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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可以出去了。
踏歌问月为若离打开了屋门。伯雅仍旧带了些小心,护在若离身后,几个人从二楼就见一路血迹遍布地面,若离和两个婢女的绣鞋。几乎无处落脚!
若离不由自主地掩住鼻子。
浓重的血腥味和肉味已经掩盖了其他的臭气。远来方才隔着一扇门的外面。竟然是如此可怖的血腥地狱。
若离不愿踏着血迹走出房间。伯雅则毫不介意地率先走了出去,自二楼一具死的比较干净的尸体上割下一块袍子,向若离脚下一扔。平平整整地铺开了一块洁净的地方。
若离正看着满地血迹不知所措,伯雅就为她做了这样的事情。
要是放在往常,若离不但不愿意让自己的绣鞋泡在这些血里,就连那暗卫的袍子,她也不愿用脚去踩。可伯雅这样,却像是净化了眼前的一切,让若离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的,是干干净净的。
这种感觉很好,好到足以可以抵御眼前肮脏的场面。
若离对着伯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步踏在那袍子上,将自己的手放在伯雅手中,然后踮起脚尖撑起身子,从栏杆上向楼下望去。
楼下的场面,比楼上更加惨烈。
兴许因为上楼来的,都是暗卫的一些头领,他们惦记着‘领赏钱’,所以自然不能让别人分了他们的功劳。
可楼下就不同了。几十人临死顽抗混乱的战斗,那绝非若离这种人能够理解的。
楼下尸体横陈,也有些断肢肠肚。院子里老将军和莫家人似乎捆了几个活口正在审问。若离犹豫了一下仰头央求到:“伯雅,我想下去看看。你能带我下去吗?”
若离脚下就这么一小块干净地方,从二楼到一楼的整个楼梯上,现在可都是血淋淋黏糊糊的。若离要是穿双男子的靴鞋也就罢了,偏偏这轻薄的丝秀鞋,沾点水就能透进去……
伯雅听了若离的话,又看了看从二楼到院子的距离。微微歪着头很认真地建议道:“不然,我抱你下去?”
若离原本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但却因为这个举动过于亲密而不好意思。
没想到伯雅这样淡然,这样心无杂念!
若离点点头:“恩。”
伯雅并没有往不好意上去想,若离便能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意愿了。否则要是伯雅都羞答答扭扭捏捏的,若离恐怕也要立时改口,不敢叫他动手的。
伯雅倒是早就知道若离性子里的这一点警惕。
当初他追着若离到了抱阳山,秦掌柜原本好意要撮合他俩,但只是制造了一点暧|昧的气氛,若离就立刻警觉而逃,要不是因为他后来反应够快又搬回一成。小若离只怕现在还会防着他呢!
若离身轻体柔,伯雅两手一抄就将她横抱起来。
若离感觉伯雅只是平平地端着她,而并没有将使劲地用身体贴着她,这大约是一种分寸和尊重。
再看伯雅的脸,后者就像抱一块木头一样面无表情。若离更踏实了,他却不知此时伯雅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还要维持着脸上的平静,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自从若离那次雨夜跌下抱阳山之后,伯雅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可以将若离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手上了。
那时候,若离受惊昏迷,伯雅揽着她守了一夜,又抱着她走了一天方才出山谷。这原本是件极辛苦的事情,可在伯雅看来,却是最幸福美好,最值得回味纪念的事。
若离没有发现伯雅面无表情,却偷偷地放慢了脚步。
可再慢地脚步,从楼上到楼下也不过就是几步的距离。伯雅十分懂事地在莫老将军转过身来之前,将若离平稳地放在了地面之上。
若离心中不由感叹为何世上会有这样体贴的狐狸,正要回头感激赞美一下狐狸,却见伯雅微微后退了半步,眼神木木呆呆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未完待续。。)
第四七八章 抱回房间
伯雅仍然在演戏,若离探究的眼神得不到回应,便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在莫老将军身上。
眼前的几个莫家人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捆着三个跪在地下的灰袍男人。
若离趁夜色看去,只觉他们面部十分狰狞,再细看,却是都让人拗断的下巴。三人口中只能发出“呃!呃!”的声响,若离却不知老将军要问他们些什么?
