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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时许,一肚子怨气的杨建胜终于带着他的营队赶到了山凹营地。
等待杨建胜营和马队进入岔道之后,何长缨让陆铁腿带着警卫队打着火把,去把岔道口做好常年无人行走的伪装,由左尚青带着野战医院的医生们修整验收。
“何守备,你把大伙儿陷在这个险地,真要有日军过来,用枪堵死岔口,咱们就是瓮中的老鳖,个个死翘翘!”
杨建胜一脸的怒气。
已经从杨建胜那里弄清情况的刘光彦也是一脸的忧虑:“大人,就是日军会走洞仙岭,可谁知道他们哪一天会来,难道咱们一直就窝在这个岔道里死等?”
“而且咱们只准备了两天的军粮,今天士兵们喝水喝的厉害,有些皮囊都已经空了。”
林云瑜也是一脸慎重的补充。
“明早骑兵埋伏在这里,步营全部到伏击点潜伏。”
何长缨两句话说完第一个问题,就开始回答林云瑜的疑问:“今天在走前面的那段山路时,我对兆翱说过一句话,‘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站在对手的立场考虑问题,你就会发现,很多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看到众将茫然,何长缨笑着说道:“闵监司得到的情报是9月1日东洋的第九旅团将从平山出发,去瑞兴府;假如我是大岛义昌,那么我来说一说第九旅团行军的进程问题。”
反正何长缨已经知道结果,下面的就是用他的忽悠**,来反推过程而已。
“3号,部队就可以抵达瑞兴府,歇息两天于6号重新启程,瑞兴到凤山一路平坦,7号下午可以到达凤山郡沙里院城,然后就是一天准备时间;8号过洞仙岭,9号到达黄州城,10号往中和平壤方向运动。”
“这一路远来,又带着重炮,各种物资,必须全力行军才能在12号夜到达平壤城;”
“可是闵丙得到的情报是,15号是集结的最后日期,没必要一定赶到12号?”
何长缨的一番长篇大论显然没能说服众人,沈兆翱第一个提出来异议。
“15号是最后一支部队的集结日期,第九旅团既然是锥子头,当然至少要提前两天;既然第九旅团8号过洞仙岭,明天就是6号,那大岛义昌的先遣队最迟也得后天过来吧?”
何长缨的一番话,忽悠的众军官面面相觑。
听着似乎也很有道理,可是假如营长连这也能猜得到,他简直就是再世诸葛了!
“多的我就不多说了,明后两天自见分晓,下面我谈谈作战部署。”
在这一时间,在微弱的篝火之下,何长缨雄心四起。
从津门那个雨夜开始,到今天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十四天。
在这三十四天的时间里,何长缨无不绞尽脑汁的和时间赛跑,明天就是自己来到甲午年的第一战。
明天就要刺刀见红,见真章。
改写我中华民族命运轮盘的进程,将从明天真正开始!
来吧,一户兵卫!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日军游哨
虽然还是夏末秋初的九月时节,北朝鲜已经开始渐渐显露出它寒冬的峥嵘,早晨天还没亮的时候,何长缨居然在裹着薄毛毯的情况下,被活活的冻醒。
随即步队开始集合,在熹微的晨曦里,离开凹谷,向伏击点行军。
而骑兵们则是开始给战马喂水,喂草料豆饼,做完了这一切,战士们就要给马蹄包上厚绒布,马嘴戴上马笼套,确保这个凹谷在白天能陷入完全的静默。
何长缨给刘光彦哨下了死命令,这个白天,就是所有的战马死绝,都不能发出一声马鸣!
在东边的太阳染红海际的云彩的时候,援朝军和杨建胜营,就已经各自潜伏在之前预定的区域,静候着日军的到来。
何长缨率领着援朝军和杨建胜营的两哨步兵,埋伏在那段一侧是高山缓坡,一侧是陡崖峭壁的山脉线的山顶。
全军一千一百五十八人,就均匀分布在那五里山路正中两里的范围内。
而杨建胜营则是在前方一线天北出口附近设伏,一旦这面打了起来,就用剩下的三哨三百二十六名奉军士兵,全力进攻一线天出口处的日军防线,防止日军通过一线天北口逃出包围圈。
这个时候,刘光彦的骑兵就可以从‘九里谷’的岔道杀出来,在南边宽阔的谷地绞杀日军,把日军完全封死在这段五里长的大斜坡里面。
然后,何长缨就能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优势,三面合兵,从容歼灭一户兵卫这路日军先遣队。
有了杨建胜营和刘光彦的马哨,何长缨的计划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要在这段山路流尽日军的鲜血,把日军第十一联队的第一大队全部埋葬在这里!
