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姑娘别怕,有危险我夏荣先上。”夏荣立刻表忠心。
相南忧虑重重地深了他一眼,突然下了决心似的,执笔写出一道惊人的秘密。
齐青玉震惊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而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郑长歌恐怕也未能预料,同样。当他由相南那处得知这个消息后,不止暗中通知了黄鹤,更悄悄前往怀王别院,跪了好久。
“三弟在外面做什么?”怀王打开门,意态闲适地走了出来,突然发现跪在台阶下的郑长歌,十分惊讶。
“三弟,你有病?”黄鹤探出头来,飞快地掏出一枝透骨钉轻轻地朝郑长歌掷去。
“你才有病,”郑长歌惊愕地怔在那儿。闪避不及手臂处的衣裳给划开了一道口子。很久后才回神怒骂:“你有病是吗!”
“是呀,咱患了相思病,想你想得紧。”黄鹤哈哈大笑。
“你怎么在这?”郑长歌还是很惊讶,蓦然想起自己派人出去给他送信……心中倏地发凉。尴尬地看着怀王。都三弟三弟的叫了。也不好意思继续装严肃。
弟弟犯了错,兄长该不会怪罪吧。
怀王确实知道郑长歌派人给黄鹤送信了,但没着人拦截。那信最后还是会送到黄鹤手上。他也懒得点破。
“咱在哪还要跟你报告不成?小娘们!”黄鹤挤眉弄眼,从头到尾打量了郑长歌一遍,“老弟,一年没见了,你越发美丽啊。我太想念你那光滑如绸的肌肤了哇。”
“你……”郑长歌气得脸色发白,很想动手教训黄鹤,可是黄鹤比端木荣还要高大,他打不过?!
突然,一只白玉似的手掌探出,轻轻往黄鹤衣襟上一捉,再微微一甩。瞬息后,“呯”的好大一声响,黄鹤整个人贴在南墙上,缓缓下滑。
郑长歌一怔,旋即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他不就是皮痒,想我给挠挠。”怀王不以为意地轻笑,和善可亲,全然没有平日那种狂戾之气。
“哎哟,老子少说有千斤,怎么就这样随便能摔出去?”黄鹤尴尬地搔搔头。
郑长歌挖苦地说:“在爷的手里,纵然万斤也是轻若鸿毛。”
“你比林星罗更有当佞臣的潜质。”黄鹤竖起大拇指。
“走吧,去看看绍风。”怀王深邃的黑眸透着暖意,示意他们跟上。
“绍风怎么了?”郑长歌不解地追问。
“哪个绍风?”黄鹤不明所以。
“爷派去给齐青玉当暗卫的那个,都六年了,你不知道?”郑长歌疑惑地看了黄鹤一眼。
“他不知道。”怀王轻描淡写地接过了话茬。
黄鹤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倏变,加快脚步与怀王并肩,“爷,风雨雷电四大暗卫?”
怀王点点头,不明白他们为何这样大惊小怪,“本王的小妾,当然要有得力悍将护卫了。”
黄鹤哈哈大笑,高兴地拍起怀王的马屁来,什么“先用之明,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之类的赞美字眼,他说来一点不脸红。
郑长歌却浑身一哆嗦,怵在原地,像根木头似的。
怀王轻声长笑,高深莫测。
郑长歌只觉头皮发麻,脸色发白,手背抹了抹额,全是汗。
“三弟,快些,四大暗卫你也没见过吧。”黄鹤大声吆喝,似乎没发现郑长歌的异常。
西北厢房。
马英远远望见怀王一行人走来,谈笑风生,然而后头的郑长歌脸色灰暗,隐约察觉不妙立刻俯身恭迎。
“都放松些,爷不过是在外头装出暴躁易怒的样子来麻痹皇后,马大叔,你是自己人,怎么都像根弦似的崩着。”黄鹤上前,用力拍了拍马英肩膀。
马英笑了笑,不敢应话。
怀王长眉轻扬,温和的表情温暖不到眸底,也许,一切未改只是他变了?“绍风怎么样?”