拗断他们的下巴,大约是为了防止他们吹响那夜枭一样的哨子。
至于逼供,若离只要静静听着,也就知道老将军想问什么了。
莫老将军知道若离和伯雅二人前来,并没有反对。只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若离没沾血的绣鞋,让若离情不自禁地将脚往裙子里藏了藏。
老将军并没有时间顾及若离的鞋子,他用一种若离从没有听说过的冷厉的声音问道:“陛下龙体现在是否康健啊?”
莫老将军并没有问起陆皇后的事情,而是忽然问道了皇帝陛下的龙体。若离刚觉得奇怪,就见那三人都有些不自然地打起了精神,似乎要坚定决心顽强抵抗到死。
若离本来不懂,看见他们这样,却是明悟了不少。
至少他们这样的排斥,只证明了莫老将军这个问题中,果然大有文章。
莫老将军在诡计上,也许并不擅长,可他的铁血手段却是无人能及。若离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拗断犯人下巴的审讯。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对方用言语回答一样。
莫老将军早已捋顺了这一切的因果缘由,所以才会在现在推断出皇帝可能身体有恙这个结论。
“皇帝是自己病了。还是叫陆皇后用药给毒了?”
莫老将军已经有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便开始问第二个问题。
三个灰袍暗卫也不是傻的,原以为这次几乎是白给的领赏机会,却忽然被莫家埋伏了。莫家和眼前这个黎二小姐,不知已经前后害死了他们多少暗卫。这一次,他们三人定也难逃一死。
他们现在连下巴都合不上,甚至周身都是刚才打斗中留下的伤口。可正是因为这种浑身剧痛和惊恐不适,无论莫老将军问出什么问题,他们都已经不能当做没听见了。因为他们的身体、眼神、表情,已经不受控制地会做出本能地反应。
想通了这一点。一个灰袍暗卫忽然用力向地上撞去!
若离刚还在琢磨莫老将军的问题。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惊叫。那个灰袍暗卫就已经触地身亡了!
“拦着他们!”莫老将军大声喝道:“别让他死了!”
几乎就在莫老将军开口的同时。只见两个莫家侍卫飞身上前,一人拉住一个强迫性地阻止了剩下两人的触第。
若离只听见“咚!咚!”两声,那两个想学人磕死的人并没有得逞,因为他们后颈被人及时拉住。所以也就是给莫老将军和若离几人磕了个响头的样子。
“不必行此大礼。皇帝究竟是怎么病的?是他自己。还是皇后?”
两个给莫老将军磕了头的暗卫,此时简直生不如死。其中一个“呃呃”地叫唤着,另一个则是失魂落魄地望着天。似乎早就灵魂出窍不在人世了。
若离旁听了一阵,知道这是事关莫家的选择和未来,所以莫老将军才会这样谨慎。
说句不忠义的,如果现在为了皇帝一句话,莫家把皇后太子都作成死仇。那将来皇帝身体不好去了,临终想想还是自己儿子亲,还将皇位传给太子。那莫家才真叫倒霉!
审讯的事情,就是一个煎熬的过程。拼的是两方的精神力和意志力。若离听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实在应付不来,跟莫老将军道了声‘告退’,然后便再次被伯雅‘端’回了房间。
下面的事情就交给男人们去做,若离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将自己洗干净!
踏歌问月已经用那块袍子,将楼上的地面都擦得差不多干了。虽然还是血红一片,但最少不在湿哒哒黏糊糊的,只要胆子大些。却没有什么不能走的。
若离才一进屋子就高兴地小声尖叫一声,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屋子中的水汽腾腾!
“小姐,你回来了?奴婢已经将热水备下了,您是现在就用,还是再等一会儿?”踏歌说再等一会儿的时候,眼睛轻轻飘向伯雅,其中的意思十分明白。
若离也微笑地看着伯雅:“伯雅,你现在就走,然后片刻就回来。行么?”
这事刚才两人都商量好了,伯雅这边自然并无异议。将手交叉抱臂,伯雅严肃地点点头:“行,我这就先走一步,你只管放心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