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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刘盛休部的4000铭军,何长缨部的近3000援朝军。
这样,大清在鸭绿江右岸第一重镇九连城,就集中了近27000万的兵力。
算上明日到达的依克唐阿部4000余人,总兵力已经超过30000万有余。
何长缨和一群援朝军的将领站在九连城外的鸭绿江畔,望着对岸的石砌雄城义州城。
此时义州城里,不但所有的清军都撤离的干干净净,就连城内的百姓,很多也都跑到周边的乡下去避难。
而城里的朝鲜官员和一营朝鲜守军,也在两天前离开义州,去上游百里外的水丰镇集结。
这次平安道监司闵丙的随军,让历史已经有了很大的偏差。
在总督衙门的时候,何长缨和李鸿章简短讨论了之后,就立即给九连城吴威扬这里发了电报,直接抽调了骑兵营的张风景连,由副营长刘光彦率队连沿江北上,到蒲石河口南渡鸭绿江,和在太平湾等候的徐如,闵丙,闵泳骏汇合。
然后联军继续沿江而上,到上游五十里处的水丰镇驻扎,形成对鸭绿江下游的威压势态。
这样,援朝军在水丰一带就集结了毛超营的一连骑兵,林云瑜营的一队骑兵,一队炮兵,加上后勤部的一排士兵,闵泳骏的朝鲜军。
总计近500兵力,和鸭绿江对岸的长甸城隔江遥望。
而闵丙则是在这些天里,连续签发手令,要求平安道各郡官员守城兵衙役捕快,全部集结到水丰,朔州两城。
并且大量征收各郡府的物资,招募新兵,准备用援朝军提供的军火,组建三营的朝鲜抗倭军。
“团长,义州就这么一枪未发的放弃,实在太可惜了。”
骑兵营参谋段熊波望着对岸的义州城,可惜的砸吧着大嘴。
“你们可能还不明白中堂的心思,中堂现在还在幻想着万一日军占领了义州以后,说不定就会偃旗息鼓;”
何长缨脸上带着淡淡的表情,笑着说道:“现在都是秋末了,过来一场大风,指不定第二天整个辽东都是漫山白雪,这样中堂也好趁着冬天休兵,好好的跟东洋和谈。”
“和谈,和谈,都打到家门口了,还想着和谈;”
步兵三营副营长李博虎张嘴就开骂道:“麻痹,谈他妹儿,依老,我说,只管揍他孙子的!”
这话可有些犯忌讳了,众将都在心里暗爽,却没有一个人去接李博虎的话。
“你小子跟朝廷的主站派一样,都是一群无脑的愤青,整天只喊着打杀,却重来不掂量掂量自己和对手的差距;嗯,不过你又比他们强一点,他们只敢躲在狗窝里,满嘴放嘴炮,你是真的拿命来拼。”
何长缨前面的话,听得李博虎极不服气的大眼一瞪,‘愤青’是什么玩意他不知道,可是‘无脑’这两个字他可听得懂。
不过何长缨随即的转折,就立马让李博虎一脸的得意。
他本身就是一个简单直接的人,喜欢暴力,也从来不屑掩藏自己喜恶的辞色。
“在守不守义州这件事儿上,皇帝和中堂狠掰了一阵子腕子;朝廷主战派就是怕军队让出义州撤回国内,万一日军满足了,就停在鸭绿江边不打了,那么主战派一箭双雕的计谋岂不是落空了?结果逼急了中堂,放狠话要撂挑子,朝廷才捏着鼻子同意军队撤回辽东;”
何长缨冷笑着说道:“义州不是不能守,可义州总比不上平壤险要,结果怎么样,一天功夫就陷了平壤,为什么呢?还不是诸军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指着这些军队守义州,依然是大溃!。”
“这事儿,朝廷里面不是没有明白人,中堂心里也明镜儿,为什么要划分防区,就是打算在辽东,用这十万大山里面的险山要隘,一路路的各部练军,一点点的拖服日军,让他们不得不同意和谈。”
何长缨冷笑着做出总结:“这场仗自打起,明镜儿的大人们就没打算能大胜;什么把日军赶下大海,那只是是皇上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在微寒的江风中,众将皆沉默,感觉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团长这话,可是犯大忌啊!”
