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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子龙,这些人虽然躲了起来,可是你看到没有,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就连几岁的孩童,也充满了仇恨,他们并不怕我们,就连寻常的平民都如此,这鲜卑,想要稳固,难啊!”
赵云也看的真真切切,那些人就算躲起来,可是他们一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和仇视,让赵云心中暗吃一惊。
这是一个不安分的民族,就连刚刚懂事的孩子,都知道仇视汉人,可想而知,难怪这么多年以来,鲜卑民族一直动不动就对汉人劫掠屠杀。
“这究竟是为什么?”
陈削有些不解,赵云沉吟了一会,指了指那些粗陋的房舍“少帅,很简单,他们穷,每天朝不保夕,饿的连肚子都填不饱,塞外苦寒,久而久之,这些人都像野狼一样,既熬出了强健的筋骨,也因为常年的贫苦,对生活比他们富足的汉人产生了仇恨,我想,异族大都如此,他们没有经受过礼法道义的熏陶,生来,就像野人一样,为了生存,摸爬滚打,忍受风吹雨打,练就了强悍的身手彪健的体魄,而不像我们汉人一样,有着优良的传承,有着礼法的熏陶,有着还算安定的生活,他们,活着,仅仅是为了生存,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人教给他们,就像山里的野狼,难道还要指望它们见了人会行礼鞠躬吗?”
陈削点了点头,他明白,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就像自己,刚来的时候,为了能填饱肚子,哪里顾的上别的,别人手里只要有食物,自己就一定会抢过来。
原因很简单,为了活着,鲜卑人也是如此,他们太穷,太苦,根本不会去理会什么礼仪道德,什么叫廉耻,什么叫对错,他们不在乎,汉人有吃有穿,比他们富足,他们就抢,就杀,就算是那些部卒首领,也是如此,久而久之,这个民族,全都变成了近乎没有人性只知道杀戮劫掠的‘野人’。
恐怕从小到大,他们的父母也是这么教育他们的。
“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啊,戏志才先生不想让我一味杀戮,这些不开化的蛮夷,我们只能尽量的约束管制了。”
长叹了一声,陈削的心里,一阵苦闷,这种事情,要想改善处置,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少帅,我想,可以从孩子做起。”赵云忽然两眼放光,因为,他想到了如今遍布幽州的寒门书院。
大人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很难轻易改变,只能用铁腕严律约束他们,对孩子,赵云觉得可以派人教化,让他们从小就接受教育,不能一辈子‘野’下去,要明白道理,要懂得分辨善恶。
陈削瞅着赵云看了好大一会,把赵云看的都有些脸红,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汉末男风盛行,赵云还真担心陈削会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陈削忍不住笑了,因为,他突然想起了后世的一句话,因为自己是山里人,才体会的更加深刻。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一切要从娃娃抓起。
鲜卑人的顽疾,要想得到根除,必须让鲜卑的孩子们断了‘狼性’
要让他们正常起来,而教育,恰恰能起到最好的开化作用。
这种事,任何人都没有陈削的条件便利,因为,他本身就在大力推广提倡寒门书院,虽然不能让所有的穷苦孩子都能接受‘教育’,至少那些真心愿意读书的陈削不会让他们失望。
对鲜卑的孩子,就不能这样了,只能强制让他们接受教化,虽然办法笨,也土,但是只要抓的紧,等这些孩子们长大之后,陈削相信,这里的情况会有所改观,并不是要求像后世那样普及教育,至少教会孩子们如何‘做人’。
“这件事务必尽快落实,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另外,从鲜卑的青壮中马上筛选出三万新兵带回幽州,这边的青壮越少,对我们来说,越容易统治。”
赵云点了点头,表示赞成,陈削的用词,很简单,也很贴切,是统治,而非约束,也不是治理。
