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这种交谊舞没什么难度,但林子轩跳的有些僵硬,这是因为跳舞的对象。
他可不想和这位宋家三小姐传出什么绯闻,那是找死的事情,据说那位先生代表孙仲山去苏联学习考察去了,可见已经获得了孙仲山的信任。
“你好歹是在美国生活过的。这舞跳的也太差劲了。”宋家三小姐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是你跳的太好了,才显得我跳的差。”林子轩委屈道。
他其实想说。早点跳完早点安生,千万不要被记者注意到。闹出绯闻来。
因为宋子闻的嘱托,林子轩不时会到宋家走动,冯程程和这位三小姐的关系也不错,所以两人说话不需要太过客套。
这位宋家三小姐的性子活泼,带着点男人的豪气,是那种敢想敢做的人物。
相对来说,林子轩因为知道历史的走向,反而有点束手束脚,放不开怀抱。
这基本上就是两人相处时候的情形。
今日冯程程不在。其他女性对林子轩虎视眈眈,宋家三小姐作为冯程程的闺蜜,义不容辞的帮助林子轩解围,陪他跳了一支舞。
“家里的电话安装好了么?”林子轩没话找话的说道。
“是啊,声音很清晰。”宋家三小姐兴奋道,“我来之前还打电话和程程说,今天会帮她盯着你,你可不能乱来。”
这就是开玩笑了,林子轩笑笑没有说话。
在上海租界内。电话已经开始普及,电话公司的用户与日俱增,经营电话运营的是英商上海华洋德律风公司。
1922年,英商上海华洋德律风公司共计实装用户15579线。以公司营业电话为主。
这个时候的电话只能在租界内互通,和上海华界的电话都不联通,因为华界的电话公司属于北洋政府管辖。
直到1926年2月1日。租界电话用户与华界电话用户才开始互通电话。
至于长途电话,更是不用想。
到了1925年。电话公司利用电报杆路悬挂上海至无锡长途电话线路,从而开通了上海到无锡的长途电话。
来自后世的林子轩比较厌烦写信。便在家里和公司安装了电话,顺便在宋家也安装了一台,方便彼此之间的联系。
此时的住宅电话比较少,只有富商们才能用得起。
电话费按照年度来收,营业用户年收银65两,住宅用户年收银45两。
电话公司还规定如每月使用超过300次至500次以内100两,如超过700次以上则每次另加收银元5分。
说起电话,还有一件和胡拾有关的趣事。
清朝的末代皇帝溥义虽然退位了,但在北平的紫禁城内过的很舒服。
此时的傅义刚刚17岁,结婚不久,忙着学习自行车和打网球,对于西方文化非常有兴趣,也愿意接触新鲜事物。
1922年5月17日,皇宫里安装了一部电话。
傅义觉得好玩,就翻看电话本,先给京剧名角杨晓楼打了一个电话,杨晓楼以前常在皇宫里演出,深得慈禧的喜爱。
然后,他又打给了“东兴楼饭庄”订餐,没有报出自己的地址,就胡乱说了一个地方。
玩了一会,傅义想起了在北平很有名望的胡拾,据说这位胡博士学问很高,精通中西方文化,一时兴起,他就给胡拾打了一个电话。
“喂,胡博士么?我宣统啊,你有没有空来宫里一趟,咱们聊聊。”
当然,这只是大概的意思。
胡拾接到电话有点懵,觉得不像是开玩笑,捉摸了半天,还是不能确定,赶紧去问庄时敦,证实此事。
庄时敦是傅义的外籍教师,对傅义颇有影响。
证实过后,胡拾对这次的会面非常重视,向庄时敦询问宫里的规矩,等听说不用三跪九叩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于是,在1922年5月30日,新文化的旗手胡拾走进了紫禁城和废帝傅义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的交流,主要谈论的是文学上的问题。
这便是胡拾拜见傅义的经过,原因只是因为皇宫里新安装了电话。
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一片哗然,有不少学者考证其中的深刻意义,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定有阴谋藏在其中。
