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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家里没了亲人,终究是大家闺秀,那清冷脱俗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造化弄人,若蔡琰是完璧之身,陈削甚至还想把她撮合给自己的兵将,可是现在,一来,这样做,对蔡琰不公平,二来,也难保手下有怨言。
陈削可怜她,心疼她,不等于别人也这么想,赏给兵将们千金小姐,谁都喜欢,赏给兵将一个从匈奴人手中抢回来的少妇,结果就不一定了。
“哎…”一边走,陈削一边低头叹着气,忽然有人飞奔着来到陈削跟前,原来曹操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拆开一看,连纸张都是陈削的作坊里印制的,墨迹还未干,很简短的一句话。
“怎么?怕了?一晃几日过去了,你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有心跟我开战,无胆讨个女人吗?”
很明显,曹操是故意激将,现在就算把蔡琰送给他,曹操也会把蔡琰许给旁人,绝不会收入自己房中,但是,要是被陈削收入房中,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对蔡琰,曹操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现在放眼天下,孙坚的女人,孙策周瑜的女人,陈削的女人,曹操都日思夜想,无时无刻不盼着成就好事。
当然,曹操绝不会采取任何卑鄙的手段,他要堂堂正正的打败所有的敌人,然后顺理成章的将对方的女人收入自己的后宫。
曹操故意激将,因为曹操明白,上一次,官渡之战仅仅是双方试探性的攻伐,这一次,一旦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两家一个占据冀州幽州,一个坐拥兖州徐州,彼此接壤,又是近邻,这场龙争虎斗,根本避免不了,只不过,一早一晚罢了。
陈削哭笑不得,让自己收了蔡琰,到时候曹操好从自己身边再将她抢过去。
真是可笑。
不一会,来到蔡琰的房前,陈削轻轻叠指在门前敲了两下,过了一会,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嗯?你要走?”见蔡琰已经将包裹都收拾好了,看起来就像要出远门的样子,陈削微微吃了一惊。
“是啊,这些时日,一直烦劳将军照顾,之所以叫将军过来,奴家是要向将军当面辞行!”
蔡琰似乎并没有受前几日的心情影响,面含笑容,酒窝里噙着欢快,看起来心情不错,如初春的阳光一样,醉人心田,让人神清气爽如沐春风。
“将军请坐,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蔡琰对将军的感激之情,若将军不弃,我愿抚琴一首,以谢将军!”
陈削有些发怔,猛的听说蔡琰要走,多少有些不舍,她孤苦一人,日后可如何生计啊。
心里胡思乱想着,陈削挨着床边慢慢坐下,蔡琰怀抱琴弦弯腰给陈削福了一福,然后正襟坐好,陈削起初并不在意,毕竟,他一个穷苦野疙瘩出身,压根就不懂得欣赏这么高雅的东西。
铮、铮、铮!
蔡琰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琴弦,发出清脆的几声弦音,陈削循声抬头,他的心思,更多的是落在蔡琰的身上。
听琴不懂,看人,这个不用学,也不用教,凡是男人,都自学成才。
但见,蔡琰纤腰婀娜、檀口轻盈、明眸皓齿、肌如冰雪,一颦一笑、一言一行中无不透露出一股古典温婉的气质,不施粉黛,依旧难掩天生丽质。
起初陈削只是欣赏美人,越看越美,可耳边缓缓流淌的琴音不时的传回来,渐渐的,陈削也眯起双眼,听的有些陶醉。
琴音绵绵,绵绵不绝,如清泉流淌,醉人心田,弦音优美,如梦如幻,就连陈削这个不懂弦乐之人也听的出来,这弦音里面充满了痴男怨女的爱恨别离,蔡琰谈到情动时,那双深邃清澈的眸子,竟布满了水雾,满是哀怨和忧伤。
似乎在感伤自己的遭遇,可随即,琴弦一变,弦音再次变得轻快,蔡琰的嘴角,也浮现出了喜悦的笑容,好像心中彻底明悟,对未来依旧满怀憧憬和希望,就算孤苦一人,蔡琰依旧心怀乐观,笑对人生。
忽然琴音大变,陈削的心弦也随之收紧。曲风从温婉缠绵转入了金戈铁马似的气势磅礴。
琴音雄浑激荡,犹如千军万马在来回冲杀,让人血气激荡,涌起无限的战意,恨不能马上就冲到战场上跟敌人决一死战。
这琴音里面,既有患难与共的兄弟情,又有对胜利的无限渴望,还有对死难袍泽的哀悼,更多的则是让人热血澎湃的充满斗志涌起烈烈豪情。
第四百四十五章,陈削娶妻
陈削听的如痴如醉,深陷其中不得自拔,好像真的再次回到那金戈铁马的战场上一样,直到琴弦铮的一声,停止了,陈削才怔怔的抬起头来。“蔡…”
张了张嘴,陈削不知如何称呼蔡琰,叫姑娘?显然不合情理,蔡琰已经嫁过人了。
叫小姐?叫夫人,似乎也不妥,何况内心深处陈削也不愿去喊她夫人。
“少帅,还是直呼我名,叫我蔡琰吧。”
还是蔡琰主动说了一句,算是替陈削解了围,不然光是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身为一方诸侯,多少还是很尴尬的。
“蔡琰,你孤苦无依,无亲无友,不如留下来吧?”
