清军!你想说什么?”
大山岩暴怒的瞪着军部后方主任参谋,藤井茂太少佐,吼道:“说!”
“司令,既然,既然”
“说话流利点!”大山岩的咆哮在屋内滚滚回荡。
“为什么帝国海军今日白白耽搁一天而不炮击清军?”
藤井茂太憋着气,颤抖着声音,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开始大口的喘气。
他一个小小的少佐,对上这个帝国陆军的二号人物,确实太吃力了。
“猪!因为今天要清理水雷,清理出足够的射程,才能攻击!”
大山岩气的都没话说了,假如他现在要是听了何长缨的名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定能与我心有戚戚焉,而引为知己。
“嗡”
屋内的地面开始微微的颤抖,那是东京第一骑兵大队马群掠过临时司令部驻地,而践踏的颤响。
文家窖的一处小山坡上,山地元治看着第一师团的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冲向石门子高地和卧龙坡。
“参谋长,清军怎么要突然撤离?”
站在大寺安纯身边的师团参谋,田中义一中尉不敢质疑大山岩大将的断论,然而心里还是不太明白。
这个时候,大寺安纯已经想透彻了,其实在今天一天,他都有着一种将要捅破窗户纸的明悟。
只是对面的援朝军这些天来诡变的打法,顽强凶猛的抵御。
更多的是他们在洞仙岭,顺安驿,栽松院,虎山,安东城,还有前些天在普兰店,金州城,一系列骄人的战绩,让大寺安纯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战栗。
让大寺安纯面对着眼前这似乎固若金汤的金州防线,不敢有太多的想法和妄动,在内心潜意识里怠工的想着:等到大山岩司令来了,就有法子了。
“这支军队,给了帝国陆军太多的血的记忆,第一军,第二军,折在他们手里的帝**队,已经超过了一个联队的兵力;而他们似乎却越打越强!”
山地元治想着栽进普兰店和金州城的骑兵四中队,第15联队一大队,就感觉心直抽搐。
月色皎洁,站在高坡,山地元治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银白的雪地上,帝国骑兵集群冲出石门子和卧龙坡间的谷底,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扑清军陈家屯炮兵阵地。
即使隔着老远的距离,即使雪地本来就有消音减震的效果,可是山地元治似乎还是听到了那种万马奔腾的壮丽萧杀。
他为之振奋。
他为之骄傲。
他为之
山地元治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先是头颅热血上涌,让他面红耳赤。
接着就是满脸卡白,羞愤欲死。
“哇”
‘大岛义昌第二’的山地元治中将,猛地张嘴,朝着雪地里吐了一大口淤血。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中伏
陈家屯,台山高地。
新任东京骑兵第一大队大队长河野政次郎大尉,率领着三个骑兵中队五百余骑兵,傻愣愣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台山高地,一脸的迷茫。
清军居然都逃了?
难怪司令让骑兵大队追击!
河野政次郎冷冷的望着在西坡下两里处的金州城,右手斜斜指向那里:“出击!”
“嗒,嗒”
马蹄声声,群马奔腾。
“轰!”
突然之间,在一匹正朝着坡下冲击的战马处,爆起一道火光伴着雷霆响起。
那匹战马和马上的骑兵,立即被猛烈的爆炸炸成数段。
“敌袭,敌袭!”
河野政次郎一边变色的大吼着,一边抬头四望,试图寻找清军的炮口和弹道。
“轰!”
山坡雪地上面,又是一道火焰雷霆,这一次爆炸点正好在两匹挨挤着的战马之间,两匹战马和马上的骑兵都被瞬间击倒。
“轰!”
“聿”
“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接二连三。
而河野政次郎仰望着天空,几乎要发狂。
炮口的火舌,轰鸣声呢?
还有弹道哪里去了!
“队长,雪地里,是旱雷,是旱雷!”
一个机灵点的日军骑兵,看到前面的战马前蹄突然爆出一团火焰,终于猜到了袭击他们的是什么。
“八嘎,八嘎,清猪,清猪!停止前进,停止前进!”
河野政次郎气的满腔烈火,他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是卑鄙的清军把旱雷埋藏在雪地里,偷袭帝国骑兵。
只是骑兵下冲之势极为凶悍,一时间又哪里能立即收得住,在战马奔腾间又是十几道雷霆爆起,骑队在山脚才勉强收住马步。
河野政次郎心颤的回头望去,只见在那道近300米长的山坡上面,躺满了战马和帝国士兵。
重伤将死的战马躺在雪地上,不住的嘶鸣。
重伤的士兵,扯着嗓子凄厉的惨嚎。
犹如野鬼场。
河野政次郎大脑一片空白,眩晕着,一头栽下战马。
“大队长!”
四周一片惊呼。
在听到陈家屯方向的轰响的时候,吐了一口淤血正坐在木桩子上歇息的山地元治,猛然站了起来,目光里全是不敢相信的狂喜。
“呦西,难道是清军正在撤退,被帝国骑兵追上了?”
山地元治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陈家屯方向,想找出清军的火炮阵地藏在那里。
这场仗,说不定就是一场伟大的击溃战!
“清军的火炮在响?”
这时候,临时司令部的院门口,‘呼啦啦’涌出一群将领,大山岩大将就走在最前面,声音里全是振奋和欣喜。
然而,众将举目望去,却丝毫不见炮口火舌和弹道的呼啸,只有一声声闷雷似的爆炸,在陈家屯西坡方向响起。
这事儿似乎透着诡异,众将都一脸的迷惘,搞不清那里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不会是,骑兵陷入了清军的雷区吧?”
东京工兵第一大队大队长田村义一少佐,震惊的猜测。
这话很不讨喜,说出来没有人搭理他。
可是在众将的心里,却极其不愿意承认的揣摩着,田村义一可能是对的。
随即,陈家屯方向的爆炸声倏然停止,再无半点声息传来。
事情的真相,已经一目了然。
“八嘎,”
后面的话,山地元治已经说不出来了,他感觉心肺翻涌,喉咙发甜,又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