太阳渐渐的升起来,蒸发了山间的薄雾,四下里除了啾啾鸟鸣,风吹山林,一片寂静。
何长缨靠在一个天然的凹坑里,吃了窝头咸鸭蛋,又喝了几大口水,晒着暖融融的太阳,想着想着,居然就睡着了。
勤务兵小六子羡慕的望着熟睡了的何长缨,砸吧着大嘴巴低声说道:“营长就是大气,我昨晚激动了一夜都没睡,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的瞌睡。”
“嘘,小声一点。”
徐如不满的瞪了小六子一眼。
“铃,铃,”
高坡下的驿路上突然传来了一串串杂乱的铃声,众人都是脸色一变,虽然远隔着近两百米高的大山坡,却还是不自觉的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只是众人都潜伏在后面的山坡,山脉上面只留了三个观察哨,所以士兵们虽然都紧张的握住了手里的毛瑟快抢,却并不知道驿道上的具体情形是什么。
何长缨身体一颤,缓缓的睁开眼睛。
在梦里自己正在把媳妇儿洛瑶按在床上,刚刚扒掉了她的蕾丝小内裤,露出那让片男人口干舌燥的圣地,就被这该死的铃声给惊醒了。
“营长,是一队行脚商,总共十一人,里面有五条土枪。”
侦察排排长熊凯玉身上头上缠满了伪装的野草,手里拿着何长缨的那个宝贝单筒望远镜,猫着腰小跑过来汇报。
“会不会是东洋人伪装的?”
陆铁腿突发奇想。
“你真是听评书听傻了!”
何长缨低声骂了陆铁腿一句,对熊凯玉说道:“你继续盯着,用望远镜注意一下舍人关那边的山梁。”
然后何长缨欠着身体,对不远的沈兆翱低声说道:“兆翱,你给各连排,尤其是马德草和周中盛那两哨,再严厉下一道命令,绝对不能出声;没事儿都把战地医生发的甘草片,当糖豆给我含着!”
“这糖豆真苦。”
小六子小声的牢骚着。
“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看你是一身的毛病!”
徐如隔着厚厚的眼镜片子狠狠的白了小六子一眼。
这眼神真tm的妖娆啊,不行,我快被这不男不女的家伙给麻死了!
小六子颤抖着身子,赶紧朝远处挪了挪。
一个上午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度过,在这漫长的煎熬里,很多士兵的信心都渐渐的开始动摇起来。
“哨官,我怎么都感觉咱们兄弟们趴在这里,特别的傻比;那个援朝军的何守备真把自己当诸葛了?就是诸葛亮再生,也没有这么神吧?”
周中盛正躺的憋闷,哨里的一个什长就蹭了过来埋怨。
“滚!”
周中盛压着嗓子低吼道:“一千来号人,别人都傻比比,就显得你娘能耐是不?不是严禁出声,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与之同时,一线天峡谷险地北山口的一处隐蔽的山坳里,杨建胜正和他手下的三哨步兵,焦急的等待着。
“守备,这事儿我怎么看都觉得玄乎;这个何守备听说之前是江分统仁字军副三营的一个哨官,四处惹是生非”
“住嘴!”
杨建胜怒着打断了手下这个哨官的小报告:“既然说两天内必到,那么为了打倭夷,你就不能等两天;假如这两天日军真来了,你刚才的话算什么,小人嚼舌?而且就算真的不来,人家学员们,还有他何长缨,不也跟咱们一样的啃着窝头干耗着!”
太阳渐渐的接近头顶,一天的时间倏然间眼看着就要过去了一半。
何长缨等得心焦,心里寻思着难不成自己这只小蝴蝶扇动的翅膀,居然已经能够引起这么大的历史变化?
这时候,半天没有过来的熊凯玉,猫着腰一脸激动的跑了过来:“营长,我在望远镜上看到有日军在舍人关上面的山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