见蔡琰收拾好了行囊,要离开冀州,陈削不知怎么得,心里非常不舍,生怕匆匆一别,以后再不能相见。
蔡琰脸颊陡然变红了,低头双手抓着裙摆,神情极为羞涩“少帅这是何意?”蔡琰低垂着头,心砰砰直跳,隐隐心中生出一丝期盼。
难道,他要收自己过门。
不过,很快,蔡琰就失望了,陈削笑着称赞道“你的琴声真好听,你若是走了,我以后可就再也听不到这么美妙动听的琴音了,这样,我让人在西郊柳巷给你寻处僻静的所在,你就在魏郡住下吧,日后若有得闲,我一定登门前去叨扰。”
说着,没等蔡琰点头,陈削便霸道的吩咐下面的人给蔡琰安顿了一处雅静别致的院落。
说陈削对蔡琰不动心,那是假的,毕竟陈削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就算蔡琰嫁过人,依旧难掩那清丽脱俗的气质。
蔡琰的美,轻灵脱俗,优雅恬静,如画中仙子一样,身上别有一份古典婉约的韵味,对陈削这个‘愣头青’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只不过,陈削一向做事极有原则,至今身边也只有一个女人,就连苦等他六年的白雀,都给凉了这么久,若不是张宁心软退让了一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两日后,张宁顺利抵达魏郡,一大清早,陈削就带人早早的在城门口迎候了,张宁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肚子鼓鼓的,一路长途奔波,脸色多少有几分疲惫,但见到陈削之后,依旧掩饰不住那份激动的喜悦。
白雀身穿轻甲,披着白色的披风,跨马持剑,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精致的脸上,别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虽身着软甲,但那玲珑凹凸的曲线,依旧衬托的淋漓尽致,白雀胸脯丰盈,香臀圆润,常年奔波,原本白皙的肌肤早已晒成了小麦色,浑身上下,充满健康的活力。
灵动的一双黑眼珠,清澈晶亮,如水晶葡萄一样,一头青丝随意的用娟帕扎在脑后,既显得俏丽,又不失干练,见到陈削,白雀又羞又喜,不时的用眼睛偷瞄陈削,每当陈削看向她时,她又怯生生的将头低了下去。
其实,张宁之前来信已经说明了她的想法,陈削也没有反对,一个女人足足等了自己六年,若不给她个名分,陈削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将张宁迎回府中,孩子不久就要出生了,马上就要当爹的感觉,多少让陈削有些手无足措,激动的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张宁非要亲自张罗陈削与白雀两人的婚事,不过,陈削和白雀全都给拒绝了,白雀不喜热闹,何况之所以等这么久,她不在乎什么名不名分,只想默默的守在陈削的身边,结婚不过是个形式。
别人在乎,无不盼着风光热闹,白雀出身绿林,性格洒脱,根本不计较这些,陈削也不喜张扬,何况张宁马上就要临盆,他不想让张宁心里生出丝毫的芥蒂。
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知道,在自己心中,她才是位置最重要的正品夫人。
没有什么隆重的仪式,只是跟自己相熟的兵将们热热闹闹的喝酒庆祝了一番,算是让大伙做个见证。
赵云等人,纷纷敬酒祝贺,大家心里都挺感动,走到今天,陈削光给别人张罗婚事,可以说,手下的这些将校讨的女人,地位品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