根据后来傅义的回忆录《我的前半生》看,傅义打过电话就没放在心上,也没叫太监关照一下守卫的护军。
所以胡拾走到神武门,费了不少口舌也不放他通过,后来护军半信半疑请奏事处来问了傅义,这才放他进来。
但胡拾的日记并不是这样写的。
“今日因与宣统帝约了去见他,故未上课。十二时前,他派了一个太监,来我家接我。我们到了神武门前下车,先在门外一所护兵督察处小坐,他们通电话给里面,说某人到了。”
所以说,什么日记啊,回忆录这类文字,大多并不准确,记述者总想着美化自己,从而忽略了事实。
林子轩对这件事颇为好奇,曾问过胡拾事情的经过。
胡拾大略说了一遍,很多细节并未提及,只说和傅义相谈甚欢,他是个思想开放的青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上头条
一曲结束,林子轩离开宋家三小姐,朝着自己那个圈子走去。
那里有平禁亚和郑证秋等人,正在围绕着胡拾交谈。
胡拾有种西方绅士的派头,讲话很有感染力,是那种在任何场合都能成为主角的人物。
林子轩相对来说年轻了一些,暂时缺少一种掌控全场的能力,但也不会被人忽视。
平禁亚是万象书局实际的负责人,对于出版新文学书籍的兴趣不大,不过如果能把胡拾拉到万象书局来,能为书局增加极大的名气。
每个出版社都有自己的招牌作家,出版社为作家卖力宣传,作家给出版社带来声誉。
这是双赢的事情。
如今万象书局的招牌作家是林子轩,如果再加上胡拾,那就更好了。
所以,平禁亚对胡拾颇为热情。
他已经从鸳鸯蝴蝶派作家的身份成功转变成了出版界的精英人物,眼光也不再局限于作家圈子,而是朝着实业家的方向发展。
至于郑证秋,经过《大闹天宫》之后,他成为中国最炙手可热的电影导演。
他逐渐完善了一套自己拍摄电影的理念,在《三打白骨精》拍摄完成后,他就不会继续拍摄这个系列了,重复对他来说没有意义。
他要拍摄自己想拍的电影。
林子轩对此表示理解,大师和学徒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中国电影不仅需要商业片,也需要内容深刻的文艺片,虽然文艺片会赔本。但值得尝试。
正在众人闲聊的时候,徐至摩带着创造社的三人走了过来。
在这场聚会上。创造社的三人较为孤立。
他们得罪了鸳鸯蝴蝶派的作家,得罪了文学研究会的成员。得罪了上海的不少媒体。
他们自诩为天才,认为所有人都是错的,只有他们是对的,他们要创造未来。
“我们自我创造的工程,便从你贪懒好闲的第七天上做起。”
这是1923年5月13日郭沫偌所写的《创造周报》发刊词,叫做《创世工程之第七日》。
他认为上帝创造世界太不负责任了,他要接替上帝来继续创造这个世界。
这个发刊词和诗集《女神》一样,都充满了改天换地的豪情,那种掌控一切。改造一切的精神喷薄而出,似乎天地伟力齐聚于他的身上,他就是新的造物主。
由此可以看出,郭沫偌有种桀骜不驯的性格,在古代可以称之为狂士。
但不可否认,创造社的人都很有文学才华,郭沫偌的《女神》,郁达浮的《沉沦》,成仿伍的文学评论。在这个时代,都极为出色,不可取代。
徐至摩和郁达浮有渊源,就把创造社的人介绍了过来。
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什么矛盾都可以暂且放下,大家来这里是交朋友的,不是打架的。
但现场的氛围难免怪异。在场的人大都知道林子轩和郭沫偌的矛盾,虽然林子轩并不在乎。可其他人不这么看。
徐至摩为了活跃气氛,谈起了诗歌的话题。认为郭沫偌的《女神》很有浪漫主义色彩。
“以前我想评《女神》,便拿来读了几日,的确很有特色。”胡拾接着话茬说道。
郭沫偌听了以后很是欣喜,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走上前,抱起胡拾,亲了胡拾的脸颊。
这个突如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