刚刚打败轲比能,这里的情况,不容乐观,民众普遍怀有仇视的心理,只能用暴力统治,让他们彻底变的安分下来,治理,教化,都离不开这个前提。
赵云建议让轲比能继续留在鲜卑,另外,再让徐晃领兵镇守在这里,轲比能有威望,可以对鲜卑部卒起到约束,徐晃,绿林出身,在白波呆过几年,对这里,他比任何人都要适合。
不仅徐晃文武兼备,他的行事做派,也足够果断狠辣,在白波呆了那么久,可以说,徐晃的身上天生就有一股彪悍的‘匪气’,这对震慑那些鲜卑人最为有效。
当徐晃张颌从外地返回后,马上接到调令,徐晃被派往鲜卑,张颌则领兵从鲜卑押了三万强行征召入伍的新兵回到幽州,幽州是陈削的根基,就算这些鲜卑新兵有反意,他也有办法镇得住。
轲比能徐晃两人领兵镇守鲜卑,就连扫平素利残余的任务陈削也一并交给了两人。
对陈削的安排,轲比能自然不会拒绝,毕竟,这里是他的根,他还以为归降后陈削会把自己带到幽州,然后冷落在一旁,毕竟,很多投降的兵将都会有这样的待遇。
生怕继续握有兵权图谋不轨,陈削还能让自己继续统兵,这让轲比能很感动。
第四百零七章,锦衣夜行
回到幽州之后,徐庶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中,忙的不可开交,案桌上摆满了堆积如山的卷宗,全是连日来调查幽州各家士族,锦衣卫传递回来的资料。
徐庶大致扫了一眼,率先将目标锁定在几个有份量的家族身上,这些人,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从来没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但是,在徐庶看来,他们却是不容忽视的大鱼。
因为他们不但家族庞大,更跟军中的不少兵将都有私交,戏志才教导了徐庶这么久,徐庶处事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任何问题,他都不在意细枝末节,而是首先要分清楚什么才是最关键最核心的东西。
无论是谁煽动?又或者是士族自己作乱,最关键的,他们手里得有‘人’,有自己的力量,小鱼小虾,什么时候都翻不起风浪。
渔阳赵氏,范阳卢氏,北平李氏,辽东褚氏,都跟陈削的兵将有联姻,而且,那些联姻的兵将在军中地位还不轻。
就连跟随陈削时日不短的金彪,娶的夫人也是北平李家的千金。
徐庶先一一甄别了一番,连日来,这些家族,都做过什么?有谁去过军营?有谁请过营中兵将吃酒,有哪一个兵将经常花天酒地?这些士族家中都来过什么样的陌生人,一五一十,徐庶都看了个通透。
足足三个多月,金彪喝花酒二十五次,其中,别人花钱请客一十八次,更在上个月又纳了一房小妾,中间去过李家十三次,李家派人去军中找过金彪八次,更送了金彪不下两箱金珠。
可疑,非常可疑!锦衣卫是戏志才亲手交到徐庶手中的,徐庶知道自己肩上的份量有多么重。
锦衣卫,一人之下,凌驾于任何人之上,为了清除所有不利于陈削的隐患,锦衣卫有生杀予夺便宜行事的特权。
除了李家可疑,辽东褚氏居然主动向寒门书院派了二十多名教书的先生,甚至还主动帮助陈削承揽书籍印刷和在幽州境内推广的事情。
看完卷宗之后,徐庶提起笔狠狠的在褚氏的案宗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子,身为士族中人,褚氏的做法,太过主动,太过积极,这很不寻常。
士族能做到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已经很不错了,褚氏居然如此热情,主动的近乎谄媚,这让徐庶心中暗自冷笑不已。
因为,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正如古语说的好,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嗯?”士族的资料看过之后,对寒门书院徐庶也不放过,毕竟,寒门书院,陈削非常重视,尤其是第一批学生的教导传授,更为关键,毕竟,这些教书的先生,大都是士族中人。
这也是陈削无可奈何的一件事情,书院刚刚起步,虽然山野之中也有不少识文认字的寒门文人,但是,陈削的书院规模空前,单单在幽州就一下子设立了近百家,这么多书院,需要太多的教书先生,不得已,只能从士族中征调。
徐庶眉头微皱,嘴角轻轻扬了起来,程昱看到了这些教书先生的‘价值’,徐庶也看到了,而且,单凭这些教书先生们的言行举止,他就能马上判断出那些人‘有了私心。’
小小的一个教书先生,敢有异心,这绝不正常,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