他微笑着,像春日里淡淡的暖阳。
马英倏地跪下,“爷,绍风命是保住了,可是,可是……”
“还有什么是难以启齿的?”怀王不解,迷惑地看着越来越恐慌的下属。
“武功失尽。”马英脑袋直磕在地,一句求饶的话也不敢说。
“废物?”怀王不带一丝感情地吐出两个字。
“是废了。”屋内,何启方走了出来,神色凝重,袖手揖礼。“本来他可震断绍风全身经脉,直接杀了他,不知道为何留了一手。”
“他这是隔山震虎。”怀王神情渐渐冷锐。
大家大气都不敢呼一口,就连黄鹤也屏神静气。
“冬临,朝上如何?”怀王睨向一旁的冬临。
“若无其事,没有受伤。”冬临忙回话,短短八个字,道尽一切。
“难道你们在说李宇轩那厮?”黄鹤倏地明白过来,惊愕地问。
“这世间除了他,还有谁值得本王亲自费心。”怀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瞧,害本王把小妾都搭上了。”
森冷的黑眸斜向郑长歌,既然身处骄阳下,仍然令人不寒而粟。
“爷……”郑长歌双腿不由得一软,给跪了。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黄鹤不甘心被冷落,低声咆哮。
“本王的决定,不需向任何人解释。”喜怒无常似乎如影随形,贴在了怀王脸上。(未完待续……)
第199章 价值(一更)
话依然是针对郑长歌,可有黄鹤在这里,郑长歌胆子反而大了,以豁出去的姿态大叫:“爷让小丫头挑拔太子,好借李宇轩之力铲除皇后一党。”
黄鹤脸色倏沉,但嘴里的话一刻没落下,连珠炮发:“啊!好计策!你怎么这样笨呢,你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又笨了吧。离间计,美人计,好计谋啊。”更一巴掌拍在郑长歌脑壳上,瞠大了眼示意他放聪明些。
郑长歌蓦然怔住,顾不得脑壳上传来的痛感,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妇人之仁?黄鹤说得对,好计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上上之策。
郑长歌心底却莫名其妙泛起一股苍凉。这些年来,黄鹤遁迹,齐青玉在九江乃至在大楚每个角落的生意,都是由他暗中照应。就连当年被黄鹤安排到齐鲁之地,表面开当铺暗里专司收集情报的谷虹娘,也归他所管。
全力为齐青玉的商业帝国助力。
齐青玉亦是回馈良多,在彩洛园故意对郑长兴展露那倾国倾城的一笑,就是为了他夺嫡铺路。
这些年来,他也将心比心,全局筹谋,就为了自己当年的坏心眼负责。希望齐青玉将来若真能入怀王的眼,也不至于因身份卑贱,而在后宫落了别人的迫害。
岂料会演变成今日这个局面……
皇后素来心狠手辣。郑长歌心里暗叹,追悔莫及。
怀王把这一幕看在眼内,不由眯起了狭长的凤眸。“若这点小事也办不了,你们挖空心思想将她捧进本王后宫,又有何意义。”虽暗恼郑长歌不争气,但是作出了回应。
“挖空心思”这词用得太好了。
黄鹤与郑长歌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五味杂陈,羞愧地低下了头。
此事作一段落,谁也不敢再透露一星半点的忧思。
怀王对林启方道:“别说本王无情,绍风醒来后,让他想办法接近齐青玉,若然引令她恻隐收留。还有些许价值。”
若是不能。还有颜面苟活?
一百零八道机关外加十八名高手,再添四大暗卫之首的绍风居然不能伤李宇轩分毫。
真有意思。
那些机关是纸做的吗?
齐家飞花厅内。
齐青玉望着眼前初定型的鎏金发冠发呆。
才平复的心湖,在看着这顶发冠时,就像被无声无息地投进了一块小石子。猛然发现时。投石之人已经踪影难觅。只余心湖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莫名的失落感和难言的焦躁感。深深地萦绕在心头。
“宝芝,相南回来了没?”已经接近晌午了,李宇轩还没下朝。派相南出去打听郑长兴的去处尚还没消息。
“主子,你好好制冠,等管家回来了,奴婢就来告诉你。”陈芝站在门边揖礼,轻轻掩上门守在外头。
齐青玉的心难以安静,因她想起了昨晚闯入她闺房,与李宇轩过招的那人,仔细回想后,她确定那人不是怀王。
穿一身劲装的人虽然十分矫健,身量也与怀王相当,但少了股王者的感觉。
他的出现就是为了阻止李宇轩与她亲近,他一定是怀王的人。
明明从没见过那人,却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事儿