王士珍和黎元洪看到周围的援朝军军官们似乎都是毫无所觉,两人不禁心颤的偷偷的对视一眼,又连忙把目光错开。
黎元洪从王士珍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凝重的担忧。
而王士珍则从黎元洪的眼睛里,看到了微微的兴奋和新奇。
“其实,说句诛心的话,我们应该感谢日军,正是他们用枪炮和杀戮,轻而易举的戳破了‘老大帝国’这个华丽空虚的气球花架子,才使得国民能够真正的警醒过来,使得这个国家还有奋勇直追的希望。”
何长缨笑着总结道:“所以咱们援朝军将来也要到长崎,京都,东京走一圈,帮东洋人戳破他们华而虚妄的帝国梦,告诉他们”
何长缨的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的说道:“凤凰嘴下的小虫子,就要永远有着被吃的觉悟,而不要整天幻想着不切实际的化蛹成蝶的黄粱梦;在东亚的这片天空下,注定只能存在着一个声音,那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声音!”
第二百八十二章 九连城,江畔
“团长,中华民族是哪个民族?”
郝天胜望着何长缨一脸的好奇。
吴威扬,林云瑜,沈兆翱三人都是脸色微微一变,怕何长缨说出不当的言论。
“民族有小民族和大民族之分,汉,满,蒙,回,苗,等这些民族,我们可以称之为小民族;而相对应的在全中国生活,传承中华文化的所有民族,我们可以给他一个总称,叫做中华民族。”
在鸭绿江畔浩荡的江风里,何长缨坦然的剽窃了未来时空梁启超的新观点,提前五年把中华民族这个概念提了出来。
而且一步到位的结合了以后杨度的思想,在‘同一地域’的基础上,又添加了‘文化传承’这个概念。
郝天胜听了直撇嘴,心想着团长你这话要是被旗大爷们听到了,他们心里可就不高兴了,旗人会乐意跟咱们一个民族?
围在何长缨身边的援朝军众将们,也都是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心想着团长可真能忽悠。
当然,只是听听而已,也没什么干系。
在不远的河边拿着一根削尖的竹棍扎河鱼的鲁招妹,惊讶的扭头对何长缨嚷道:
“团长,你是说旗人和咱们都是一个民族的么?他大爷的!那凭什么朝廷要收咱们老百姓的银子粮食,去养那些抽大烟的废物?他们既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孙子,更不是我小舅子,凭什么老子要养那些王八羔子!”
众将齐齐变色,王士珍感觉自己的两腿发软,几乎站都快站不稳了。
这话要传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何长缨听了鲁招妹的嚷嚷,简直就是很无语,感觉跟这个粗线条的家伙都没法交流。
何长缨狠瞪了一眼鲁招妹说道:“赶紧到一边儿插你的鱼去,没事添什么乱!”
随着何长缨权力渐长,不知觉间身上的威严就愈重,弄得鲁招妹慢慢的对何长缨是又敬又惧。
看到何长缨瞪过来赶他滚蛋,鲁招妹立马就蔫蔫的提着竹竿朝下游走去。
可是鲁招妹明显还是很不服气,‘低声’对跟在他身边,拿着竹篓的小六子说道:“六子,你觉得你鲁哥说地有理不?”
“鲁哥,你刚才的话要是说给外人听见,明年的今天我就得给你烧纸钱。”
小六子扭曲着脸说道:“团长说的多好的话儿,被你曲解成这样,也真是没谁了!
鲁招妹听了不爽的大眼一棱,嚷道:“都是咱援朝军兄弟,我大实话还不能说了?许得他们做得,我连说说实话都不能了!”
江岸寂静,听着两人渐行渐远,一个深深隐藏在每个人的心底最深处,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都在众人心里面翻腾着。
“凭什么?”
只是想想,就能让人满身起白毛汗,浑身连着骨头都发颤。
何长缨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望着滚滚西去的江水,面带着神秘的笑容,默不作声。
江风呼呼
有些军官甚至在额角上,已经冒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
“嗒嗒嗒”
后面突然传来马蹄声,众人都是心里一松,似乎这声声马蹄踏碎了这凝滞如岩浆的空气,使得众人不再窒息。
“何参将,吴参将,我让儿郎们去你们营地请你们议事,说是到江边来了。”
宋庆老当益壮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